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,却是一言不,紧紧盯着孙玉如,宛如利刃。
孙玉如露出羞涩之意,自袖中滑出一道帖子,手腕一弯一张,描着金边地帖子直直飞向赵伯川,道:“赵帮主,这是我们的挑战帖子,……代表烟霞派向贵派挑战。”
赵伯川右手伸出两指,轻轻一夹,恰好将帖子夹在指间,露出一丝笑意。
帖子忽然一跳,自他指上跳出,飘飘落到桌上。
他神情一愕,转头望她,没想到这帖子附着的内力竟古怪如此,他先前以为制住,指上的内力散去,帖子上却倏地再涌出一道内力,弹开他双指。
这无异于当面打他一记耳光,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。
他瞪着孙玉如,冷笑一声:“嘿嘿,好精妙的内力,果然不愧是烟霞派四大弟子之一!”
“承让!”孙玉如微微一笑。
周围诸人一动不动,一言不,只是盯着孙玉如,似未看到帮主露丑一幕,免得帮主迁怒自己,但盯着孙玉如的目光已然大是不同,不复轻蔑。
赵伯川展开一瞧,脸色更是阴沉,像能滴出水来。
“嘿!好大的口气!”他砰的一拍桌子,猛转头朝孙玉如瞪来,双眼精芒暴闪,宛如两柄利剑。
孙玉如神色不动,轻轻一笑,抱拳道:“小女子告辞,三日之后,当在南风楼恭候大驾!”
说罢,转身袅袅盈盈离开。幽静的小院中,萧月生坐在台阶地木椅上,手上拿着一卷书,慢悠悠翻看。
院庭之中,杜文秀身形闪动,如舞如蹈。
她一身白衣,片尘不染,脚下步履轻盈,衣袂飘动。飘逸宛如浮于云上,如仙子轻舞。
她手上空空,所施展的正是玉兔步,其风姿与孙玉如又是不同,两人一个轻捷,一个飘逸。
对于玉兔步,二人一直无法完全融入一切,施展剑法时。心思在剑上,难免忘记步法。
轻盈的脚步声响起,孙玉如推门进来。
杜文秀步法一顿,转身望向她:“师妹。挑战帖子可送过去了?”
孙玉如点头,拍胸脯娇笑道:“师姐,我做事,你放心便是!”
杜文秀横她一眼:“赵伯川可曾应战?”
孙玉如摇摇头:“我可没等他说话,便飞快的跑了出来,不留给他拒绝的机会。”
杜文秀露出不以为然:“若是他不答应。岂不是白忙一场?!”
孙玉如狡黠的笑:“嘻嘻,师姐,咱们逼着他答应便是,是不是呀,先生?!”
萧月生放下书卷,起身伸懒腰,打了个呵欠,点头道:“玉如所说不错,咱们可使逼字诀。”
杜文秀沉吟,片刻过后。说道:“可是将消息散播出去,逼他不得不应战?”
“嘻嘻,果然瞒不住师姐!”孙玉如娇笑连连,露出赞叹佩服的神情来。
“莫灌我******!”杜文秀白她一眼,轻哼道:“他也能撑起偌大地东海帮,自非易与之辈,小心玩火**!”
孙玉如瞥一眼萧月生,以感叹的语气说道:“师姐,有先生坐镇,咱谁也不怕!”
萧月生笑了笑。横她一眼:“你去东海帮,定是跟人动手了罢?”
孙玉如点头,愤愤道:“我本不想动手,奈何他们逼我,只能教训他们一下,莫要再狗眼看人低!”
杜文秀微微色变:“你真是胡闹!”
孙玉如娇嗔:“师姐,别人欺负到头上,岂能忍着?!”
杜文秀默然,点点头:“须得努力练功,三日后若是输了。可是无颜面对师父了!”
