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陆天明一笑:“在下十里镇,陆天明。”
“你...你就是陆天明?”老李头圆睁着眼,不可思议道。
陆天明点头:“嗯,不过这次是申申叫我来的。”
老李头激动的往外面张望:“申申人呢?”
“估计明天才能到吧,有点事耽搁了。”陆天明回道。
聊不多会,一伙人热情的将陆天明拥进屋内。
此处从外面看就是个普通的酒坊,但真实用处却是车马部马夫们的据点。
由于强手都被调到了京内,所以只剩下老李头和小厮们这种老幼。
加上大半人都被派出去寻找鲁小兮去了,所以偌大的前厅内空荡荡的。
“前辈,小兮他爹,可有消息?”把鲁小兮支开后,陆天明正色道。
老李头给陆天明倒了杯酒,无奈道:“具体在哪里不清楚,池博清和吹雪楼的老巢在这里,鲁大人多半还在南阳郡,只是不知道还活着没有。”
陆天明低头思索。
以池博清那三个徒弟的遭遇和作风来看,当老师的绝对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。
“吹雪楼的内部情况你了解吗,比如有多少帮众,强手有几个。”陆天明问道。
老李头叹了口气:“光南阳郡的帮众就有上千人,修行者更是多达十数人,而且那小楼主会活死人的秘术,我们有两位高手又死在保护鲁大人的路上,加之北枫不在,不然我们早就找上门了。”
见众寻马人面色凝重,陆天明顿时觉得压力巨大。
单论吹雪楼的纸面实力就不容小觑,何况还有个老奸巨猾的知府大人。
想了想,陆天明决定等申申来了再做定夺。
与此同时,南阳郡某间牢房内。
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坐在刑椅上。
身上的衣服早被抽烂,露出的肌肤皮开肉绽。
牢房光线昏暗,仅有一个不足巴掌大的天窗射进来一缕阳光。
“广人,念在往日的情分,我也不想过分为难你,奏疏交出来,我放小兮那孩子一条生路。”
阴影中,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。
坐在刑椅上的鲁广人努力昂头,不过脖颈上的伤口扯动,吃疼的他只能奋力睁大眼睛看过去。
“情分?朱冠玉怎么死的?徐淮安怎么死的?”
说着,他微微偏头,转向阴影中的另一道人影:“剩下一个变成这个鬼样子,又是为何?对自己的学生都如此狠心,你池博清,也配讲情分?”
阴影中的池博清沉默,片刻后才说道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,他们最终走向何处,并不是由我来安排,第一步便会决定最后一步,谁决定他们走出的第一步?是大楚,李家的大楚!”
“哈哈哈哈!”鲁广人大笑,“满口胡言乱语,你做为引路人,把责任丢得一干二净,脸不红吗?抛开事实不谈对吧?”
沉默,池博清再次沉默。
等他再度开口时,却没有回答鲁广人的问题。
“孤舟。”
“学生在。”
“你的手段似乎并不能让鲁大人开口。”
“学生知错。”
“手段没有错,但是对象错了,换个人。”
“是。”
牢房里响起滴答滴答的脚步声。
片刻后,隔着一堵墙的另一边传来女人痛彻心扉的叫喊。
“池博清,你特娘的真是个畜生!”鲁广人大骂道。
池博清身体前倾,苍老的面孔出现在阳光下。
“红杏出墙,理应受罚,我在帮你处理家务事,你不谢我,反而骂我?”
鲁广人愣住,鼓起的眼球愈发突出。
在隔壁一声比一声大的哀嚎中,他终于回神:“你莫要血口喷人,挑拨我夫妻俩的关系...”
鲁广人说这话的时候,声音弱得没有任何底气。
池博清看着可怜的鲁广人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:“广人啊,有些事要多思考,你出游前一天我都还找你喝酒,并祝你一路顺风,为什么第二天就出了事?”
鲁广人睚眦欲裂,恨不得生吃了池博清。
池博清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当你决定做一件大事的时候,最好没有第二个人知道,不过你的夫人也算不错了,跟了我这么久,直到那天晚上你喝醉她才松口,想来对你还是有不少真感情的。”
鲁广人眼泪猛地就崩了出来。
他挣扎着想伸手去掐池博清的脖子。
奈何镣铐锁着手腕,只挣得铁链哗哗响。
“池博清,你个畜生,等北枫回来,你必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