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安一摆手,对古般若道:“古老师,且暂罢了!”
又转向马春花,剑眉
淡淡道:“马姑娘,本帅一片求才之心,尊师未免目太过狂妄了!”
马春花笑了起来,摇摇头:“你以为家师像这些人一样,甘当朝廷鹰犬?!”
对于满清朝廷,萧月生殊无好感,堂堂中原正统,却被关外异族统治,可笑又可悲。
马春花受其影响,亦是如此,先前是在飞马镖局,准备不周全,故有所顾忌,如今无后忧,也不再客气。
福康安俊逸的脸庞沉下来,渐渐变成铁青,目光渐冷:“如此说来,你们不想做大清的臣子了?!”
“随你说罢,我要走啦!”马春花满不在乎,摆摆手道:“记住了,莫要再找我师父,免得惹祸上身!”
说罢,月白影子一闪,消失不见。
“啪”折扇被狠狠摔到地上,福康安脸色铁青,双目若喷火,走来走去。
他深呼吸几口,紧攥着拳头慢慢松开,青筋隐隐贲起。
“大帅,属下无能!”古般若抱拳沉声说道,面露惭色,慢慢低下头。
片刻过后,福康安脸色恢复如常,摆摆手,语气平和:“罢了,非是你们之过!”
古般若默然不语,马春花此女武功,可畏可怖。
自己练地是外功,已达极高境界,转向内壮,但论功力深厚,却稍逊殷仲翔半筹,换做自己,跟马春花交手,结局会更惨。
“吁——”悠悠叹息声忽然响起,殷仲翔睁开眼睛,精芒闪闪,凌厉逼人。
“殷老师,伤要不要紧?”福康安转身问道。
殷仲翔站起来,抱拳道:“属下无能,给大帅丢脸了!……一点儿小伤,死不了!”
“这些话就不必说了!”福康安略有些不耐烦,负手踱步,来来回回,一直沉默着。
殷仲翔与古般若目光跟着他,等他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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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过后,见福康安只顾着来来回回走,却不说话,古般若忍不住,道:“大帅,就这么算了?”
“你说呢?!”福康安停下,盯着他问,面色不善,双眼森森,令人触之心寒。
古般若脱口而道:“自然不成!”
“嘿嘿,不成?”福康安脸色阴沉,重重一哼:“那你说说,谁能对付得了她?!”
古般若默然,想了一会儿,摇摇头。
福康安坐回虎皮太师椅上,失望的瞥他一眼,淡淡问:“少林寺地大师们,可是她的对手?”
古般若露出一丝苦笑,摇摇头:“大师们的武功,固然精湛,有可能敌得住马姑娘,不过,还有观澜道长……”
福康安冷笑:“少林寺不敢得罪他吧?”
古般若忙道:“大帅话,少林寺断不敢违命,……但依属下看来,怕是没用。”
“有用没用,试过方知!”福康安轻哼,若有所思。
半晌过后,他摆摆手,让二人退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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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仲翔与古般若出了大厅,二人皆是默然,慢慢走着,穿过几进门,亮一下银色腰牌,慢慢出了帅府。
“古兄弟,咱们去喝一杯罢!”殷仲翔紧锁眉头,看看天色,转头朝古般若强自一笑。
古般若关切道:“殷兄,你伤未好,不宜喝酒。”
“不要紧,死不了!”殷仲翔不在乎的笑了笑,拍拍胸脯。
古般若头摇得如拨浪鼓,摆着手:“不成不成,一喝酒,伤势加重,我的罪过可大了,嫂夫人要找我算帐的!”
“唉……,放心罢,我伤已经好了。”殷仲翔笑道。
“好了?……这么快?”古般若满脸色,他见刚才情形,似是重伤,即使服了雪花丸,也不会好得这么快。
“我吐了那口血,伤就好了大半,只伤了点儿元气罢了。”殷仲翔自嘲一笑,摇摇头:“她是手下留情了!”
古般若点头,看马春花气定神闲之态,显然未用全力。
“好罢,咱们就喝一杯去!”古般若点头。
二人正要转到另一条街,身后忽然有人唤道:“殷护卫,古护卫,大帅传召!”
二人对视一眼,皆露惊异,忙施展轻功,急忙回到帅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