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说,圣人不可轻辱。就算他是七圣人中最末一位,那也是圣人啊。你如此不尊儒道,必定终生修不得文位。”刘寿涨红了脸,不知是酒气熏得,还是气愤所致。
李连城拍案而起,“你尊儒道,今年清理嘉溪河淤泥为什么不去找圣人募捐,要不是我捐了三千两银子,雨季河道堵塞难保不淹了永定府。”
“这个,完全不是一码事嘛。”刘寿点头赔笑,声音小了下来。
公主端起酒杯走到林天身旁,背着李连鹤笑意盈盈道,“林相公文心刚强,才气灌顶淬体之后身体也会强健起来。大夏内忧外患,正缺少你这种人才。昨日皇兄着人“千里诵读”传音于我,这杯酒我代皇兄敬你,愿林相公早得文位,为他效力。”
林天站起躬身一拜,端起酒饮尽。
公主再进一步,凑在他耳边说,“子时到后厅来,我有话给你说。”
大夏国男女大防极严,未婚男女在酒桌上靠地如此近,和喝花酒也没什么区别。公主虽背对李连鹤,不过这亲昵的举动依然被看在眼里。身边的李连城和刘寿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。都想公主这举动也太不成体统,简直有违纲常。
林天不以为意,轻轻点了点头。
李连鹤脸顿时绿了,现在两人的身份依然一个是公主,一个是进士,身份悬殊。公主的脾气李连鹤暂时还未领教,不过以他阅女无数的经历来看,仪嘉公主绝对不是什么善茬,也不是什么贤良淑女。但两人已有婚约,虽未完婚,公主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。
李连鹤心里正闷地发慌,突然见林天指着厅外大叫,“院子里有鬼。”
众人不明就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梅林阴暗处缓缓走出几个头戴鬼脸面具,手执弯刀的人影。当头一条巨汉身高盈长,肌肉虬结如肉瘤,直要把罩在身上的黑色细鳞甲撑爆。巨汉倒拖一把色泽暗沉的金属大斧,野兽般的双眼里凶光如火花迸溅,死死盯着屋里众人,迈步朝厅里走来。
“护驾!”
仪嘉公主娇喝一声,偌大的**大宅却无半点回应。
公主此次带了三千黑衣甲卫,俱是皇室的禁军悍卒。整个湖心岛上驻扎了整整一千,可谓五步一岗,十步一哨。此时这些黑甲卫去了哪里?
公主的娇喝没唤来黑甲卫,后厅陆续又出现十来个鬼面人,阴沉沉地执着弯刀拦住众人的退路。李连鹤心沉到谷底,来人身上没半点才气波动,杀气却逼地人透不过气来。
“这些是武修的刺客,不可硬拼,驸马保护公主快退,我来断后。”
刘寿大喝一声,双手凌空一挥,纯正的乳白色才气陡然爆开一团茫茫雾气,口中念道,《海波赋》——
碧蓝色水气开始在大厅的空气中凝结,海啸声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,水气越来越重,大厅里的巨烛火焰摇摇晃晃,顿时灭了一半。而刘寿胸前几片海涛已然成型,刘寿嘴里诵读诗文的节奏陡然加快。碧浪挟着厉啸声,扑头盖脸朝巨汉拍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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