“嗯!”孙玉如点头。神色郑重,也知道事关重大。容不得半点儿意外情形。
第二天傍晚,黄昏时分,夕阳将天空的云朵点燃,宛如燃烧。
萧月生三人收拾停当,准备出去吃饭膳。
在小院内练功一天,杜文秀倒没什么,孙玉如却觉得憋闷异常,须得出去透透气。
刚一踏出院门,萧月生忽然一顿,停了下来。
“先生,怎么了?”孙玉如见他停下来,忙好奇地问。
杜文秀按上剑柄,双眼熠熠,侧耳倾听,似是若有所觉。
萧月生摆摆手,朝外面一指,低声道:“外面有埋伏,应是冲着咱们来地。”
孙玉如轻哼一声,大声道:“定是东海帮的人!”
萧月生点点头:“嗯,你们去动手,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,免得看轻了你们。”
此事极是显然,知道他们来宁海城地,寥寥无几,而能派人前来暗算,定是地头蛇所为。
“先生你呢?”孙玉如忙问。
“我嘛,”萧月生一笑:“我且看看热闹。”
孙玉如娇嗔:“先生!”
杜文秀按着剑柄,轻声道:“玉如,先生自有道理,咱们出去!”
说罢,身形一晃,蓦然出现在外面,剑光挥动,形成一道光罩,将自己笼罩其中。
叮叮声响,数道乌芒闪过,击到她剑光上,出清脆响声,纷纷荡了开去。
杜文秀长剑挥动,毫无停滞处,脚下轻动,身形幻为一团白影,施展起了玉兔步。
两个瘦长的汉子跳出来,手持长剑,一齐攻向杜文秀。
两人都是用剑地高手,剑光如雪,长剑挥动间,嗤嗤作响,宛如划破了空气。
杜文秀却是剑光绵密,她的剑法绵里藏针,极擅防守,二人即使剑法凌厉之极,仍未能突破她的剑网。
她脚下步法玄妙,在二人的视野中,她忽焉在前,忽焉在后,身法变法莫测,无法摸清。
孙玉如一见二人围攻自己大师姐,极是气愤,娇叱一声,拔剑冲了出去,便要去助大师姐一臂之力。
但忽然又从旁边地院子跳出一个人,挡在她身前,却是一个中年男子,相貌平常,她即使看过一次,再想什么样子,却也想不出来。
中年男子挥剑便刺,又疾又狠,毒辣异常,逼得孙玉如只能小心应付,不敢分心。
孙玉如剑法轻盈迅捷,对方剑法却截然相反,沉凝迟滞,但一剑挥出,却又狠又辣,容不得半点儿疏忽,让孙玉如紧张异常。
孙玉如这一次实是碰到了克制自己地对手,除了落霞剑法,其余剑法完全施展了一遍,却皆无效,对方沉稳如山,孙玉如的剑则如劲风吹动,无法撼动。
那一边,杜文秀身置两大高手之下,旗鼓相当,这两个人亦是难得的用剑高手。
杜文秀与孙玉如心中皆是嘀咕,没想到小小的宁海城,竟是卧虎藏龙,有如此厉害的剑法高手。
萧月生负手站于门槛上,身前有孙玉如挡着,心安理得地欣赏着他们交手情形。
转眼之间,两帮人已经斗了约有百招,胜负难分。
萧月生微微一笑,左手一缩,再伸出时,食指与拇指间已夹着一枚莹白的棋子。
“嗤”的一声厉啸,一道白光横跨空中,朝孙玉如的对手射去。
中年男子虽然沉稳,反应却极快,马上退后一步,长剑一横,恰挡在自己的喉咙前。
“叮”声音清脆,白光恰好撞到了长剑上。
中年男子凝力于长剑,白光撞到,他身子一颤,长剑保持不动,脚下却平平滑出,留下两道笔直轨道,宛如身在冰上,平平滑出三尺,脚已深陷一尺于地下。
他脸色凝重,忽然涨红起来,他有秘功在身,如今地脸色涨红,却是秘功之后地反应。
他目光锁住萧月生,冷冷望来。
孙玉如不理会他,心想交由萧先生来解决,先是帮大师姐料理了这两个人才是正经,双剑合璧,威力无穷。
“嗤——!”一道白光闪过,萧月生再次施展了弹指神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