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山
天山半腰,一处山谷,温暖如春,与外面的寒冰截然不同,似乎两个世界。
山谷中有一处水池,如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,平静无波。
萧月生站在天池前,看着澄澈如银练的池水,游鱼清晰可见,湖底绿草轻轻晃动。
怔怔望着池水,他微微失神,目光迷离,失去焦躁。
他眼前浮现出一张绝美的脸,明眸眨着慧黠的光芒,修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闪动。
“干爹……,你瞧这儿的鱼好美啊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干爹,咱们就在这里住着吧,我不想走了呢!”
“好啊,建一间屋子就是。”
“咯咯,干爹真好……”
正是杨若男当时跟自己来天山时,在这里说话的情形,历历在目,清晰可见,银铃般的笑声就在耳边飘荡,他转头,寂静一片,唯有清风拂过。
心疼痛如绞,过目不忘之能,反倒成了痛苦之源,杨若男的一颦一笑,明眸转动时的俏皮与狡黠,像是一根根长刺,在不停的扎着他的心口。
他心底涌起一股,蓬勃喷,练功,练功,恢复原本的神通,破碎虚空,与她们相见!
想到此,他不再呆,盘膝坐在到草地上。
绿草茵茵,坐在上面软绵绵的,舒服无比,一如数百年前。
百年之后,人已换过旧人,绿草仍在,却已是经过了无数的枯荣轮回,不复原本的模样。
他两手结印。微阖双眼,静静的风吹到脸上,温暖而温润,与外面的空气截然相反。
静静的天池旁,他一个人坐在池边,身影透出一股苍凉孤寂之感。
到了傍晚,他在天池边上筑庐。
暮色降临时。他离开了小屋。直接登上天山之巅,盘膝坐在山顶的冰块上,聚天地阴寒之气,刺激体内天雷之力地增长。
此处冰寒,乃天地之间的至阴至纯之力,与天雷之力恰恰相反。萧月生想要吸纳阴寒之力。在体内形成一阴一阳,天地交泰,更加一层。
只是,天雷之力霸道无比,破一切阴寒,萧月生所事之事,仿佛往熊熊大火上添一捧白雪,后果显而易见。
萧月生并不着急,耐心的摸索。像是驯服蛟龙一般,一点一点儿摸索它的性子。
这一日清晨,他自天山之巅回到天池时,累得筋疲力尽,几乎抬不动步子,咬着牙,仅凭一口气支撑下了山。
到了谷口,望向天池时,他目瞪口呆。
一幅绝美的风景映入眼帘。天池边上。一个少女婷婷玉立,宛如莲花。浑身一丝不挂的洗浴。
肤若凝脂,似是雪白的绸缎,闪闪光,清澈地水珠仿佛自她地肌肤里渗出来的,在阳光映照下,仿佛花瓣一般。
这幅无一不美,浑身上下闪动着圣洁的光辉。
萧月生反应极快,扭身便走。
“站住!”清冷的声音响起,宛如炎炎盛夏,一汪冰泉流淌,直流入心底,虽然清冷,却沁人心脾。
萧月生身形却并不停,轻飘飘的向前,此事根本有嘴说不清,不如避之,反而清静。
他如今周身无力,所有的天雷之力被榨得一干二净,全凭九转易筋诀所炼就地身体,疾奔而去。
却不想,这个少女轻功极佳,衣袂飘飞声中,转眼间过他,在他身两丈处飘落,轻如柳絮。
她一袭雪白长袍,诱人曲线若隐若现,秀披洒,湿漉漉地,打湿肩膀,闪着黑亮光泽。
肌肤白里透红,双眸如蓄清泉,紧抿着嘴,眸子冷冽。
萧月生摇头苦笑一声,打量她,轮廓颇深,似有塞外血统,却又不明显,应是中原人,浑身上下冷冷清清,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。
他摇头一笑,这个女子,倒是与自己的弟妹小龙女像极,皆是气质如仙,冰冷不近人情。少女眸子冷光闪动,萧月生打量她时,她也在打量萧月生。===
玉手自腰间一抽,寒芒颤动,一柄软剑出现,清叱一声:“登徒子,受死!”
