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一怔,随即恍然,纷纷点头。
“萧先生放心,老朽等自会守口如瓶!”少妇的三叔郑重说道。
“如此,可就多谢了!”萧月生呵呵一笑,道:“诸位来此,容我稍尽地主之谊!”“师父,你为何露出那番本事?!”江南云黛眉轻锁,忧心忡忡的问萧月生:“可是危险得很呐!”
“不要紧地。”萧月生摆摆手。
两人坐在西湖上的小舟中,泛舟轻飘,任由它在西湖上随波而动,自由自在。
清风拂来,吹面轻寒,湖上行人稀少,仅有寥寥地几艘画肪,露出一丝寂寥之景。
夕阳还未落下,似坠非坠,散着残晖,湖面泛红,似乎红色锦缎在轻轻抖动。
二人与小舟都被霞光包围住,难以逃脱。
江南云的玉脸白里透红,两腮酡红,娇艳如桃李,一双眸子流光溢彩,转动之间,能将人的魂勾走。
他们师徒二刚刚吃过晚膳。
晚膳也是少妇七人的迎风宴,美酒佳肴,尽显热情好客,江南云身为主陪,多喝了几杯,微有醺然之意。
她这是故意压抑内力,否则,玉虚诀流转,仅是一周天,便能将酒意完全逼出体外。
她明眸顾盼,光华在萧月生脸上停留:“师徒,我看呐,那几个女人恨意不浅呢!”
“嗯,此事即使传开,也无所谓。”萧月生点头,转过头,让清风吹着自己的脸,减轻一些躁意。
这个江南云,随着玉虚诀的精进,一颦一笑俱是动人。万种风情变化多端。即使道心坚固如他,也难免受诱。
江南云明眸慧黠的一转,凑上前来:“嘻嘻,师父,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他们,让师父你非得负责?”
幽香逆风传到他鼻端。心神摇荡,他吸了口气,定住心神,摇摇头:“此事说来也巧,我在天山山巅练功。筋疲力尽,回到天池边时。恰巧程姑娘在那里洗澡。”
“那……,师父你是大饱眼福了?!”江南云抿嘴,羞涩的笑,声音放轻,玉脸酡红,宛如酒醉,娇艳欲滴。
她虽然万种风情,变化多端,但毕竟是黄花女子。未经人事,对此事仍旧羞涩,难以放得开。
萧月生横她一眼,没有再说。
见他如此神情,江南云知道自己说中了,心下颇觉不是滋味,轻咳一声,道:“也难怪人家生气呢!”
“嗯,所以我一直不下辣手。任由她们胡闹!”萧月生点点头。
江南云点点头。抿嘴轻笑:“是呀,对他们。也只有震慑一途啦,希望他们知趣。”
江南云又道:“不过,师父,那位程姑娘,禀赋极佳,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呢!”
他们已经知晓,那位少女名叫程冰铃,人如其名。
萧月生点头,摇头一笑:“如此资质,难免心高气傲,此事对她,确实打击极大。”
“唉……,真是可怜呢。”江南云轻轻叹息,露出同情。
萧月生叹息一声,颇感无奈,世事无常,自己纵使武功通神,有些事情也难以办到。
若是当时自己心神饱满,留下几分余力,关照四周,便不会生这样地事。
可惜,事情已然生,后悔已是无用,想要弥补,却也极难。
江南云忽然一振精神,抿嘴嫣然笑道:“师父,依我看,你将她也收为弟子算啦!”
“净出馊主意,她可是天山派地弟子!”萧月生一摆手,没好气的哼道。
“她若是成了师父的弟子,那这点儿事情便算不得什么啦。”江南云不死心的道。
萧月生摇头,他可不想再收弟子,一个弟子,已经足够费心了,自己还忙不过来,哪有时间教授弟子。
况且,他想成道,需得心无羁绊,越多的羁绊,心魔越重,难以跨出最后一关。清晨,萧月生正搂着刘菁睡觉。
刘菁秀披洒,宛如一张黑缎披在枕上,闪着乌黑光泽,一张秀脸酡红如醉,娇艳秀美。
她偎在萧月生胸前,萧月生的大手则搭在她粉背,微阖双眼,睡得香甜。
阳光照在轩窗上,照得屋子明亮宽敞,月白地地毯,月白的家具,窗下案头还摆着两瓶玫瑰,屋中明快而温馨。
忽然,房门被敲响,小荷怯怯地声音传来:“老爷,老爷……?”
