惺忪的睡眼,犹未适应熹微的晨光;阳光灿耀的二字,正据满少年整个的视野。
“封神?”
醒言揉了揉双眼,再往四处瞅瞅,终于确认现在并不在做梦。
“这就是剑的名字吗?”
“封神……好大的口气!”
心中将这二字反复咀嚼了几遍,再回想起自己刚刚做过的离奇怪梦,醒言忍不住想到:
“这剑灵,是不是又在和我逗趣?”
“封神,说不定只是当年铸剑人的名字吧?嗯,这前辈姓封,单名一个‘神’字。”
胡乱想到此处,心中倒是一动:
“这剑名有了,不知这剑灵有名字没?若没有,那我也就不客气了,正好无事,便来帮她胡乱取个!”
刚想到此处,还没等他去与剑灵感应,却发现眼前剑身上那两个大篆,正渐渐扭曲着形状。等揉了两三下眼睛再去看时,却发现原本剑身上的“封神”,现在已变成另外两字。
这两字笔画歪扭,虽然自成一体,古拙自然,但却殊为难认。翻来复去辨认了半天,才发现这两字为
“瑶 光”
“瑶光,这便应该是剑灵的名字吧?”
“瑶光、瑶光……这词儿倒似乎挺熟,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啥。”
“哈!这剑会写字,倒是有趣!”
想到这节,醒言忽想起一事,便在心中对眼前这古剑“封神”默祝道:
“神剑啊,不如、这剑上之铭,就写成‘醒言之剑’如何?”
祷祝未毕,却见神剑微颤,嗡然有声,似是娇嗔一声;赶紧再去感应时,却已是毫无响动。
“其实俺只是开个玩笑,呵~”
见剑灵瑶光不再搭理自己,醒言只好讪讪笑着自我解嘲。
“哥哥,早上好啊!你起来了吗?”
问候如此礼貌热情,一定是可爱的琼肜妹妹。回头望去,正是琼肜居盈她们穿戴整齐,要来冷泉旁边洗漱。
奔到袖云亭中,小琼肜皱着鼻头说道:
“昨晚便想与哥哥睡在一处,可居盈姐姐说我身量小,夜里睡着睡着就要滚落山崖去。可居盈姐姐身量正好,却又不要和哥哥一起睡!”
小丫头一脸的遗憾与不解。
这样的童言无忌,那个正在冷泉边的居盈丫头,也不知听清没。只不过,她手中布巾,不知怎地却突然滑落地上。
而向来对小女娃儿这样童稚话儿不以为意的少年,此时听了,却突然不自觉便满脸烧红!这异常神色,过得好一阵才消褪殆尽。
幸运的是,现在东天里朝霞正映红了他的脸颊,一时也不虞让人看清脸上尴尬模样。而今个儿居盈洗面比平素时间长了许多;等她姗姗来到袖云亭中时,醒言神色早已回复了自然。
“居盈,你来得正好,”
待居盈来到亭中,醒言便开口问她:
“你读书多,帮我看看这俩字啥意思。”
说着,醒言便将封神剑递与居盈。
居盈执剑端详半晌,略略思忖一下,便将铭文涵义告诉身前少年:
“瑶光,北斗杓头第一星。”
“哦!原来如此。居盈果然是博学多闻!”
醒言闻言恍然,忍不住赞叹一声。
听他赞叹,居盈略有赧色;那琼肜小女娃儿则是一脸的欣羡,心中正憧憬着:
“居盈姐姐读很多书,总能得哥哥称赞。要是琼肜有一天,也能像她那样读很多书、写很多字,就好了……”
联想到自己那一手狗爬字体,小丫头便是一脸黯然。正在此时,却听少年惊声说道:
“北斗杓头第一星?!”
“原来,昨晚这梦,并不是完全荒诞无稽。”
当下,醒言便把袖云亭上这场怪梦,跟居盈几人讲述一番。虽然梦中之事向来只记得大体,但那偶然流光飞起,化身北斗第七星,与天罡六星争斗之事,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。
“难道此事竟是这剑亲历?又或是有何喻意?”
醒言遂与居盈等人细细参详,只是总不得正解。最后,四海堂主下定决心:
“等哪天下山巡田,去传罗街上转转,寻个星相摊儿,让他帮俺解解这怪梦!”
于是,居盈与雪宜俱都散去,各自整理衣妆去了。只有琼肜还立在少年身边,仰脸说道:
“哥哥,你经常做怪梦吗?”
“也不经常~只是近来多些;可能有些嗜睡多梦吧。也不知和前些天去火云山剿匪有没有关系。”
“嗯!琼肜最近也经常有做怪梦呢!”
“哦?什么梦呀?”
“我梦到喷火的大山,还有掉不到底的大河!”
“还有呢?”
“就这么些了!我每次都梦到好多东西,可醒了就只记得这两样!”
小女娃一脸的怏怏。
“是吗?呵~其实做梦都这样,也没什么稀奇。这冒火的大山嘛,应该就是上次去的火云山;掉不到底的大河……哈!是不是上次看到那个坏家伙掉下山去,才做这梦的?”
这时他倒没想去寻什么解梦摊儿,自己便竭力帮着小女孩儿解起梦来。
确实,相对琼肜那许许多多的古怪念头来说,她刚刚所说的怪梦,看起来并不奇怪。原本,醒言还预备听到更为离奇的事儿。
现在,也不知少年怎么胡乱说了一通,便见这小女孩儿被逗得咯咯咯笑了起来。然后,便似觅食的鸟儿般雀跃着蹦到冷泉旁,让雪宜姐姐帮着洗脸。嗣后,少年也踱到岩泉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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