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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陆天明却足足忙活了一个时辰。
桌子擦了五遍,地板拖了四道。
打扫完以后,陆天明揭下床板上的被褥等物,换上了戒指里的新床褥。
最后,他又牵着马匹去了趟城外。
并在冰冷的溪水里洗了个凉水澡。
“泼皮,你这是要改头换面了?”
刚进入宫城,金甲汉子便出现在了身边。
陆天明空洞的眼神里有了一点微光。
“总不能一直活得像个死人吧?”
闻言。
汉子开心笑了起来:“说的好,不过你现在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,还得再提起些干劲。”
“干劲?干谁啊?”陆天明冷漠道。
汉子随口就道:“当然是干...”
话没说完,他急忙捂嘴。
四下张望周边没有动静后,立时又贱笑道:“你小子,蔫坏,差点着了你的道,幸亏没说出来,不然女皇陛下非把我的雕像砸了不可。”
“心里面是狗屎,所以总觉得什么都是狗屎。”陆天明缓缓前行。
汉子也不以为意,言语中竟然多了一丝惆怅:“如果你也跟本座一样在这宫城内一待就是几百年,指不定满嘴都是颜色呢。”
陆天明不置可否。
从一巴掌抽在雕像上,把汉子的脸打肿时,陆天明就知道对方不是人。
更类似于段昭雪和沈沉冤那种器灵。
不过他对汉子的根脚也没有太大兴趣。
或者说,如今的他,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
所以他没有追问,继续往紫霄宫走。
“泼皮,你若是真想写信,本座给你指条路。”汉子忽然说道。
闻言。
陆天明驻足:“你不会给我指条死路吧?”
汉子嘴一歪,不屑道:“本座长你几百岁,心眼子也比你多几百个,真想弄死你,能成天在你身边唠叨?”
“倒是我小人了。”陆天明歉意道。
汉子没所谓的摆了摆手。
顿了顿,他难得认真起来:“泼皮,女皇陛下虽然是九五之尊,可她终归是个女人,是女人,你就得用嘴,就得脸皮厚,能理解吗?”
陆天明指了指天空:“女皇陛下能听到我们说话,你直接说出来,她不就知道我的意图了?”
“害,扫几天院子,给你扫蠢了?她知道不知道,有什么关系?态度,态度懂吗?”
“女人,要的是一个态度?”
“对咯,理就是这么个理。”
“那我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态度?”陆天明眼睛一亮。
“这么着,”汉子指了指天璃城外,“你去采点野花。”
陆天明眨了眨眼:“我怎么感觉,你这主意是馊的?那可是女皇陛下。”
“本座说了,女人就是女人,越简单的讨好,越能直击她内心最软弱的地方,听我的,准没错。”
“我要是被砍头怎么办?”
“砍头不也得由本座代劳?放心,到时候本座麻利些,保准让你感觉不到痛!”
十多天以来,陆天明第一次笑了。
这汉子,绝对称得上有趣的灵魂。
道了一声谢后,陆天明请汉子替自己看好马匹。
他自己则快速朝城外行去。
夜渐晚。
陆天明终于回到了紫霄宫。
二楼亮着烛火。
陆天明有些忐忑。
踌躇半晌,陆天明深吸一口气,目光重归平静。
“陛下,草民有礼物奉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