萧月生睁开眼,看一眼甜甜微笑,好梦正酣地刘菁,轻嘘一声,嘴皮微动,却没有声音。
小荷耳边传来他清朗的声音:“用传音入密,莫惊醒了夫人,……什么事?!”
他语气不善,小荷更加小心,嘴皮翕动,以传音入密,在他耳边低声禀报:“老爷,恒山派掌门仪琳师太到了。”
萧月生一怔,轻声道:“仪琳?!”
他这句没有用传音入密,刘菁一动,修长地睫毛微微颤抖,眸子缓缓睁开。
“大哥,怎么了?”刘菁呵气如兰,檀口微动,懒洋洋的问,神态慵懒而动人。
萧月生看她红唇诱人,轻啄一口,轻声道:“是仪琳妹子来了。”
“仪琳妹妹来了?!”刘菁明眸睁圆,睡意顿消。
萧月生点头,对窗外地小荷道:“小荷,你先去将仪琳妹子请到后面来,我马上便去。”
“是!”小荷轻声应了一声。转眼间消失不见。
对于自家老爷的起床气。她颇是了解,最不想的便是打扰萧月生睡觉,但此事重大,却不能推延禀报。
刘菁飞快的起身,伺候萧月生穿上衣衫,小荷则端水进来。两人很快洗漱过后,来到了后花园中。
后花园,弱水亭中
仪琳上身笔直,端坐于弱水亭石桌旁,左手慢慢拨动着檀木株。明珠玉露般的脸庞一片宁静,目光清冷。隐隐透出圣洁地光华。
她一身宽大地僧袍,将玲珑凹凸的身子裹在其中,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,更显她的楚楚动人。
她如今地模样,没有一派掌门的强硬风范,柔柔怯怯,但在恒山派中,她却是阖派上下的偶像人物,武功奇绝。已是恒山第一,且又如此年纪,掌门地位已是稳如泰山。
仪清师太与仪和师太坐在她两旁,两人一共辅佐仪琳,颇是尽心,令仪琳心中笃定,底气十足。
“妹子!”清朗地声音响起,萧月生蓦然出现在弱水亭中,毫无出现的征兆。
“大哥!”仪琳腾的站起。扑了过去。
萧月生伸手。拉住她白玉似的小手,打量一圈。呵呵笑道:“妹子当了掌门,倒未见操心模样。”
仪琳缩了缩脑袋,轻笑道:“都是仪和师姐与仪清师姐两个操心,我什么也不会做的。”
“你呀,纯粹是偷懒!”萧月生笑骂一句,转头对仪和师太与仪清师太见礼。
寒暄一二,众人坐下。
“大哥,你可是去少林了?!”仪琳迫不及待地问,手上檀木佛珠停下。
萧月生点头,轻轻一笑:“你也听到消息了?”
仪琳轻点臻,低声道:“大哥,现在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,说是少林寺怕你呢!”
萧月生神色一肃,冷然一笑:“散布这些地话,是些别有用心之辈,倒是有趣!”
随即,他又恢复如故,嘻嘻笑着,看不出有什么异样。
“大哥,你还能笑得出来!”仪琳黛眉轻蹙,秀美动人,娇嗔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跳梁小丑,无足为怪。”萧月生摆摆手。
仪琳摇头:“可若是少林派听了,定会心生芥蒂的,……即使不马上作,将来总会找个机会扳回颜面地!”
萧月生看了她一眼,打量一下,笑道:“好呀,妹子不愧是做了掌门,见识大增呢!”
