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神色倔强,咬牙切齿,雪白牙齿把下唇咬破了,萧月生呵呵一笑,道:“嘴上厉害没有,没有真本事,还是得败,得挨打!”“姐姐,咱们用剑阵罢?!”
宋静云轻哼一声,避过朝左肩刺来的一剑。奇快如电,却是萧月生趁她不备,暗施冷箭。
这样的情形,已非第一次,萧月生会经常地。时不时的突施冷箭,检验你地反应力与警惕性。
“不用,剑阵没用。”宋静思稍一思忖,摇头道。
“都快抵不住了!”宋静云焦急,拼命地挥舞长剑,使出浑身解数,不让自己退败。
宋静思亦是竭尽心思。苦思破剑之法,只是萧月生的剑宛如一张无形地大网,两人仿佛落到网上的蚂蚁,实在无力挣扎。
“师父,看我绝招!”宋静云忍耐不住,娇叱一声,剑光蓦然大亮。迸出森森寒光。
寒光闪动。她地剑忽然变快,一剑一剑。刺出时,“嗤”“嗤”作响。削斩时,呜呜呼啸。声势骇人。
这一套剑法,乃是她近来刚刚得到传授。御剑心法奇妙,催快剑,且有节省体力之效。
施展此套剑法,便不虞体力不支,即使是有人用车轮战,也能保持战斗。
萧月生动作从容,剑光绵绵,连成一片,不紧不慢,保持着固定的节奏,仿佛有一股奇异地韵律存在。
宋静云剑势加快,似是一条银龙,倏然而来,倏然而去,来去如电,奇快异常。
但萧月生的剑虽慢,却是剑意连绵,她无论如何地变化,如何地加快,总是难逃他剑网的笼罩。
一会儿过后,宋静云的呼吸慢慢平缓,不再粗喘气,步法轻快,仿佛休息了一会儿。
这便是此套剑法的玄妙所在,只是萧月生嫌它威力不强,并不重视,只是让她们记住,也可参考一下。
或是在练功累了时,用此剑法来恢复一下体力。/\
“小心,我用到最后招数了!”萧月生忽然说道。
时间乍落,他剑光一涨,如灯光一下变亮,照得剑光更亮,剑势没有增快,便一剑下来,却如山岳倒下,其势汹涌,带着莫可抵挡之势,直朝她们盖下来。
两女的清心诀流转,即使见到此势,清心诀马上破去气势的影响,拼命挥动长剑。
“叮”长剑一交,萧月生的剑与宋静思地剑相交。
萧月生剑势不变,仅是一顿,马上衔接下来,剑意不断,绵绵不绝,仿佛流水一般,抽刀断水。
“妹妹,快!”宋静思娇叱一声。
两人身为同胞胎,隐隐有心灵感应,乍一闻声,马上恍然惊觉,长剑一抹,朝师父腰间削去,带着“咝咝”之声,可见剑势之快。
但萧月生地剑势并未断,轻轻一卷,掠向后背,恰好拦在肾俞前,挡住了她的剑。
“叮”一声脆响,宋静云长剑一颤,身子一滞。
萧月生剑势不停,轻轻一挑,一绞,她地剑顿时离手,高高飞起。
升到最高,然后掉转剑身,笔直的落向地面,“嗤”地一响,插到青砖里,仅留下一个剑柄。
师徒三人回到弱水亭中。
“静思,静云,你们接不住达摩剑法,不能替我送信。”萧月生端着白玉杯,摇头叹息。
宋静思与宋静云羞惭的低下头,不敢看他,秀脸通红,如抹了一层胭脂。
萧月生看着她们,也不说话,想给她们一些压力。一会儿过后,宋静云抬头,轻声细语地问:“师父,为何非要挡得住达摩剑法呢?”
萧月生微微一笑,摇头道:“我与少林派,有些瓜葛。你们去了,难免要被伸量一下武功。”
“师父与少林派有仇么?”宋静思疑惑的问。
她曾看过,上一次,少林派地方证大师亲自登门,来观云山庄。与师父言谈甚欢,一点儿不像有仇啊!
