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明明不会用刀,却非要多此一举?”独耳男人忽然说道。
李残生刚停住脚步,举剑刺去。
当啷——!
男人手中的弯刀,被李残生一剑戳断。
可前者面上却毫无任何意外之色。
“我这人做事有个习惯,那就是谨慎,来之前,我已经想到有可能会遇见你,而当初你在战场上看见我的时候,我也在观察你,所以我很清楚,如何才能避开你那诡异的寒毒!”
说话间。
男人一掌拍来。
刚才的第一次接触,还只是试探。
此刻的一掌,男人却已用尽全力,不容李残生有任何躲避的可能。
眼见无法避开对方一掌。
李残生也举起掌来。
刺骨寒气眨眼间将李残生的左手包裹。
光是瞥上一眼,就会生出一种刺骨的感觉。
男人见状,并不慌张。
而是不屑道:“天真!”
轰——!
两人的手掌最终未能碰触到一起。
就在两掌快要接触时。
一抹强劲的掌风突然从男人手心里窜出。
李残生根本就躲无可躲。
眨眼便被掌风掀翻在地。
“噗!”
李残生坐将起来,喷出一口血水。
握着宝剑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着。
独耳男人缓缓前行。
同时摇头道:“只要不被你的剑割伤,或者避开你那三脚猫的掌法,任你功法再如何奇怪,真气都无法进入我的体内。”
独耳男人冷漠望着李残生。
一边解释,一边摧毁着李残生的心理防线。
李残生终于明白了,对方为什么不会用刀,却一定要带刀。
其实把刀换成其他的什么,效果都是一样的。
正如独耳男子所说,他只需要避免被剑割伤,便能有效的阻挡李残生的进攻。
至于李残生的掌法,就同独耳男子的刀法一样,仅仅是靠着人的本能反应而已。
李残生双眸闪动着,尝试了几次都未能站起来。
见对方越来越近。
她的面色愈发凝重。
前些日子在战场上,她亲眼所见独耳男子是如何杀害乌弥士兵的。
这人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,是个好相处的人。
相反,此人的残暴程度,绝对令人咋舌。
李残生还记得,当时有几个怯战的士兵,都已经哀求着调头重返战场了。
但这个独耳男子却不给任何机会,默不作声追上去便是一刀毙命。
所以李残生很清楚,对方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是女人而手下留情。
独眼男子已来到了丈许开外。
他用那把断刀指着李残生。
“我还有个习惯,对于那些拒绝过我的人,我喜欢虐杀!给过你机会,你没有抓住,希望等一会你能始终如一,不要向我求饶。”
说着,独眼男子便要踏步去抓李残生。
可有一道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。
“堂堂枢密院的同知大人,欺负一个弱女子,是否有辱斯文?”
充满戏谑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夜。
李残生和独眼男子齐齐侧头看来。
就见陆天明正好跨过门槛。
很难想象,有一个人的出现,会让两名互为敌人的人产生同样的情绪。
可这样奇怪的事情就是发生了。
只见。
李残生和独眼男子的眼里。
不约而同出现了厌恶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