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,苏白过的十分安逸,原因有二:
其一是那成衣铺子衣裳卖的极好,只因苏白先吩咐绣娘待衣裳缝制完毕后以香熏衣,后命小厮去山上采了玫瑰花回来,将花瓣制成香囊作为赠礼送与客人,故而短时间内虽有其他成衣店仿制,却总是慢他们半拍,这一时半会儿也抢不走他们的客人,只可惜范恪近两日一直没有来,苏白满腹对成衣铺子将来发展的规划却也没人能讲。
其二是城外杀人案有了进展。话说凶手自那日之后便消了身影,而后官府便声称凶手已抓获在案,只等日后问斩。一时间,城内百姓除了那日跟在官府后面去认领自家家主的妇人之外,其他人均是到官府门口又是送稻米,又是送鸡蛋的,狠狠地感谢了一番。要说其余妇人也不是对官府抓获杀人犯一事毫无感恩之情,只是那日家主流连烟花之地,事情又闹的太大,让她们这段时间实在是无颜再踏出大门半步。
这日天上飘起了细雨,雨水落在地面上的坑洼之处,也只是惊起一旋小小的涟漪,苏白打开窗望了望远处烟雾缭绕的美景,起身加了件衣服,兴致冲冲地下楼买了把油纸伞撑着就出了门。
因着下雨,街上行人并不多,街边也只有几名货郎挑着扁担叫卖油纸伞和果梨,苏白买了个梨,从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,一边啃一遍朝前走。苏白是北方人,从小在北方长大,北方的雨下的酣畅且干脆,不同于北方的雨,南方的雨却是下的缠绵温柔,仿佛是一位柔弱的美人在低低啜泣引人垂怜。苏白沉浸在这江南烟雨中,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城门口,正打算打道回去的时候,道路另一侧有一男子匆匆往城外赶去,看背影甚是熟悉,苏白脚步一顿,也抬脚跟了过去。
出城门后就没了街边的商铺和叫卖的货郎,只城门口有几名守卫,再往出走人便更少了。男子脚步未停歇,一路向西前行,城外烟火气息浅薄,一路上花花草草却长的甚旺,苏白瞧着心中欢喜,一路走下来倒也没觉得累。眼见着男子要穿越一片迷雾,苏白赶紧加快步伐跟了上去,进去方发觉还是慢了一步,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,哪里还有那男子的身影?
苏白焦急地在其中寻找出口,突然听到男子的声音自头顶传来:“你且在此处呆着,一刻之后跟着香囊的指引便可回城,我这般做法也是为你好,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。”
“你是谁?为何将我困在这里?”苏白抬头朝着天空大喊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,只需知道留在这里方能保你性命即可,再往前走我也护不了你了。”
“竹玉,到了这里你还想护着她?”另一道声音突然传来,声音略带沙哑,很是熟悉。
男子的声音带上一丝慌张:“范恪,你怎的来了这里?”
范恪,果然是他!自那日傍晚见到竹玉和范恪在街头争吵时,苏白便已经起了疑心。
“我怎么来了这里?若不是我来了这里,我竟不知你还想把她偷偷放走!”
“停手吧!心儿可以从头修炼,我们有大把的时间陪伴她,为何一定要这般伤害自己又采他人精血呢!”
“心儿是我的全部,”范恪双眼通红,指着苏白,“当年心儿被她逼死,如今我也要让她尝尝筋脉尽断修为尽失的滋味,我要尝尝失去内丹的感受!”
苏白长时间在这迷雾之中,脑袋已经开始发昏,只听得两人在吵架,但具体说的什么却已听不清,更不用说去动脑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