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太贪心了,”顾少修点她的鼻尖,“有我就够了,不需要玩具了!”
“明阳才不是玩具!”温雨瓷嗔他。
顾少修摇头,“是你自己说,明阳是你最心爱的玩具。”
“我说可以,你说不可以!”温雨瓷凶巴巴。
顾少修无奈叹气,揉她的脑袋,“不讲理的小东西!”
“不讲理是女人的特权!”温雨瓷低头咬他。
“你呀!”顾少修将她揽进怀里,捏捏她的下巴,“我理解你的感受,你是忽然觉得失落了,可是,你有这么好的老公,居然还会觉得失落,简直不可原谅!”
“嗯,对,你说的没错,”温雨瓷一下被说中心事,“我就是失落了,我觉得我被我重视的人,忽视了、冷落了,排除在外了。”
温雨瓷越说,越觉得委屈。
明阳和温洛寒几个不一样。
从她把明阳救回家的那一刻起,她就像照顾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样精心照顾他。
曾经,他的整个世界都是她,她所有的一切,也全都愿意与他分享。
可是现在,他和她之间,已经不再亲密无间。
“不会的,”顾少修揽着她,轻轻拍她,“别胡思乱想,明阳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亲人了,你是他最亲近的人,他不管做什么,肯定是为你着想,只是忘了考虑你的感受而已。”
温雨瓷想了想,叹气,“好吧……好像是我太矫情了!”
“不是好像,是事实!”顾少修敲了她额头一记,伸手关灯,“我明白你的感受,你需要被需要的感觉,接下来,我会让你很真切的体会到,我很需要你,我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你……”
温雨瓷:“……”
接下来的时间,温雨瓷被需要的很彻底,身体和精神上的力气都被抽没了,再没心思胡思乱想,昏昏沉沉睡过去。
第二天,温雨瓷独自返回景城。
下午抵达景城,陪了温雄一晚,晚上洗完澡,躺在床上,再次给明阳打电话。
明阳这次接了电话,声音依旧嘶哑,没什么好转的迹象。
第二天,吃过早饭,和温雄说了声,温雨瓷开车,赶往云城。
明阳的身体,和普通人不一样。
他被车撞伤后,因为孟桥的事情,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就出了院。
出院时,樊清予曾经特意嘱咐,让他好好休养。
可事实是,孟氏需要他,他必须担起孟氏的担子,没有多长时间可以休养。
现实就是这样,永远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。
一路上,温雨瓷一直在胡思乱想。
想着得到孟氏,到底是明阳的幸还是不幸。
想明阳一个人在云城,有没有孤单寂寞。
想他和战阮之间,感情是否顺利。
等她把车开进孟家别墅时,已经是下午。
她在电话中和明阳说了,她会来云城看望明阳,只不过被明阳严词拒绝。
他越是不让温雨瓷来,温雨瓷来的越急。
不亲眼看看他,总没办法放心。
孟家的守卫,很多是温雨瓷替明阳找的,大都认识她,没有任何盘问,直接放行。
把车停好,温雨瓷走进别墅,客厅里空荡荡的,一个人都没有。
温雨瓷拨通了明阳的电话,问他人在哪里。
明阳支支吾吾了几句,温雨瓷琢磨了半天才听懂,他就在孟家别墅的卧室里。
温雨瓷在电话里已经说清楚,她来了云城看他,明阳却没半点喜悦,反而忧心忡忡,温雨瓷满腹疑云。
她收起手机,往楼上卧室走去。
楼梯上,脚步声响起,战阮转过楼梯,“瓷瓷,你来了。”
“阿阮?”温雨瓷迎过去,“你和明阳怎么回事?神神秘秘的,弄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。”
“……”战阮欲言又止,脸上的神色,又是尴尬,又是难堪。
温雨瓷被这两个人弄的心里忐忑的像是在敲鼓,和战阮一起走到明阳的房间,推门进去。
看到躺在床上的明阳,温雨瓷一下愣住。
她终于明白了,为什么明阳那么反常,不接她电话,一再的撒谎……他的脸上,都是青肿未褪的伤痕,很显然,是被人打伤的。
温雨瓷懂了。
他苦苦隐瞒,是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,他被人打伤了!
她缓缓走过去。
明阳坐直身子,脸上的神色和战阮一样,又是尴尬又是难堪,“瓷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