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大厅内,烛火忽明忽暗。
“废物!全是废物!”一身黑袍戴着斗篷,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坐在主位上,仅露出的一张脸皱皱巴巴,眼神如蛇一般,只让人觉得惊悊可怕,让人喘不过气来,“四个护法,一个都没回来?!”
“是……是,是!堂主”跪在下方的黑衣人冷汗直冒,全身忍不住发抖,“那余小姐身边带了一个武艺高强的丫鬟,四大护法招架不住这才殉——”
噗!
那人话音还未落完,只见主座上的黑影一跃而下,寒光一闪,长剑穿心,血如喷注,那黑衣人还没来得及挣扎,便没了呼吸。
“滚!全部给我滚!”堂主声音沙哑无比,像是常年不见天日,带着枯朽恶心的气息。
一直宛如铜像站在一旁的四个黑衣人齐齐颔首,“是!”面无表情地走到大厅中央被堂主一剑毙命的男子身旁,动作娴熟地将人抬走,清理地面,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一般。
待大厅所有人都退下陷入一片安静时,主座上的堂主这才不紧不慢站了起来,面向主座后刻满浮雕的黑壁,按住主座两边扶手凸起的黄金雕龙。
呜——!
一声沉闷的低响,壁从中间两半打开,黑影闪动,消失在地道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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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手堂在江湖上已经三十五年了?”兮若舒展地半躺在车厢的软榻上,捧着本泛黄的古籍,悠哉地看看西沧的奇闻轶事。
“嗯,”迎春剥着葡萄皮,真搞不懂为什么这小姐忽然间就喜欢上了,“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拜入师门的那个师傅么?说她还很小的时候就有杀手堂了,那时候的杀手堂是一个劫贫济富的门派,堂主就是赫赫有名鬼影老人,一招流风无影掌在江湖几无人敌!”
“哦?”慵懒地拈起一颗葡萄,姿态优雅地放进嘴里,吐出一粒小绿籽,放在两指间,对着车窗外暗暗发力!
一道有力的影倏地射中斜前方的参天雪松,枝叶如雨应声而下,只见大叔轰然倒下。
事实证明,想象越丰满,现实越骨感。
一道弱弱的平抛曲线,葡萄籽落在了车后某处地面上,亦或是某个跟在车外的随从鞋上,马车匀速行驶,很快消失不见。
兮若讪讪收回了探出去的小脑袋,放下窗帘,瘪了瘪嘴。
“小姐你怎么了?”迎春看着自家小姐一系列奇怪的动作,手上捧着的丝绢收了回去。
“没事,”兮若擦了擦手,重新捧起书,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然后就没有然后了……”迎春也是一脸颓然,鬼影老人可是她心中的一个传奇,“只是江湖上传闻称三年前杀手堂被血洗满门,鬼影老人从此不见踪影……”
“那天的人是杀手堂的?”兮若轻轻问了一句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骏马华车浩浩荡荡在斜照的夕阳里缓缓驶入汴京城,芳草连天,宛若一幅昏黄的剪影。
汴京西北角,将军府。
“兮兮,怎么样?怎么样?”看到兮若下了马车,余震就一脸激动地走过去。
好吧,兮若表示自己已经对这种“意欲谋杀”的亲爹熊抱习惯了。
“什么怎么样?”兮若扶额,每次碰上这奇葩老爹,她都只想装傻,装傻,装傻,将装傻进行到底。
“就是楼王呀,据说是神马神马还行,长得将将就就,肯定帅不过我……”
“你肯定没有看上他是吧?!”
“想想说什么风华绝代也是配不上我家兮兮的!”
“没关系,兮兮你开心就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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