软剑“唰”的笔直,她轻盈一送,不带丝毫火气,直刺他胸
她动作曼妙优雅,看似轻盈,剑尖瞬间来至胸前,寒气扑面而至,令人心寒。
萧月生扭身一侧,剑尖贴着胸口而过。
少女紧抿樱唇,颜若冰雪,见他轻巧避过,明眸一凝,雪白皓腕微微一抖,长剑蓦的由硬变软,如灵蛇复活,蜿蜒游动,蛇头扭向他胸口,避不容避。
萧月生无奈摇头,屈指一弹。
“叮”手指弹中剑身,出清鸣,灵蛇顿时一软,仿佛被打中了七寸,软了下来,再难挺直。
少女撤剑后退,瞪他一眼,一言不,扭身便走,身子轻盈如羽,飘飘而起,掠过他头顶,消失在山谷里。
萧月生无奈的苦笑,想了想,转身又回到山谷,想要解释一二,虽然心下明白,这样的事根本无法解释得清,无论有意无意,总是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,这便是大罪。
山谷内已经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,唯有他所建地小庐仍在,刚才姑娘洗浴之处,还留下一些水渍。
他眼前不由再次浮现那一幕绝美的风景,她的身子确实美得惊人,肌肤雪白细腻,前凸后翘,曲线夸张,只是她一直穿着长袍,掩住了诱人,委实可惜了。
站在天池边上,他想了想。还是走为上策。
虽说这般做,有临阵脱逃之嫌,但此事根本就难以说清,世上的道理,并非一是一,二是二,黑白分明的。
自己不是故意的。但也犯了错。人家却也不会管你是不是故意的,毕竟人心隔肚皮,凭什么相信你?!
想到此,他毫不犹豫,转身便走,想要离开天山。先躲开此事的麻烦再说。
他说走便走。毫不犹豫,一路之上,并没有人追来。
下到半山腰时,天色已经完全大亮。*****
阳光明媚,柔和的照在茫茫雪地上,雪地泛着光芒,周围地一切变成了银色,纯净而美丽。
萧月生微眯眼睛,知道这样地光线看似柔和。却最是伤眼。
“兀那登徒子,给我站住!”一道圆润的叫声自他背后响起,他心中暗叫不妙,登徒子三个字一出,他便知讨债来了。
停下脚步,萧月生转身观瞧。
雪地上站着四个人,皆是女子,一个是那少女,一袭雪白麻布长袍。将诱人地曲线掩住。却显得清纯而冰冷,脸上冷若冰霜。冷冷望着萧月生。
另三个人,年纪稍大,乃是少妇,个个艳若桃李,娇媚得像是滴出水来,妖娆动人,实是尤物。
“你这贼子,还要跑,是不是?!”一个少妇挺胸娇叱,粉脸含煞,怒瞪萧月生。
另二人亦是怒目相瞪,飘飘飞起,身形飞快,三人呈三角而立,将他围在当中。
“四位姑娘,这本是一场误会。”萧月生摆手,苦笑着解释。
“误会?!”当先说话的那女子冷笑,她嘴角左边有一颗痔,乃是美人痔,更增几分娇媚,她嗤的一笑,满脸不信。
萧月生不理会她的嘲笑,温声道:“诸位可看到我在天池边地草庐?那天晚上我出去有事,早晨回来时,没想到里边有人。”
“我们不管误不误会,总之,你看了铃儿地……,就得受罚!”少妇一摆手,不耐烦的娇哼。
“不知怎么个罚法?!”萧月生问。
“挖去眼睛,割去舌头,免得你再祸害别的女人!“少妇娇哼,在他眼睛与舌头上打转儿。
萧月生摇头一笑,自己遇到蛇蝎美人儿了,这个少妇,说起挖眼睛割舌头,仿佛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动手罢。”萧月生懒得多说,一伸手,将衣衫的前襟扎起,干净利落。
“好小子,脾气倒不小!”那少妇抿嘴一笑,懒洋洋的打量萧月生一眼,娇哼:“铃儿,你来动手!”
少女点头,玉脸冷若冰霜,毫无表情,慢慢走过来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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