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夜岚的两只火岩鼠来回在战场中穿梭,时而电光一闪撞击,时而喷出火焰。
密集招式在魔墙人偶面前轻易消融,五只精灵却一刻不停,就像明知道火焰无法燃烧湖水却固执的不肯放弃。
但是,于楠感觉的出来,岑鹰几人正计划着什么,积蓄着什么。
刷——!魔墙人偶突然双掌张开,摆出像擦玻璃的木偶一般古怪动作。
紫色、粉色波纹隐隐浮现。
波纹扭曲,瞬间延伸扩张!
这一幕像极了于楠在游戏中见过的招式‘精神强念’,不可抵御的强力波纹侵入五只精灵脑域,爆发而出,摧枯拉朽般将五道身影冲飞。
虽然五只精灵很快爬起,又回到战场,都没有失去战斗力,但显然都遭受重创。
甚至,扎克尔德的巨碳山眼神已经变得孱弱,下一次同样类型的攻击,将对它造成更深的伤害。
与此同时,玉承和玉吉调整好状态,分别放出独角犀牛和凯罗斯,准备加入战场。
“你们不要参战。”
然而岑鹰却拦住二人,凝视战场考虑片刻,凝重开口道:“凯罗斯是虫系精灵,对那种招式毫无抵抗,你们就算出手也难起到效果……而且,还有更重要的任务,接下来的战斗我会没精力顾及周围,你们立刻保护研究所的人和护卫进入遗迹。”
玉承和玉吉对视,然后异口同声道:“明白!”
委派过任务,岑鹰侧头看向并肩战斗三人:
“我要尝试一次全力攻击,你们牵制那只精灵同时,注意下其他流民,不要给他们机会追上离开的队伍。”
说罢,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,自他身上散发。
正抱起贝莎尔,跟随玉承和玉吉离开的于楠,察觉到这种气场转过头来,他感觉岑鹰的积蓄即将到达顶峰,即将爆发。
“快点跟上。”
然而急于撤离的队伍,并未给他更多时间观察,玉承招手呼喊一声。
岑鹰部长和扎克尔德的精灵是三阶,虽然有夜岚和林木两人的二阶精灵辅助,也很难说一定能赢……毕竟,那可是强大的四阶精灵啊!于楠抱着贝莎尔快步跟上,暗暗想道。
战场中,立于魔墙人偶后的白发流民首领,眯着褶皱眼皮,像是在笑:
“杀光那些想逃跑的背叛者,这是向那位大人证明实力的机会,做的漂亮点。”
话音落下,十个身穿白衣白袍的流民,体表泛出蓝光。
他们漂浮在半空,从战场两侧迅速飞过,冲向研究所和守卫等人即将离开的队伍。
“注意拦截!”
发现白影行动的林木,率先指挥蔓藤怪甩动藤鞭,想要拦截对方。
夜岚也指派一只火岩鼠,快速喷射火花。
但对面魔墙人偶似乎早有准备,掌心喷发五彩斑斓光波,击中火岩鼠……遭受攻击的它眼神晕眩,不仅没击中目标,还烧掉了蔓藤怪的一根藤鞭。
若非蔓藤怪在林木指挥下果断抛弃那根蔓藤,还有被烧伤的危险。
战机一瞬即逝,虽然煤炭山抓住机会用嘴咬住一道白影,解决掉一个,但还是有七人冲破防线……
另一头,玉承正带领队伍,冲向道馆建筑群中的精灵中心。
那栋建筑保存较为完好,并且只有一层,不易垮塌,更符合避难的需求。
这时,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呼啸风声,回头一看,正是穿越战线、追击而来的七个白袍流民,此刻距离队伍仅仅不到百米。
“我来拦住他们!”
玉吉同样听到风声,与凯罗斯停在原地。
在七道白影冲来瞬间,他以正面冲击的方式,意图用凯罗斯长满尖刺双钳刺穿几人,尽可能多的阻拦敌人。
并且他自己也一跃而起,想通过近身肉搏牵制一人。
糟糕!他太鲁莽了……抱着贝莎尔,跟在人群中奔跑的于楠见此心头跳动,他有对战流民的经验,知道尚未领悟符文的玉吉不是流民对手。
还不如指挥好精灵,现在凯罗斯也危险了……他观察着战场,在心中补充道。
嘭的一声,玉吉被流民一脚踹倒。
正如于楠所预料,没有符文力量的训练师第一时间被超能力禁锢住,成了无力反抗的靶子。
随即,纵然一身褐色的凯罗斯如何凶残,智慧不足的它,却难以对抗多名超能力者,三名流民同时抬起手,构建出一个三角形蓝色能量牢笼,将它困在里面,升上高空……若放任不管,接下去发生的惨剧可想而知。
“玉吉!?”
队伍前方的玉承痛呼一声,急忙指挥独角犀牛加入战团。
但面对飞在空中的敌人,力量强大的巨兽却显得很是笨拙,既不可能救下凯罗斯,也无力牵制更多流民……
空出手的两道白影冲入人群,场面瞬间变得骚乱,所有人惊慌着、大喊着抱头逃窜。
“只有两个的话,不难解决……不过我这边要是出现变故,他们肯定会分派更多人处理我,那就危险了。”于楠抱紧怀中金发女孩,向后避退着,无声自语了一句。
得想办法引开他们,不仅安全,我也不会暴露……这样想着,他拍了拍贝莎尔,示意女孩抓紧自己,他即将有所动作。
下一刻,于楠猛然转身,抬腿向更深处的道馆遗迹跑去,并在奔跑同时大喊:
“我去找驻守的训练师来帮忙,你们一定要撑住啊!”
“什么!?”
正追杀四散研究所成员的两名流民对视一眼,浮至半空,追了过去。
虽然他们也怀疑于楠虚张声势,但却不得不防……况且,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,只要派出一人解决就足够了,很快就会有人解决。
就在其余人松了口气时,开始为于楠感到担心时,迎战训练师的流民分出一人,飞向研究所众人。
如同受到惊吓的兽群,所有人四散而逃……
混乱的逃亡中,完全没人注意到有两名助手,向着道馆遗迹跑去,并在于楠和两名流民消失在入口后,不怕死的跟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