“也算不得假,她确实给我磕过头的。”
旭日干冷笑一声:“这跟假的有什么区别?我问你,你把一个陌生人带在身边,是何居心?”
陆天明张了张嘴,没有说话。
可脸上表情却很精彩。
只见他那‘老脸’倏然间就红了起来。
“问你话呢!”旭日干吼道。
陆天明哆嗦了一下,结巴道:“我...我想要个婆娘...”
此话一出。
整个帅帐内都安静了下来。
半晌过后。
旭日干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就那长相,你身为毕力格的医师,不是随便找?”
“人...人长得丑一点没关系,蜡烛灭了不都一样吗,而且丑女人顾家,不用担心她会在外面胡搞。”陆天明可怜兮兮道。
旭日干咂嘴:“啧啧啧,想不到你还好这一口。”
陆天明苦涩道:“鸡配鸡,鸭配鸭,乌龟找王八,我有自知之明...”
帐篷内立时传来一阵压不住的笑声。
旭日干踩着轻松的步伐来到陆天明面前。
然后突然一拍陆天明的肩膀:“行了,我早就知道你跟昨晚的事没关系,只不过是找点乐子罢了。”
话音刚落。
他猛地做了个扬手的动作,看上去就像穿得不舒服,要把袖子抻开一般。
陆天明僵硬转过头,讪笑道:“谢...谢殿下不杀之恩。”
旭日干点了点头。
然后突然吃惊的伸手戳了戳陆天明的侧脸。
“哟,你的脸怎么流血了?”
陆天明迟钝摸了摸脸,然后放下一看,果然有不少血迹。
“不知道啊,可能是刚才不小心在外面划到的?”
旭日干满意的笑了笑,接着又转身走了回去。
陆天明如释重负喘了口气。
正要再次感谢旭日干的大恩。
却听闻后者冷声道:“塔克,把他也关起来,等本王子找毕力格将军核实了再说。”
他突然变卦,打了陆天明一个措手不及。
后者又开始哭喊起来。
塔克哪有什么办法,也只能一边心疼陆天明,一边履行旭日干的命令。
等一众人离开后。
国师阿古郎来到旭日干身边。
“殿下,昨夜您吩咐微臣同您远远守了一晚上,也确实没见这陆阿来或其他人有什么异动,如今虽然他那徒弟很巧合的消失了,但基本可以确定他不知道刺杀之事,为何还要将他关起来?”
原来,昨夜将黑衣人关起来后。
旭日干便怀疑起陆阿来身边那个叫残生的女徒弟,毕竟后者是军营里唯一的女人。
由于黑衣人还有大用,不大可能通过严刑拷打问出些什么。
他还担心有更多的细作在。
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他没有直接前去查看。
而是跟阿古郎在暗处守了一宿。
因为如果残生便是黑衣人,那做为师父的陆阿来多半知情,若徒弟一直没有回来的话,做师傅的肯定着急才对。
哪知两个帐篷一夜都毫无动静,同时也没有其他人来寻找黑衣人。
旭日干还以为自己判断错了,便干脆吩咐塔克前去把那师徒二人绑来打算问个通透。
得知陆阿来的徒弟确实不见了以后,他再次起了疑心。
接下来帅帐内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。
沉思片刻。
旭日干平静道:“我始终有些不太相信一个女人,会为了一个男人,独自干出如此冲动的事情,到底是不是有大量细作渗透到了乌弥军营内不,不好判断,一切还是小心为好。”
“可陆阿来毕竟是毕力格的人。”阿古郎沉吟道。
旭日干不屑道:“我又没说要杀了他,这家伙怂成狗了,跟陆天明一个姓简直是个笑话,关他几天做为惩罚没什么不合适的。”
阿古郎点了点头,又道:“现在搞不清楚陆阿来的徒弟到底跟那女人是不是一个人,需不需要微臣派人查个清楚?”
旭日干摇头:“如今找不到人,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,没必要把太多精力花费在军营之外,反正现在我们手里多了一张牌,一切还是以大局为重。”
言罢。
两人相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