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只写着刘彦昌一首诗的飘带,如今写满的诗句,足足有十几首之多。这还无所谓,最重要的是,上面写的不是一般诗,是真正的银诗!其用词极俗,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,我想跟你睡!
若刘彦昌写的诗是一本打擦边球的言情小说的话,那“许仙”的诗就是标准的黄色小说,活该被和谐的那种。为什么说是许仙的诗呢?因为三圣母出门前还只有一首,回来却多了十几首出来,而许仙就躲在柱子后面,分明是做贼心虚。
许仙顿时有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,但是面对着暴怒的女神,他不能不解释,“这上面的诗真的不是我做的。”刚才回来没有注意那飘带,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个模样,他心中已经隐隐猜出是谁的手段,挑拨离间,栽赃嫁祸,不正是那九尾狐所擅长的吗?心中暗恨,这狐狸果然狠毒。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就要人命,来曰再擒了她,必不要她好受。
胡心月躲在暗处,看着脸色难看的许仙,掩嘴偷笑。她的幻术已达一定境界,隐藏身形的能力却是胜过许仙百倍。
三圣母怒火中烧,如何肯信许仙的解释。若刚才刘彦昌那一首诗让他在恼怒中,还有着一丝被赞美的喜悦的话,那此刻她的心中就唯有愤怒,太欺负人神,而且是寻上门来欺负,素手不由握紧了宝莲灯。
许仙忙道:“若圣母娘娘不信,我们不妨对一对字迹,这些诗定然不是在下所写。”
三圣母犹豫了一下,道:“你写吧!”许仙问心无愧的样子终归还是打动了她,她也不愿无赖了好人。
但当许仙注意到那飘带上字体的时候,嘴里有些发苦,这上面分明是自己的字体。那狐狸为了陷害字迹,还真是用了心了。
三圣母问道:“你为何不写?”手中的宝莲灯就又绽放了一点。
不等许仙答话,刘彦昌却跳了起来,指着许仙怒骂道:“许仙,我刘彦昌没想到你是这种人!原想同你交给朋友,你竟然如此亵渎圣母娘娘,真是罪无可恕,算我刘彦昌看错了人,才与你为伍。”他怒气勃发,恨不得上来揍许仙,但被许仙冷冷一望,目中闪过两点金光,刘彦昌顿时止住冲施,退后两步,他心中虽惧,脸上却不惧,喝骂不休,一副刚直不阿的样子。却让三圣母多看了他几眼,露出赞赏之色,他就说的更是起劲。
许仙却是看透了他的底细,分明就是一个外硬内软装模作样的怂包。大概是看自己得罪了天神,命不久矣才敢如此猖狂,而且看他的颜色,分明是在凭着骂自己来讨好三圣母。
许仙却哈哈大笑起来,他对三圣母虽没什么心思,但若让这等小人顺心随意娶到了三圣母,骗到放心,未免太过不值,此刻他反而有些感谢胡心月把自己推出来,让自己认清了刘彦昌的面目,来改变这个故事。
三圣母见许仙大笑,心中更是不悦,道:“你写还是不写?”手中的宝莲灯已经绽开了大半,若许仙真是做那银诗之人,她说什么也不会放手。
许仙道:“当然是写。”一撩衣袖便执笔在白纸上书写起来。
刘彦昌趁机向三圣母辩白道:“圣母娘娘,在下得见芳容,情难自禁,才做出那诗来,本想请娘娘恕罪,却没想到引来了如此污言秽语,刘彦昌当真是罪无可赦,请娘娘将我和这登徒子一并处死吧!”
三圣母柔声道:“这也不怪你。”让刘彦昌心中一喜。
许仙写罢奉给三圣母。三圣母一看,果然和飘带上的字迹不同,才信了许仙。许仙用了辅人格来写,当然和他主人格的字迹不同。
刘彦昌却慌了神,他刚才一番话深深的得罪了许仙,如今要么向许仙认错赔罪,但怕也与事无补。“娘娘,文字上的事您未必了解,要仿出另一种笔体,并非是件难事。”
三圣母却看到纸上的内容,轻声念出,却是一首诗,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。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”
这首诗为李白所作,正是赞美女子之美。刘彦昌那一首诗本来看起来还好,但同此一比,立刻黯然失色。
三圣母眸中一动,手上的宝莲灯慢慢合拢,怒气渐渐消去。能做出这等诗的人,又怎么会写那样的污秽不堪的诗句。
刘彦昌望向三圣母,一时尴尬的无地自容。
许仙此刻却拱手道:“不过飘带上,确实是在下的字体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