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偏偏又无法说得清楚。
仪琳心中舒了一口气,若是刚才那人一直追问,她一定会说出来地,出家人不能打诳语。
萧月生上前一步,道:“令狐兄弟,该轮到我了,总归是山庄的事。不能一直让你代劳!”
令狐冲心知自己赢得侥幸,若是再来一次,怕是便支撑不住了,会丢人现眼,萧月生既已递来了梯子,他自然顺势下来。萧月生淡淡望了一眼那男子。沉声道:“你们这些人,便是来杀我地罢?!”
“不错!”那为地男子沉声道,声音微微嘶哑,正在强抑激动一般,紧盯着萧月生。
“你们可是魔教的人?!”萧月生沉声问道。
那为地老哼道:“你萧一寒多管闲事,又敢杀我神教弟子,委实不可饶恕,……杀无赦!”
萧月生淡淡一笑,道:“如此说来。我也只能大开杀戒了!”
他这句话是笑着说出口,众人听了却是心中凛然,能够感觉到他这话中的森森寒气。
“咱们剑上见高下罢!”那男子冷冷说道。朝后面一挥手。
顿时,二十几个人脚下动作,身形疾动,转眼之间,将萧月生几人围在当中。
萧月生眉头一皱,紧盯着那男子,冷冷道:“魔教的人,何时也使这般下三滥的手段,不讲武林规矩了!?”
那男子冷笑一声。摇了摇头,带着嘲讽之色:“与你们何必讲什么规矩,杀了便是!”
宋静思与宋静云慢慢走到仪琳身边,她们刚才耳边传来萧月生地温和声音,让她们走到仪琳身边,靠她佑庇。
仪琳耳边也传来萧月生的声音,轻轻点头,示意明白。
“动手!”那男子手朝下用力一挥,做了个斩的动作。长剑一抖,朝萧月生刺来。
其余二十几个同时拔剑,朝萧月生刺了过来,若是被他们刺中,萧月生定会变成肉泥。
他们这些人对仪琳与令狐冲不管不顾,长剑径直朝萧月生招呼,显然是懒得理会令狐冲他们。
令狐冲刚才已得萧月生的吩咐,不必出手,只要自保便成。也不想违了萧月生的意。只能长剑横在胸前,死死盯着他们。生怕他们反悔,突然刺来。萧月生陡然一震,须忽然一动,周身无风自动,一身青衫鼓动了一下,又恢复如初。
他目光如电,右掌缓缓抬起,掌上仿佛散着温润的光泽,看上去仿佛白玉雕成一般,极显诡异。
他轻哼一声,身形一飘。幻成一团轻烟,在众人之间飘忽,时而东,时而西,时而南,时而北。快得不可思议,仿佛没有了实质,变成了一股轻烟。
他地身形飘动,如一股轻烟,又有一团光影相随,却是一只闪着温润光泽的玉掌。
他的手掌颇显诡异,如同一只白玉雕成,就是不像人地手掌,随着他身形的变幻。手掌轻轻拍向一人。
这只手掌仿佛带着莫名的魔力,被拍之人,明明感觉可以躲开。却偏偏身子跟不上反应,想要躲开时,却已经中了这一掌。
顿时,潮水般的黑暗涌上心头,容不得他们有丝毫挣扎,直接倒了下去,再也没有醒过来。
也有剑法高明,未等萧月生及身,便长剑刺出。又快又准,似乎摸清了萧月生身法的规律一般。
萧月生却毫不闪避,径直迎上去,玉掌轻轻一拍,顿时长剑折断,叮当一声,跌落地上,随即一掌后中出剑之人。
中掌之人身子一软,仿佛一团烂泥。慢慢瘫软下去,再也没有醒过来。
转眼地功夫,萧月生已经穿行了一圈,身形一显,出现在原本地位置,看着缓缓倒下的黑衣男子们。
众人都被他如此雷霆霹雳般的手段所慑,一动不动,只是呆呆看着倒在地上地一群人。
这些人倒在地上,形成了一个图案。仿佛一朵绽放地花瓣。他们地身子一一倒下,脸上地神情仍旧保留在中掌之前。看上去极显诡异及吓人。
“萧……萧先生,他们……?”令狐冲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四周,对萧月生问道。
“都死了。”萧月生淡淡说道。
“啊——?!”令狐冲大吃一惊。
仪琳在一旁摇头叹息一声,当他们出现时,她便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后果,故已经开始念诵经文。早膳过后,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,飘然而来,径直到了寒烟阁的二楼,找到了萧月生。
萧月生正在屋中泼墨作画,一身青衫,磊落而爽利,神清气爽的神情,神情专注。
他杀完了人,但对于他而言,那些人武功太低,杀他们如宰鸡,根本无法在过程中泄去杀气。
唯有作画,将杀气泄于画中,最好不过,否则,一直存在心底,极易形成心魔。
江南云推门进来,见他神情专注的作画,抿嘴轻轻一笑,脚下轻盈,悠悠凑了过去。
随着她的进入,屋里顿时弥漫出一股淡淡地幽香,沁人心脾,却又令人心神不定,血脉贲张。
她凑到萧月生身后,踮了踮脚尖,自他背后一看,却是一幅猛虎下山图。
她看上一眼,不由一退,吓了一跳。
图中的猛虎,仿佛真地一般,活了过来,双眼森森,气势如皇,带着威慑百兽的气度。
猛虎更张开嘴,仿佛正要吃下什么东西,江南云看了一眼,仿佛觉得它要活过来,吃了自己一般。
如此神奇的图画,江南云从未见过,自是被轻易地吓住了,随即觉得有些丢脸,轻哼道:“师父,你画它做甚?!”
萧月生放下狼毫,搁到笔架上,慢慢转过身来,淡淡道:“辟邪之用,镇慑群邪!”
“辟邪?”江南云黛眉挑了挑,开始细思,师父这话,是不是话里有话,有什么暗示不成?!
萧月生微微一笑,摆了摆手,道:“莫要胡思乱想了!……昨夜可是太平?!”
“唉……,魔教的崽子们终于没忍住,闯入清平帮。”江南云摇摇头,叹息一声。
她其实并不想与魔教的人作对,毕竟他们存在之久,绝非寻常帮派可及,能一直生存着,可见其隐藏的实力之雄厚。但既然欺上门来了,她也不怕,心中不忿,恨不得领着人闯上魔教,反守为攻。
“什么?!”江南云忽然惊呼,绝美地脸上满是讶然神色:“师父,你是谁,今天伏击你的,并不是魔教的人?!”
“嗯,是有人冒充的。”萧月生点点头,眉头紧锁,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。江南云稍一沉吟,忽然抬头,道:“难道,是泰山派地人……?!”
萧月生默然不语,缓缓点头。
“真是这帮家伙?!”江南云讶然道。
她虽如此猜测,却也并不确定,说不定是嵩山派的人干的,只是没想到,泰山派的人行事也如此这般,委实令她意外。
见她如此表情,萧月生淡淡说道:“是泰山派地人!”
“没想到……,真是没想到……”江南云喃喃说道,摇头叹息,苦笑了一声,道:“我本以为,泰山派虽然无赖,却光明正大,不像嵩山派一样呢!”
“你没听说过这句,天下乌鸦一般黑么?!”萧月生淡淡一笑,露出一丝淡漠来。
“师父,你要如何做?!”江南云眉头紧锁着,轻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