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羽乙,你刚才太失礼了。”
羽乙正在磨墨,他轻轻一顿,小嘴撅了起来:“谁让他说大话了。这次误打误撞找到咱们这儿,已经是他的造化了,哪还有下次。”
“这样的人太多了,你也不是次次都做错啊。”
“我就是瞧不惯他一脸自信的样子,真想看明天他找不到这儿挫败的模样。”
羽公子将笔搁置,晕黄的烛光映照得他脸庞,显得又那么一点烟火气息。
“那你是明天想见他还是不想见呢?”
“当然是不想啦!”
“那真是可惜了,你看不到他挫败的模样了。”
羽乙吃瘪,扁了扁嘴,好奇地问:“那公子呢,您是想见还是不想见呢?”
羽公子看向门外,想着白日里宋泽自信的许诺,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子,说道:“无所谓,反正我们出不去,看天意让不让他进来了。”
宋泽找到那处石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。
她悄悄地潜进去,正好碰见阮松在打坐,他双眉紧锁,很是难受的模样。
“噗”
吐出来好大一口黑血,然后掏出个药丸服下了。
怎么会这样,那日她明明只是断了他的剑,就算受了霜月的剑气影响,也不至于此。
“出来吧。”阮松随意用衣袖抹了抹嘴,“这几日一直有人跟着我,就是你安排的吧。”
宋泽不好意思地走出来,“嘿嘿”傻笑了两声。
“兄弟真是好耳力。”
“并非我耳力好,只是前几日那个人太次了些,我才发觉到。若不是提前留意,今日也发现不了你。”
“那日不想让阮兄弟受伤的,只是那琵琶精我们确实没办法交给你,而且好歹也是修仙门派,怎么真让阮兄弟给踢馆呢。”
宋泽走向前,观察到阮松的气色非常差,分明是伤了本源的缘故。便又问道:“阮兄弟可是后来又受伤了?怎么气色这么差,要我说啊,虽然我没怎么伤着你,但好歹也修养一段时日,实在不应该再肆意兴事了。”
阮松翻了个白眼:“不要惺惺作态,要杀要剐随便你。”
阮松心想:名门正派果然都是小人行径,在山门口要装大度,装高洁,结果背地里还是要除之而后快。只是他现在受着伤,上一次正是在这小子身上吃了亏,自己又看不透他,心里明白估计此次估计难以活下来,索性破罐子破摔,反正就算自己死了,也不会让他活得自在!
“唉~阮兄弟这是错怪我了,我心里还是十分敬佩阮兄弟的,这次是特意送药过来的。”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递给他,阮松打开一看,这不正是林中草药吗?遍地都是,何必来送!阮松气得拿着布袋砸了回去。
“你的好意心领了!”
宋泽一看这才发觉拿错了东西,忙不迭地道歉,将另一个布袋递给他。
这个布袋里装的是护心丹,本来是留给宋泽自己的,只是他看阮松病情,便知他十分需要这个东西,不如卖他个人情,讨个巧。
阮松是识得护心丹的,知道它不仅价值不菲,更是一丹难求,便也不管好坏吃了就是。
宋泽看他吃了便开开心心地坐在他边上。阮松虽然有些烦他,但也没有赶他走。
宋泽坐在他右边,正好是没有疤的那一边脸,虽然黑了一些,但是偏偏生了一张娃娃脸,还紧皱这眉头,活像一个装严肃的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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