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强悍的,我从小家教就严,我爸妈还有我大哥,管的我死紧死紧的,恨不得让我裹小脚,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,哪儿也不准去,好容易长大了,自由了,我可不想再找个男人把我吃的死死的,”司徒灵兰冲服务员招手,让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,和温雨瓷一人一杯,“所以我立志要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,我说什么就是什么,什么都听我的那种。”
“让我想想……”温雨瓷头微微仰着,嫩白的手指轻轻敲击下巴,“你说的这种男人,我还真认识一个,要不要介绍你认识?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真的!我有个堂伯家的哥哥,就像你说的这种情况一样,”想到已经没了来往的亲人,温雨瓷有点伤感,强打着精神说:“我堂哥是景大电脑系毕业,典型的理科宅男,老实的要命,给你举个例子,有次我哥哥带着电脑去kfc吃饭,已经买好餐了,发现没拿吸管,回头拿吸管的功夫,再回去一看,他的电脑和餐点都被挪到了边儿上,位置被两个女生给占了,当时店里很忙,根本没有其他的位置,我哥哥就和那两个女生商量,让她们坐在里面的位置,让一个位置给他,因为那张桌子是能坐四个人的,可那两个女生不但不肯,还骂他四眼鸡,死宅男什么的,我哥哥气的要命,却一个字都不会分辩,带着电脑端着餐盘想走,结果那天正好我和我同学去那儿吃饭,被我撞个正着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司徒灵兰忍不住笑,知道她说到精彩的地方了。
“然后我就把那两个女生点的东西全都扣她们脑袋上了,那两个女生是小太妹,冲过来和我打架,后来我们就都抓进警察局了,”温雨瓷也忍不住笑起来,“那是我第一次进警察局,还是我爸去把我领出来的。”
“回去有没有挨揍?”
“才没呢,我爸最疼我了,从小到大别说动手,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我,我爸的口头禅就是,我家瓷瓷最好了。”想到往事,想到爸爸,温雨瓷心里又是苦涩又是甜蜜。
三个月前,樊清予说她爸爸的情况再等三个月应该可以手术。
温雨瓷千盼万盼等到了他说的日子,他又说,血肿吸收的还不是很理想,他要继续用药观察,等血肿吸收到理想的大小,再通知她手术的时间。
虽然温雨瓷知道医生不是神,樊清予只是医术高一些,也不能预知未来,确定她爸爸到哪天必定可以手术。
原本也是她催问的紧,太急切,樊清予才给了她一个大约三个月的期限。
可现在樊清予推翻了他以前的说法,温雨瓷心里还是有点确定。
因为通过上次的事,她已经没办法完全信任樊清予。
但目前除了相信他的话,她又没有其他的办法。
很无力,但是没有办法,只能再继续等下去。
好在不管怎样,爸爸还活着,情况稳定,也许还有醒来的那天,这就是她的全部希望。
“你爸可真疼你,不过你这哥哥也太差了,”司徒灵兰托腮,“我是想找个老实能听我话的,不是想找个怂的要死的,我们好歹也姐妹一场,你别忘我把火坑里推。”
“我哥是老实,可他不怂啊!他就是不愿意和那两个小太妹一般见识而已,关键时刻他可一点也不怂的!”
“比如呢?”
“比如小时候我和一帮男生打架,他明明不会打架,看到我吃亏了,还要冲上去帮我,结果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,还因为打架被学校记了大过,他从小就是优等生,年年拿三好学生,结果那年被我连累没拿三好生不说,还被校长拎到大会上做检讨,可他一点都没怪我,再遇到事情还是护着我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老师不都是护着优等生吗?只不过是打过一次架而已,通常老师都会睁只眼闭只眼,假装没看见,你哥怎么会被拎到大会上做检讨?”
“因为啊……”温雨瓷忍俊不禁,“因为那群被打的学生里,有一个是校长的外甥,他想占我便宜,被我按在地上,把他头发剃了一半,然后拍了照片发到了校网上,那阵子好多学校的学生都用他阴阳头的照片做扣扣头像,简直笑死了,他在学校实在混不下去,只好转学了,我们校长还不气?”
想到她小时候的恶作剧,温雨瓷眉开眼笑,“哎呀,怎么办?好怀念那时候啊!灵兰,改天谁惹了你,你叫我去,我帮你给他剪个阴阳头,又出气又不犯法,我真是太机智了有没有?”
司徒灵兰眨眨眼,“这不都是你做的?怎么是你哥去做检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