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月生温声道:“开始了,
说罢,掌心吐出两道内力。
冯普青只觉两道温润气息涌进,迅捷流转一圈,经过头顶,脑袋一下清静下来,仿佛一切都变得淡漠,没什么在乎的了。
身体仿佛浸于温泉中,软绵绵的,酥软畅美,不由泛出安宁喜乐之有
冯青普恨不得睡过去,这种感觉委实太舒服了。
这般舒服,他却偏偏说是痛苦,委实古怪,莫不是吓自己的?!
不过,这个念头一出现,她马上知道自己的可笑。
那畅美酥软的感觉仅维持了数息,随后身体痒,痒意从骨头里往外蔓延,直到皮肉,奇痒难耐。
,
她坐在木桶中,呼吸渐渐粗重,强忍痒意,恨不得一下子坐起来,到了后来,已经忍不住了,不顾一切想要站起来。
但一用力,才觉身体如负万斤巨石,根本动弹不得,仿佛被制住了穴道。
不过,若是制住穴道,却又不可能,经脉里明明有内力流转。畅通无阻,比平时更加的流畅。
可偏偏就走动弹不得,像是被压在一座山石,痒得想叫喊,却不出声音来,痛苦难当。
此时,她甚至对萧月生生出恨意,恨不得把他杀了,克了自己这奇痒无比的痛苦,委实难以承受。
好在,这痛苦并不长久,痒意慢慢褪去,宛如退潮,随之而来的是痛意,淡淡的疼痛。
好像又是从骨头里开始,慢慢的,疼痛扩散开来,由里及表越来越疼,仿佛有一把小刀慢慢的剐骨头。
这种痛苦,虽不如刚才的痒,却也足令人崩溃。
此时,冯普普在心里暗骂萧月生,一点儿痛苦,这哪是一点儿痛苦,明明是千刀万剐,酷烈无比。
若不是身子被制,无法动弹,无法呻吟,她早就受不住了,虽想压倒宋家,扬眉吐气,但这种痛苦,委实过了她的承受能拜
静微师太双眼弃亮,紧盯着两人,看到冯青普肌肤跳动,像是下面有数只小老鼠在跑动,不由微笑,知道她必不好受。
慢慢的,萧月生头上冒起了白气,越来越浓,在头顶凝而不散,形成一朵白云笼罩着。
静微师太叹了口气,觉得内疚,如此看来,这次对萧先生消耗极大,否则,凭他深厚的内力,根本不会如此吃力。
木桶开始冒出丝丝热气,静微师太感觉到了这股热力,是从冯普普身上散出来的,将药汤加热了。
清香越的浓郁,溢满整个小屋。
静微师太暗忖,一个人身体能这般热,看来伐毛洗髓,果然不是寻常之事,想必普儿受了大苦。
她所猜的不错,此时的冯青普,更觉痛苦,痛中带痒,痒中带痛,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的骨头。
静微师太没有看她前面,看不到她的表情如何的痛苦。,”
大约过了一个时辰,当冯普普近乎昏迷时,忽然一道清凉的气息流转,在她体内迅的转了一圈,然后落到了她丹田,生出鼓涨感。
她精神一振,浑身顿时一阵轻松,仿佛背着一个大包走了数里,忽然放下来一般,轻得像要飘起来。
“好了”。耳边听来萧月生的声音,后背的双掌撤去了。
她身形一振,顿时飘了起来,脑海里飘起一段儿口诀,内力自然照着这口诀流转,轻飘飘跃出木桶,落在地上。
静微师太将衣衫递过来,她簌簌穿上了,转向萧月生,脸上露出复杂神巴
“萧先生,可以了。”静微师太道。
此时,萧月生双掌结印,头上白气袅袅,一丝一缕,都钻进了头顶一米处的白云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