“大——哥——!”仪琳娇嗔,恢复了女儿家的模样,秀脸绯红,格外娇艳。
“不要紧,这点儿小伎俩,方证大师岂能看不破?!”萧月生温和的笑了笑。
仪琳歪头一想,点头道:“那倒也是呢,……大哥,你到底跟没跟少林派的人交手?”
萧月生端起茶盏,轻啜一口,见仪琳紧盯自己,呵呵一笑,摇摇头。
“那少林派为何放了任姑娘?!”仪琳忙问。
萧月生一笑,却并不说,惹得仪琳心痒难耐。
“大——哥——!”仪琳娇声腻道,在萧月生跟前,她觉得自己便是一个小妹妹,便有这般小女儿状,在旁人面前,她却要成为恒山派的掌门,一举一动,皆需符合仪轨。
萧月生呵呵笑道:“此事极为机密,不能轻易对人言!”
仪琳看一下四周,点点头,想在私下里打听。西湖
一艘画肪静静飘荡在湖心,清风徐来,吹动了画肪的布帘,却难以吹进画肪之中。
这艘画肪,正是苏青青的画肪,她与何雪晴已经离开临安,去山东办事,至今未归,便空闲下来。
画肪之中,温暖如春。
一共三人坐在画肪中,喝着茶茗,默然不语,气氛有些怪异。
主座之人,乃是一身青衫地萧月生,脸色沉肃,威严深重,整个屋子都在他的气势笼罩之下。
另二人则是女子,一个带美人痔的少妇,另一个则是少女程冰铃。
美人痔少妇一身粉红罗衫,娇艳如花,横一眼程冰铃,娇哼道:“萧先生,你可不知道啊,这个铃儿,死活不来,我们好说歹说,终于劝动了她。”
“程姑娘志气高远……”萧月生点点头,放下茶盏,对程冰铃沉声肃然道:“人活世间,若是仅靠自己,想要生存,艰难无比,你想武功更强,需得抓紧一切机会,让自己变强,否则,坚持这无谓的原则,最终只能蹉跎无成。”
程冰铃看他一眼,冷冷清清,毫无波澜。
萧月生不再多说,朝少妇一伸手:“剑来!”
少妇忙将纤细腰间长剑解下,递于他手,道:“有劳萧先生了!”
萧月生摇头一笑,长剑出鞘,起身来到画肪中央,剑光如练,缓缓施展开来。
他神与剑合,每一剑看上去都缓慢沉凝,看不出威力所在,程冰铃看得目不转睛,身子一动不动。
少妇虽然没有修习明月剑诀,但武功颇高,武学素养亦不浅,能够看得出来,这是他在刻意减缓招式的度,好让程冰铃看得更明白。
演练一遍过后,萧月生没有停下,接着演练第二遍。
这一次,他练得更慢,仿佛太极剑一般,每一招每一式,都清晰可见,便是一旁的少妇,也觉得记得差不多。
又演练一遍之后,萧月生停剑,浑身上下,光华流转,仿佛周身浸在月光之中。
他长剑归鞘,身上的光华慢慢消散,对若有所思的程冰铃道:“这套剑诀精妙之处,乃是以剑引气,若是剑招稍有差错,气便不足,威力大损。”
程冰铃点头,这套剑诀一丝不能差,但当初她学习之时,并非得自师传,而是看剑诀的秘笈。
秘笈上所画人物,虽然清晰明了,但毕竟是手画,一些动作画得并不精确。
照图练习时,她仅能观其大略,动作地细微之处,需得她慢慢地体会与领悟,无人指导。
此时,萧月生完整的演练,对她而言,受益之大,难以想象。
“我练完了,程姑娘能领悟多少,便算多少罢,告辞。”萧月生抱拳一笑,转身便走。
程冰铃一动不动,脑海中全是萧月生演练时地身影,少妇追出来时,便见萧月生踏着湖面,如履平地,缓缓行走,神态从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