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砂,字迹龙飞凤舞,霸气冲天,仿佛一人斜剑而立,怒目相视,傲视苍穹。
先前,曾有人不服气,嗤之以鼻,故意闯入太湖居,破坏了一番,结果。被萧月生追杀至一百里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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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寻机杀萧月生的众人顿时计上心头,故意闯入太湖居,然后设下圈套,引诱他追杀。
有一次,近有百人埋伏,静等着他上门。
萧月生元神球一旋,周围数十里清晰呈现于脑海中,随着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的精进,他元神之球越来越大,大过了半个脑袋。
到了这个程度,元神之球越大,扩大一圈需要的力量越强,就像是气球充气。
他看到如此情形,微微带笑,这一招用来对付别人,或有可能成功,但用来对付自己,却是班门弄斧了。
他脚下飘飘,无声无息,仿佛一缕清风,不知不觉,把这些人杀了一大半儿,只剩下二十几个人。
这时,他们才觉到周围的人已经死了。
他们分散埋伏,怕多人聚在一起,呼吸之声音太粗重,惹得萧月生警觉。稀稀拉拉埋伏于树林中。
再者,他们的心神全集中在埋伏圈内,知道萧月生的轻功绝顶,一眨眼的功夫,决定胜负。
太过专注之下,心无旁骛,被萧月生杀了一大半儿人,方才觉察到异样,但此时已经晚了。
萧月生身法蓦然加快,仿佛施展了分身术,一个人幻化成两个,两个幻化成四个,转眼之间,场中仿佛出现了一片人影。
一眨眼间,这二十几个人纷纷被拍中,无一或免,掌力涌进身体,席卷其内力,震断其心脉,登时气绝身亡。
埋伏圈中的三个人,个个是高手。见到如此,撒腿就跑,萧月生追杀出十里,终于将其击毙。
如此的情形,生了数次,众人也不再重施故计,知道瞒他不过,不如光明正大的围攻,反而有一线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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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湖居就像是一个黑洞,每到晚上,不停的吞噬着人命,想做得西夏驸马,得荣华富贵,拼死一搏,这样的人,数不胜数。
每到晚上,他们乘着大船,来到太湖居前,看着默坐于太湖居楼顶的萧月生,个个蠢蠢欲动,仿佛大草原的狼群。
萧月生默然而坐,不理会众人。
无论他们如何眈眈虎视,目光狠辣,只要不踏上太湖居,萧月生就不理会,但凡踏上太湖居,则直接取其性命,毫不手软。
开始时,萧月生还有意藏拙。不想惊走他们,仿佛钓鱼,到了后来,他已经心烦,下手再不容情,身法快似电,出手如霹雳,惊天动地,如天威降临,震慑人心。
如此几次,武功未臻绝顶之人心生退意,只是一直围在太湖居,知道萧月生的规矩,他们只是虎视眈眈,想着捡便宜。
到了最后,每天晚上,他们都围在太湖居旁边,却没有一个敢冲出去,闯进太湖居的。
如今的太湖居,对于他们而言,无异于黄泉路,一旦踏上,断无生理。唯有毙命一途。
白天时候,萧月生不在,他们却没有敢再闯上去的。
在他们想来,白天时候,萧月生一定是找地方练功了,到了晚上,则陪他们玩儿,应付刺杀。
如此十余日,太湖居上越的风平浪静。
十天之后,围观之人也慢慢减少,越觉得无趣。想要杀了萧观澜,成为西夏的驸马,遥遥无期。
希望不再,他们也不再多留,转身走了,每天晚上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少,小猫两三只,西夏人已经被杀得差不多,没有人敢再动手,无异于送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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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声轰鸣,越厉害,一道一道的炸响,连绵不绝。
萧月生飘身下了楼顶,落进小亭中,他如今的先天之气越的充沛,已经充满了丹田。
这些日子的杀戮,吸纳了无数的真气,转化为先天之气,度奇快,修为暴涨,丹田已经饱满,便将溢出。
他心中兴奋,已经到了紧要关头,再加一把劲儿,便能溢满丹田,开始冲击后三关了。
此时,周围渐渐出现大船,数艘大船停在小亭十丈远的湖面上,一动不动,船上载有数十人。
这些人站在大船上,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,此时的天空,乌云翻涌,偶尔划过一道闪电。
萧月生坐在小亭中,手里拿着一只银杯,轻轻晃着杯中的佳酿,皱眉看着他们。总有不死心的人,太过执着,纯是自寻死路。
现在,他先天之气有成,懒得再搭理他们。
远处,一艘小船飘飘荡荡而来,度奇快,船上一个少女,苗条窈窕的身材,忽然闪电一亮,照亮了她的脸庞,白皙光洁,秀美温柔。
萧月生皱了一下眉头,这个时候,阿碧来做什么?这些人都是如狼似虎,吃人不吐骨头,她来这里太过危险了。
小船靠近了大船,阿碧白皙的脸庞满是焦急,大声唤道:“先生!先生!快救我家公子!”
萧月生放下银杯:“阿碧姑娘,怎么了?!”
他身形一晃,倏的消失在小亭,出现在她的小船上,此时,正有几个人跃出大船,扑向阿碧。
萧月生袖子一拂,狂风平地而生,五六个人顿时陷入大风中,身形飘荡难以自主。
“怎么了?”萧月生皱眉问。
阿碧见萧月生忽然出现,忙放下船桨,一把抓住他,小手极用力:“先生,快救我家公子!”
“慢慢说,你家公子怎么了?”萧月生轻拍一下她肩头。
一股暖流一下冲进去,她只觉一下浸到温泉中,身子一酥软,完全放松下来,头脑也清明了。
“啪!啪!……”数声响,水花四溅。
几个人在空中旋动,大船飞出几个人接应,想把他们接住,却一块儿跌落下去,如石头直直坠进湖里,不见了影子。
阿碧无心理会,抓紧他胳膊,红通通眸子紧盯着萧月生。
她深吸一口气,胸脯剧烈起伏:“我家公子走火入魔,快要不成了,求求先生,快救他罢!”
说话之际,带上了泣音,明眸满是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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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月生眉头一挑,暗叹终于来了,抬头打量一下阴暗的天空:“这个天气,你家公子还练功?!”
阿碧忙道:“公子是在练一门秘法,需得趁天雷轰鸣,气息勃之际,没想到……”
萧月生点点头,想必他练的是一门奇功,走的是阳刚之极的路数,这样的奇门武功,威力宏大,但练功之法艰险,想要大成,殊为不易。
一旦练成了,则鲤鱼跃龙门,自身实力顿时拔高一大截儿,颇有诱惑力,古今武林,修炼这样奇门武功,最终惨死的数不胜数。
“嗯,走罢,去看看!”萧月生毫不犹豫的点头。
“多谢先生,多谢先生!”阿碧终于落下泪来,忙一抹眼角,弯腰拿橹,便要划船。
萧月生按住她香肩,摇摇头:“我来罢!”
说罢,脚下催动内力,小船宛如离弦之箭,倏的刺了出去,破开水面,形成一道水线,射向阿碧的琴韵小筑。
此时,几个人从水下钻出来,扑楞着,大声呼救。
一艘大船上探出竹竿,把几个拉上来,另几艘大船则转向,追向萧月生的小船。
“先生,公子在燕子坞!”快要到琴韵小筑,阿碧忙道,萧月生点点头,皱眉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