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一惊,忙朝定逸师太打了个眼色。呵呵笑道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我曾听闻,此女实乃绝色美女呀!”
萧月生摇头苦笑,道:“我与两位前辈不同,交友只看趣味相投,不问出身。她乃我友。如今身陷绝境,被魔教追杀。自不能袖手!”
定逸师太虽然直爽,却也并非蠢人。知道再说会惹他反感,便停住话头,想通过仪琳劝一劝他,莫要自误,与魔教妖人相交,可是要不得的!
傍晚时分,江南云吃过晚膳,想要回去,继续作镇清平帮,免得魔教地人不死心,再来寻衅。
此乃稳妥之计,仅凭着清平帮中的阵法,也足以挡住旁人地入侵,只是她担心魔教中藏龙卧虎,有懂得阵法之人,破去阵法,自己不在,怕有什么闪失。
虽然清平帮的弟子们武功强横,但在她眼中,却算不得什么,仿佛母亲眼中,儿女永远是儿女一般。
她正要离开山庄,忽然被小荷叫住,轻声道:“小姐,老爷让你去他屋子一下。”
她一身月白罗衫,淡雅怡人,明眸望了望小荷:“师父让我过去?”
小荷穿地是湖绿的罗衫,更增秀美清纯,抿嘴点头。
“可是有什么事?”江南云问。
小荷摇头,轻声道:“不知,……不过老爷的脸色不甚好,沉着脸,挺吓人。”
江南云轻轻一笑,点头:“嗯,好,知道啦,我这便过去。”
她步履轻盈,很快上了寒烟阁的二层,来至萧月生地房前,敲了敲门。
听到师父温和清朗的声音响起,她推门进去,动作轻盈。
眼中所见,萧月生正负手于后,脸朝南窗,一动不动,仿佛一座雕像矗立在那里。
清风徐徐而来,吹动着屋里的轻纱幔帐,淡淡的凉爽也吹了进来,沁人心脾。
“师父。”江南云走到萧月生背后,轻声唤道。
萧月生身子动了一下,慢慢转头,指了指身前的绣墩,他坐到紫藤椅中,神情安然。江南云在他身前的绣墩坐下,笑道:“师父相召,定是有什么事情了?”
萧月生点点头,拿起案上的白玉杯,轻抿一口巴山夜雨,神情悠闲,不像有什么事情。
江南云明媚动人地眸子紧盯着他。
“南云,你可曾想过,如何应付左冷禅?”萧月生放下白玉杯,淡淡问道。
江南云一怔,摇摇头:“左冷禅?!——不理他便是了,当他是一条疯狗!”
萧月生摇头,似是叹息地说道:“你以为,左冷禅是随便说说,然后说天下人看自己的笑话地人么?!”
江南云摇头,左冷禅自然不会如此。
“那师父,咱们如何做才好?”江南云眉头轻蹙着问道。
萧月生笑而不答,只是望着她。
江南云无奈苦笑,知道又是考验自己的时候,需得自己绞尽脑汁,想出一个主意。
半晌过后,她轻轻说道:“师父,他想来唯有暗杀一途,想必是埋伏于咱们山庄之侧,趁机不备而袭之!”
萧月生点头,沉默不语,只是看着她。
知道这是师父不满意,江南云只好接着苦想,片刻后,道:“说不定,左冷禅会使用调虎离山之计……”
萧月生只是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
江南云又道:“或,他与泰山派地高手们联手,乔装打扮,暗来偷袭?”
萧月生淡淡道:“这些都差不多,你有什么法子应对?”
江南云想了想,摇摇头,道:“师父,凭他们的武功,难构成威胁,不必放在心上罢?”
萧月生摇头,横了她一眼,又摇摇头,道:“你又犯了老毛病,瞧不起人!”
江南云吐了吐香舌,不敢再说。
“既然防不胜防,便不防,咱们来个以攻代守!”萧月生淡淡说道,眉毛一轩。
江南云绝顶聪明,一听此言便明白了师父所想,忙道:“师父,是去嵩山派……?”
“嗯,你再去嵩山派一遭,看看能不能宰了左冷禅。”萧月生淡淡点头。
“可这里,魔教他们……”江南云迟疑一下。
萧月生一摆手:“清平帮我会帮你看着,不会出事的。”
“你去清平帮中坐镇?”江南云转头看他,露出不信神色。
萧月生轻轻一笑,摇头道:“我不必去清平帮,呆在这里便成。”
江南云露出疑惑神色,想了想,不得其解,忙道:“呆在这里,万一清平帮中那边有警……?”
萧月生轻轻一笑,淡淡说道:“呆在这儿,我可感应到清平帮,不必麻烦!”
“原来如此!”江南云点头,神色恍然,恨恨瞪着他,有这般本事,自己何苦一直呆在清平帮,只需留在这儿,师父得到消息,马上赶过去便是了!
她顿时涌出一肚子的火气,此时忽然有无处可泄的窘状,只能恨恨的记下,日后找机会算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