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不起来了,我记得这不是南派的杀手,倒像是……”
南风用手帕捏着,把那些血渍擦了擦,“有点像是阿杜他们的,又有点不像。”
陈非倒是没注意他之前说的,听到阿杜的时候,又低头看了看,
“这和阿杜他们那个印记,有些相似,但是,我记得阿杜他们的是莲花,不是这个残花。”
“你看……”
陈非指过去,“这里,只有一半,不像。”
南风起身,不愿意在纠缠这到底是谁家的杀手。
“都几年了,认不出来!”
南风都看烦了,这里到处都是腥臭味儿,不愿意在这儿做分辨。
陈非跟着南风往船舱里面走,旁边都是给他们开路的人。
“少主,南主。”
“嗯,你们先收拾一下,把这些都扔到江里去。”
陈非走在南风前面,听这话又转过身去,“不要,先留着,我还有用。”
“有用?”
南风不解,“这用来做什么?”
“你不会是准备拿这些东西研究研究,怎么能让鱼儿好好吃食,早些上钩吧?
你也不怕把鱼毒着?”
陈非刚刚扔的都是毒镖,不想害了这片水域的无辜,这些人,应该换个地方处理。
船只上的灯火有些暗淡,被刚才那帮匪徒弄得,太粗暴了。
“去,点灯。”
“是,少主。”
只是一会儿,又灯火通明起来。
“你这样,会死人的。”
南风站在白索后面,看白索的白衣上面沾满了鲜血,气场很大,不是别人可以轻易靠近的,便远远的说了一句。
白索的胳膊也被伤了,但是他现在眼里,只有主子。
“爷,你忍着。”
戚无忌背后靠着的稻草震了一下,陈非看过去,白索正在给那个人拔剑。
白索感觉到有人在靠近,他不认识这群人,只知道门外刚才在喊救兵。
白索头也不回,手里的动作没办法停下来,但又怕是……他一个转身,拿着剑直指陈非的喉,速度之快,陈非没有料到,受了伤还有这般本事?
“少主!”
“别过来。”
“我们刚好不容易救了你们,现在就拿剑指着?那干脆不要喊救兵了。”
南风看着白索,知道他是分不出了,他看白索的汗水从眉间落下,到眼里,却丝毫不眨眼。
“他们是救兵!”
白海从外面冲进来,看着白索,直到白索看见白海的那一瞬间,才放下警惕。
“抱歉。”
白索只轻言两字,便转过去,把毒箭一点一点和戚无忌的骨肉脱离开。
戚无忌的脸上有了一些皱动,手指在地上敲了敲,“温多……温多尔……”
“他很好。”
白索的脸上越来越紧张,看着戚无忌身上的伤,眼睛里已经滑落热泪,而自己却没有感知。
“九叔,找药,快点!”
戚无忌伤的很重,刚才打斗的时候,有人在这艘船上点火,原备的药材也被弄得不知所地。
“你要不要让我看看你家主子?”
“我是专业的……”
白索听到南风说话,看了一眼南风,放下了半颗悬着的心,他此时已经没有选择,亮出戚无忌的腰牌——
“这是当朝南平王,皇七子,若是出一点闪失,我要你们的命!”
白海看着九叔,此时,也只能说明事情的重要性了!
什么!
陈非和南风先行下跪,南风才上前医治,殊不知原来船上是皇七子!
“拿药来,蛇茯散,白术膏,还有……火钳。”
白索放手,听到火钳时,他知道这两个人是真的来帮忙的,跑到一边,给自己包扎起来。
“你用不用帮忙?”
陈非看着白索,有些阿杜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