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天话刚说完,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
“五两怎么够,吐了这么多血,至少五十两。”
胖子李连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林天身边,满脸肥肉抖动,义愤填膺,正眼都不瞄唐文颂一眼。
林天转眼和他对视,无奈李连城散光严重,半天和他对不上眼,只能赞许地点了点头。
看台上的达官贵人眼见考场边喧闹,起身纷纷走了过来。当头是永定知府刘寿,接着是永定书院执院慕寒秋一行数人。
刘知府见是林天,打了个哈哈道,“林天,不可造次,这是河东道书院唐执院,你兄弟的命就是他救的。”
“一码归一码,大儒就能随便殴打没有功名的文人吗?还有没有天理,正道何在?大夏朝律法何在?”李连城扶着林天,手指在背上抠了抠,示意他再吐几口血。
林天无语,这个死胖子明知道是执院大儒还敢这么放肆,到底是何方神圣?把河东道执院得罪了,以后还怎么在修儒界混?这事口头上痛快痛快也就是了,毕竟人家也救了霍云鹏性命。大哥,你是大款,考不上童生不愁生计,老子还指着混个文位每月拿俸禄呐。
“铁劵候你就不要掺合了。这是个误会,马上开考了,快让唐执院为林天疗伤。”刘寿哈哈笑道,视线却不敢跟李连城触碰,似乎对他很是忌惮。
慕寒秋皱眉道,“铁券候,你考了十几年科举连童生都没考上,不觉得丢你爷爷神武候的脸吗?看看你表兄连鹤,现在已经是翰林,有闹事的功夫多看几本书吧。”
“李兄,我的伤不碍事的,劳你费心了。”
林天说完这句话,张口又喷出一汪黑血,瞧地众人一阵心紧。
唐文颂大袖一挥,林天身体不由自主朝他扑去。前胸与唐文颂手掌相接,一股柔和的气息瞬间进入内府,顿觉如沐春风。片刻之后伤势便好了大半,胸腹间清凉悠悠,柔和地气息不断融合进身体,似乎比受伤前还要有精神。
李连城被唐文颂这股柔力推在一旁,差点摔个狗吃屎,稳住身体破口大骂,“唐文颂你敢袭击本候,信不信我告上朝廷,让儒殿治你不敬之罪。”
唐文颂只觉渡入林天体内的才气流转一圈后就消失无踪,与以往为人疗伤的情形完全不同。突然林天的体内似乎产生了个巨大的无形漩涡,才气流出的速度越来越快,心头大惊,双手猛然推出,惊骇莫名地盯着林天,完全没注意到李连城到底在说些什么。
大夏朝建立不世军功后可封侯封王,世袭罔替,皇室对这些家族也礼待有嘉,薪俸永不削减。世袭的侯爷即便是没在朝中掌权,地位也很超然,刑罚不可加身,无故冒犯者其罪当诛。
慕寒秋身后站着一男一女,众人自觉地留出空地,远远离开数步之遥。男子三十来岁年纪,丰神俊朗,仪表超群,抬眼望天不言不语。女子容颜清丽,额头一点嫣红,发髻高簪,广袖紫袍,袍上一双稚凤栩栩如生。女子看了看不言不语的男子,皱眉微张檀口道,
“铁券候爷,不如给本公主个面子,此事就此打住。”
李连城闻言斜着眼看向女子,半饷后终于哼了声道,“就给仪嘉公主一个面子,不过唐文颂打伤人必须赔钱。”
见场面稍定,刘知府立刻大喊,“大夏朝,正明三年童生试,开考。”
第九考场已经被夷为平地,偌大的广场除了为仪嘉公主驾临临时搭的监考台之外,只摆了四十五张案几。每张案几相距十尺,文房四宝和印泥盒早已摆好。监考台上,仪嘉公主和新晋翰林李连鹤坐左手,两位大儒唐文颂和慕寒秋坐右手,知府刘寿站在监考台前。考生按考号入座,主考官刘寿高喊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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