萧月生摇摇头,喝一口酒,笑了一下,道:“也算不上有仇,不过,当初我曾与你师姐闯过少林。”
“哦——?!”两女一怔。顿时明眸泛光,目光亮晶晶地盯着他,一脸好奇。
萧月生摇摇头,笑道:“你们这是做甚?!”
“师父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跟我们说说罢!”宋静云撒娇,拉着萧月生的胳膊晃了几晃。
萧月生笑了笑。道:“没什么说的。只是一点儿小事罢了,还不快去练功?!”
“师——父——!”两女同时娇嗔。
萧月生却不多说。放下白玉杯起身,道:“你们快些练剑去罢。这封信,还需得你们去送。你们大师姐忙得很,分不开身!”
“嗯。咱们一定苦练,替大师姐分担一些!”宋静思温婉点头,语气坚定萧月生点点头,笑了笑,转身出了亭子,飘然而去,穿过月亮门,离开了后花园。
看他完全离开,宋静云忙转身,对宋静思道:“姐姐,师父刚才说的事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?”
宋静思摇头,抿嘴一笑,白她一眼:“你呀,就好奇心重,我岂能晓得?!”
“大师姐定然晓得,咱们去问问罢?!”宋静云急忙道。
宋静思迟疑一下,稍一思忖,点点头。
她也极是好奇,想听听究竟怎么回事,少林派,可是当世第一门派,高手无数,藏龙卧虎,师父与大师姐竟然闯过少林,竟没有人知道,真是一件妙事!
萧月生出了观云山庄,来到西湖上,乘船而行,在平坦开阔的湖面上随意游逛。
一叶扁舟,随意飘荡,说不出地写意。他坐在小舟中,船上挂着鱼竿,他则一手持杯,一手拿卷,时而仰头望天,时而看书,露出会心一笑。
这一阵子,他一有时间,便钻进地下丹室中练功,只是,刚刚得到的八枚白玉佩,再次化为齑粉。
如今,他想练功,虽然仍能练,但其效果,却是远非聚灵阵可比,一个老牛,一个奔马,相差不可道以里计。
但没有了玉佩,无法布置聚灵阵,他只能无奈的干等。
飘荡在小舟上,他心中暗思,看样子,不能等别人帮忙,需得自己拿主意,找到更多的美玉。
上一世,他在水云剑派时,曾弄了一个玉矿,虽然玉质一般,却无异于一个金矿,大大改善了水云派的条件。
如今,他也动了此念。
只是今时不同以往,现在的玉矿,多是被大家族所把持,玉矿比起金矿来,更要珍贵,一旦有人现,无数大家大族便如闻到血腥的狼,一股恼地涌上去,分而食之,寻常人根本保不住。
故如今,所有的玉矿,几乎都在大家族的把持之下,甚至有皇亲国戚,权势滔天之辈。
虽说自己在武林之中,威名赫赫,但在朝堂之上,却是寂寂无名,无足轻重。
那些大家族,无一不培养着高手,甚至比武林中人更加高明。
他们有渊长的历史底蕴,又有无双利器——金钱,有钱能使鬼推磨,即使武林高手,也需要吃饭,需要金钱。
那些大家族,若是没有压倒性的武力,早就被武林中人行侠仗义,劫富济贫了。
故这些家族,高手之多,往往更甚于武林门派。
寻常武林中,根本不敢招惹这些家族,即使少林武当,对于这些权势之辈,也是礼敬三分。
萧月生思忖,自己能否弄到一个玉矿。
想来想去,很是一件难事,绝非容易,如今的玉矿,已经被占,想要虎口争食,怕会惹来莫大的风波。
他放下书卷,摇头叹息一声,若是没有玉矿,凭自己地财力,根本不足以取得大量地极品美玉。
如此一来,化光诀的进境极缓,想要成道,遥不可及,他实在有些等不及了!
正在思绪飘飞之际,他忽然转身,远处飘来一艘画肪,度极快,乘风劈浪,宛如奔马。
他摇头一笑,认出了此舟,乃是苏青青之乘。
画肪极快,转眼之间,已到了萧月生不远处,隔着一段儿距离,停下来。
萧月生身子一飘,自小船上飘然而起,如踏无形地梯子,冉冉升起,上到了画肪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