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我还客气甚?!”萧月生哼道。将瓷瓶按到他怀中。
觉空和尚讷讷接住,脸色恢复了从容,合什一礼,什么感谢地话也没有说。
这般做派,萧月生却是喜欢,笑道:“甫一踏入少林,便能进到罗汉堂,固然是因为岳掌门的推荐,更重要的却是你武功出类拔萃。”
“小僧愧不敢当,同门师兄弟中。比我武功高的。比比皆是,我地武功,实在不算什么。”觉空和尚正色说道。
“他们那些是从小出家,一直住在寺内。你自是不能与他们相比,到了后来,你会越来越快,追上他们地。”萧月生摆手笑道。
觉空和尚点点头,没有反驳,他也有这般感觉。
自从习了清心诀,耳聪目明,心神清朗,宛如一轮明月悬在脑海之中,体会到了智珠在握之感。
不仅是悟性极佳。对于武功招式领会更深,且每次入定,其程度更加深沉,也更加容易,比起往常,相同时间内所练得的内力更为深厚,照这般度下去。追上师兄们。易如反掌。
但他性子谦逊内敛,心下同意。却不会表现出来。
江南云开口,声音糯软如蜜,娇声笑问:“小师父前来临安城,想必是有什么事情?”
她的笑容嫣然如花,圣洁如莲,与往常的妩媚柔美大迥,却是故意以玉虚诀运转佛门心法。
玉虚诀玄妙异常,隐隐带着媚功之性,变化气质,难以言表,当运起佛门心法,便圣洁如莲,道门心法,则温润如玉,变化由心。
她却是起了调皮之心,见觉空和尚敛神恭敬,看也不看自己一眼,便想戏弄他一番。
觉空和尚见她如此气质,不由一怔,忙双手合什,宣了一声佛号,又恢复了庄严肃重,从容说道:“小僧前来,却是因为敝派遗失地辟邪剑谱。”
江南云讶然道:“小师父寻到辟邪剑谱的线索了?”
觉空和尚摇摇头,脸色沉重,一幅深沉气度:“至今没有线索,小僧想起萧先生的神通,前来求助。”
“哼哼,难不成,你们少林派是怀疑我师父盗得辟邪剑谱?!”江南云顿时黛眉蹙起,明眸中晶芒一闪,大厅内陡然一亮。
觉空和尚心中凛然,不由的运功戒备,随即恍然,忙又松驰下来,若是她真有心动手,自己根本不必挣扎。
他神态仍旧从容:“江施主误会了,小僧岂能如此想?!”
“哼,辟邪剑谱我早就瞧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,对旁人来说,那是宝贝,在我们观云山庄看来,却是一片破烂布而已!”江南云玉脸不善,重重一哼。
觉空和尚合什一礼,宣了一声阿弥陀佛。
“南云,莫要胡闹了!”江南云见弟子欺负人家,看不过眼,出声打断。
江南云显得不情不愿,兀自气哼哼地瞪了觉空和尚一眼,闭嘴不言。
“小师父,照我看来,剑谱是落到了嵩山派的手上。”萧月生缓缓说道。
“果真落到了嵩山派?”觉空和尚庄肃的脸上露出讶然,声音急切。
萧月生点点头:“我听闻了你们遗失辟邪剑谱,曾算了一卦,卦象显示,正是嵩山派的人干的。”
觉空和尚一怔,没想到竟是算卦得来,便有些犹豫。
“你这个小和尚呀…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江南云在一旁忍不住开口,摇摇头,叹了口气,娇哼道:“我师父地卦,可是百算百灵,未曾错过。”
“小僧相信,但此事重大,却不知跟掌座如何说……”觉空和尚挠了挠头,露出一分憨相他毕竟年少,虽然平常一幅宝相庄严地模样,却难泯青年心性,难免活泼一些。
“就这么回复罢。”萧月生摆摆手,笑了笑,信不信由他们,况且,此事稍加分析,便能断定是左冷禅动地手脚,天下高手中,也就他有这般本事。
“小僧遵命。”觉空和尚双手合什。
随即,萧月生又与他说了一阵子地闲话,将他留在山庄住了下来。
一连数日,萧月生都与觉空和尚呆在一起,江南云随侍在身边,两人谈论的乃是佛经。
觉空和尚自幼通典,后来习练清心诀,学习派内地佛经时,更加迅捷,声名已传于寺内。
此时与萧月生论佛,方知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萧月生对于佛经的精通,觉空甚至有些惶恐的感觉,萧月生的佛法修为,比寺内任何一位长老更加精深。
江南云在一旁听着,也觉受益匪浅,佛法奥妙,至精至微,更能激人的思维与悟性。
她平常练功,其余时间便是处理帮务,忙碌得很,虽有清心诀之辅,毕竟有些欠缺,此时听得萧月生与觉空和尚论佛经,感悟极深,仿佛醍醐灌顶,悟性大增。
七日过后,觉空和尚告辞。
“师父,看不出,这个小和尚学问如此渊博!”将觉空和尚送走,返回庄中之际,江南云对萧月生说道。
“嗯,觉空未来成就,不可限量。”萧月生点头。
江南云抿嘴微笑:“师父看重的人,岂能平常?!”
萧月生摇头,横她一眼,没好气的道:“可不见得,总有走眼的时候,例如……你!”
“师——父——!”江南云娇嗔,恨恨瞪他。
萧月生呵呵一笑,转身而过,两晃之间,消失于寒烟阁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