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泽看过便走了出去,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。
“怎么出来了?”
“等人。战兄,我们这次应该是来对了。”宋泽进去看了一眼便知道芍药是救不回来了。她之前在上春园见到芍药之时,便知道她近期必有大灾祸,那时送她的胭脂里便添了一些驱妖避邪的东西,即使不能抵挡,也能削弱一点。只可惜,她似乎没有用过。
寒战刚刚也瞧过芍药,姿容憔悴,唇色发紫,应该是中毒的样子,但是未必不能解。
寒战:“为何这么说,她目前只是中毒,找到解药即可。”
屋里的温大夫无奈的摇头,抚须叹息道:“唉~这位夫人是中毒了,我从未见过此毒,怕是难解。”
“温大夫,求求您了。救救她吧,便是让我做任何事情我都甘愿!”
王哲一直在哭求着,仿佛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已经断裂,温大夫的话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,哭求变成哀嚎,声音已经沙哑。
温大夫也只能叹气,这次倒不是银钱药材的事情,而是他是真的力有不逮了。
寒战听着里面王哲的哭咽声,心里似乎突然揪着疼了一下。
他低声说着:“我想帮帮他们。”
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,那少年举着一根银棍,棍上不知雕刻着什么,看着就觉得头晕。
“终于来了。是个老熟人呢!”宋泽站起身来,对白衣少年行了一礼,说道:“一别十年,好久不见啊。小白。”
人界一年,冥界十年呐。他在无间狱百年,终于熬出来了。这个人影正是那日勾了宋泽魂灵的白衣少年。
那白衣少年还是当初小哭包的模样,眼睛通红。
宋泽:“你的眼睛怎么了,是在无间狱受的罪吗?”
白衣少年抬手揉了揉眼睛,心里哀叹一声。无间狱的日子虽然难熬,但是哪有在这里办事难熬啊!自从冥君把他打发到此方世界做事,他便很少能睡一个好觉了,日日都在办差写文件,他们这一组已经业绩垫底好久了。
“女客,额,公子原来被冥君安排到这里了。”白衣少年回了一礼,说道:“我还要做事,就不和公子说话了。”
寒战:“你在和谁说话?”
宋泽转身,说道:“是冥殿的勾魂使者。”
寒战:“是为了芍药吗?”
宋泽:“应该是吧。”
寒战:“我要帮他们。”
“不可!”白衣少年喝道。他最近勾的亡者魂灵,十个里就有三个不成的,要不然他也不会眼睛通红,熬夜通宵地写文件了。难怪使者都不愿意来这里,冥君才派了他这么个刚从无间狱出来的使者过来了。
“公子,我前几天才勾丢了一个魂灵,您可帮帮我,别让这位公子再插手了。”
宋泽笑道:“你放心,就算这个魂灵没了,我也送你一个,可好?”
少年愁眉苦脸,又是要哭的样子。他性子本身就软,看到宋泽更是气短三分,先不说自己先头犯了大错,便是忘忧君的嘱托,他也不敢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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