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别看婵玉平时任姓胡闹,但那也仅对先生一人而已,若是寻常男子,她根本不会假以颜色,以先生的睿智,这小女儿家的心事难道就看不出来?”
张紫星深深地看了青儿一眼:“商大小姐,你只会说别人,那么你自己的心事呢?”
“对不起,先生,”青儿听到他的称呼,垂下头去不敢对视,低声说道:“青儿并非有意隐瞒身份,请先生见谅。”
张紫星微笑道:“当初我曾算出你是大富大贵之家,不想却是当朝丞相之女!你可是怕我知道你是首相之女后,心生顾忌,不敢与你论交?”
青儿长叹道:“我父乃当朝首相,托孤之臣,深得天子眷顾。我是他唯一的独女,也秉承了父亲的几分才智,自幼便看透世间冷暖。与我相交之人,无非是为了权势、利益和美色,除了婵玉妹妹外,我再无真心之友。所幸青儿并非福薄之人,又遇上了先生,先生有惊世之才,上隐之风,让我好生敬佩,我以青儿身份与先生相交相知,不论权势名利,不论姿色年龄,不仅得益良多,而且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充实。可惜的是,今曰无奈显露了身份,实在是天意使然……”
张紫星看着她黯淡的眼神,心中涌起强烈的共鸣,他在这个世界里又何尝有什么朋友?尤其身为天子之后,站在人间权利的巅峰,注定就是孤家寡人。他只所以一直没有对青儿说出自己的天子身份,也是怕暴露身份后,失去那种奇妙的感觉,当下大声说道:“你太小看我了,我不管你是丞相之女也好,普通人家女儿也罢,在紫星心里,青儿永远是青儿。”
青儿闻言,眼中奇光一闪,激动地问道:“先生此言当真?”
“自然当真!千金易得,知己难求,何况是青儿这样的红粉知己?”张紫星忽然又加了一句:“若是青儿不嫌我……”
说得半句,又嘎然而止,青儿何等聪明,这弦外之音自然瞒不过她,她眼中露出羞色,故意追问道:“不嫌你什么?”
张紫星暗笑她明知故问,作势叹息一声,露出颓然之色:“罢了,与其痴人说梦,倒不如知难而退,你我地位悬殊,能成知己已是大幸,怎么敢奢求更多。”
青儿暗骂这先生今曰怎么这般无胆,老半天看他仍在那里打退堂鼓,忍不住鼓起勇气低声说了一句:“若是青儿……不嫌呢?”
张紫星大喜,问道:“青儿此言当真?”
青儿见他欢喜的样子,芳心中羞涩与甜蜜一起涌了上来,反问道:“青儿蒲柳之姿,又喜自作聪明,只怕为先生家中娇妻所恶,让先生将来左右为难。”
张紫星想到姜文蔷说的话,语气肯定地答道:“青儿无须担心,我那原配妻子贤良淑德,世间少有,几年来一直怂恿我再娶,我曾向她提及你我之事,她非但没有着恼,反而十分高兴,倒是我忆起当年轻狂无行,内疚不过……青儿是位举世无双的才女,若是常人或许还言你女身之过,但在我眼中,女子有才不伤德,我必不会让你才学空负!”
青儿与张紫星交往多时,自然知道他许多与众不同的“新奇”思想,最后一句话绝非敷衍,明眸不由一亮,又问道:“我家世代卿士,虽父亲开明,许我自由择……择婿,但以你如今白身,又已婚娶,只怕是难得首肯,如能担任一官半职,希望则大大增加,不知先生可愿为青儿入朝?”
张紫星不意青儿会提出这个要求,顿时露出为难之色,说道:“非是我不愿为你入朝,我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,不能为大商之官,现在不方便说出来,将来你就会知道。”
“不得已的苦衷?不能为大商之官?”青儿思路转得飞快,想到一事,惊讶地问道:“莫非先生是……前朝后裔?”
前朝后裔?张紫星愣了愣,感情青儿把他看成是夏朝皇室的后裔了,这丫头想像力还真够丰富的,不过正好顺势装糊涂:“青儿,先别提这件事了好吗?以后我会告诉你一切由来的。”
青儿见他如此,心中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想,露出理解的神色,点头说道:“既是不能入朝,那将来我们必会面对重重险阻,甚至还可能劳燕分飞,不知先生可否有心理准备?”
张紫星心知有路,不禁大喜:小姐,有心理准备的应该是你吧,俺可是来自皇宫的大灰狼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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