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孙先生感激的点点头,看出他性子虽燥,心地却好,委实难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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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心急如焚,一盏茶的功夫,他们感觉中,却如过了一年之久,难熬之极。
忽然脚步声响起,马春花进来,身后跟着一人,正是孙先生之子,面色苍白,却是双眼有神,只是满是迷茫神情。
“昭儿……?”中年美妇忙扑过去,接着他的手,上下打量,急问道:“昭儿,可有不舒服?”
马春花横她一眼,神色不喜。
俊美青年神情迷茫,慢慢聚起神来:“娘,那道长说,我已经好了,小命算捡回来了。”
“好了?!”中年美妇脱口而道,明眸瞪大,转向马春花,透出询问之色。
“是,小兄弟的病,已经去了根,”马春花点点头,略带几分不情愿,道:“但久病之躯,需得慢慢疗养,不可急于求成。”
中年美妇显然不信任师父,令马春花极为恼怒,只是强自压抑,没有作罢了。
她见众人露出吃惊与怀,轻哼道:“你们下山,找找寺里的老和尚再看看就是了。”
说罢,便端茶送客,毫不客气。
众人怔怔走出观澜观,仍难相信,请名医无数,束手无策的难症,竟然轻易治好了。
他们来到禅源寺,拜见寺中长老,请求再看一次。
寺中长老听古般若禀报,亦觉好奇,便再次探察,结果大是吃惊,青年身体内生机勃勃,灰败死气尽皆消失。
如此情形,与先前所见,截然不同,仿佛是两个人。
听到这般结果,孙家三口狂喜,脸上地肌肉都扭曲变形,几乎大叫出来,以泄心中喜悦。
三人再次登山,定要叩谢再造之恩。
但来到观澜观前,却见道观大门紧闭,动静全无,显然是拒绝他们进来。
孙家三人没有硬闯,而是坐到大树下,看着道观大门,想要等马春花出来。
马春花偏偏闭门不出,一连三天,都不踏出道观一步,马行空他们亦如此,仿佛与孙家较上了劲儿。
孙家有四位高手,下山采购食物,晚上便搭一个帐篷,住在观澜道观前。
三天之后,马春花出了观澜道观,站在门口,一身月白道袍,气质如仙。
那中年男子上前,抱拳行礼:“小儿一命,皆由观澜道长所救,孙某实在无以为报!”
马春花摆摆手,扫一眼脸色苍白的青年,道:“家师救人,不是为了什么报答,……你们还是快走吧,莫要扰了师父修炼!”
她指了指青年,道:“这小兄弟需得精心调养,在山上风餐露宿地,可不成。”
“道长大恩,深若大海,若是不前来拜谢,岂能回去?”孙先生慨然道。
马春花点头:“好吧,现在总成了,还是早早下山去罢!”
孙先生应了一声,抱拳郑重道:“若有差遣,请到京城寻找在下,在下孙凤先,沗掌常兴帮。”
马春花点点头,带着敷衍:“好好,不会少麻烦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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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般若与殷仲翔刚进帅府,便有人前来传召,说大帅出急召,进见。
二人换了一身衣衫,洗去满脸风霜,来到大厅。
福康安一身常服,坐在虎皮太师椅上,腰板笔直,气度从容,威严自生,淡淡看着二人。
两人上前见礼,福康安摆摆手,示意二人上前,低声问:“如何了?”
二人摇头,露出惭愧神色:“有负大帅所托,咱们没能见着观澜道长,他正在闭关练功。”
“哦——?”福康安轻哼。
殷仲翔便将事情经过,一丝不露的说出,古般若在一旁补充,福康安偶尔问一句,皆在点子上。
他们说完过后,福康安想了一会儿,道:“这般说来,观澜道长的医术极深?”
二人皆点头,深以为然。
福康安手指在桌子上轻动,片刻后,抬头道:“你们再去,这一次,一定要等到他出关!”
古般若心直口快,道:“大帅若是六年,或是十年,也要等下去?”
“不错,何时出关,等到何时!无论是六年,还是十年!”福康安重重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