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一寒,站住!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断喝,声音沉重,直憾人心脉,宋梦君不由一凛,转身回望。苏堤之上,一个人身着虬须大汉正站在柳树下,望着这边,轻风细雨之中,他身形笔挺,目光如电,凛凛威风,颇是慑人。
萧月生转身,皱眉看着大汉,露出不悦,这般直呼其名,显然善不来。
“阁下有事?”萧月生淡淡问道。
大汉三步并成两步,大步流星,拐弯下了苏堤,边走边粗声问道:“我二弟宋成龙,是你杀的吧?!”
他步履极快,步伐极大,转眼之间,带着一股风,来到萧月生跟前,冷冷瞪着他,眼神如鹰似隼。
宋梦君打量了他一眼,此人眉毛又粗又重,不逊于萧一寒,一双豹眼精芒四射,嘴巴方正,眉宇之间威严凛凛,她心下猜测,此人应是位高权重之人。
“我杀得人多了,岂能一一记得住?”萧月生笑了笑,毫不在乎他逼人的目光。
“你可是惊鸿一剑萧一寒?”他冷冷问。
萧月生点点头:“正是萧某。”
“那便好!”大汉冷笑,脸如寒冰,微眯着双眼,精芒更亮,犹如两柄寒刃。
他面容扭曲,手上青筋隐隐,强忍心中激动,声音缓慢沉滞:“我二弟客死洛阳城。便是遭了你地毒手!”
“罢了!”萧月生一摆手,不耐烦的道:“动手罢!”
“狂妄贼子!”大汉冷喝,呼的一掌击出,吐气开声:“如此歹毒,天理不容,今日我便替天行道!”
他双手又宽又大,如蒲扇一般,一掌推出,劲风凛凛。周围的空气随之而卷动。
萧月生青衫飘飘,左手负后,踏前一步,挡在宋梦君挡在身前,右掌迎击,微微一笑:“好大的口气!”
大汉见他硬拼,豹眼中露出一抹喜色,手掌似是涨大。掌心赤红。热气隐隐。
细细的雨丝落在掌上。顿时化为白气,宋梦君侧踩一步,移开身形,看到了他掌上的异状。不由倒吸一口冷气,暗自惊叫:“赤砂掌!”
赤砂掌在武林中并不罕见,当初仅是一门粗浅的功夫,但到了后来,人们纷纷将本门的内功心法融入其中,展出各自地赤砂掌,威力陡增。成为一门绝学。
赤砂掌关键之处。便是其掌力阴毒,看似极热。但一旦进入体内,却变成冰寒,难以驱除,不断的毁坏人体经脉,委实歹毒异常。
虽然看他手掌不断涨大,并非赤砂掌外兆,但其掌力,却与赤砂掌相似,必是本身掌法揉进赤砂掌之心法。
随着推进,他手掌不断涨大,眨眼间,仿佛增大了三分之一,萧月生手掌本不小,但与之一比,仿佛大人与小孩。测试文字水印2。
萧月生手掌如常,并无异状,只是轻轻一颤,与巨灵掌对上,宋梦君眼睁睁看着,心不由一提,替萧月生担心。
她浑身紧绷,捂着的伤口顿时崩裂,重新渗血,宋梦君毫无觉察,紧盯二人。
“砰!”两掌相撞,如击败革,出闷响,萧月生身形不动,负手而立,青衫猎猎,仿佛大风吹过。
大汉顺势退后两步,身形飘逸,落在树林旁,猛的一掌击向一株青松,喀嚓一声,手腕粗的松树折断。
一股淡淡的松脂味飘起,落入宋梦君鼻中,仿佛是燃烧松果的香气,她定眼一看,松树断口处一片焦黑,似被火炙。
“好掌法!”大汉冷笑,若无其事,刚才的一退,已将萧月生地掌劲卸去。
他未想到,惊鸿一剑萧一寒地掌法也这般厉害,自己独门掌法,竟拿他无可奈何。
他微眯着豹眼,眼光如刃,在萧月生身上扫过,见他一动不动,仅是淡淡微笑,忽然心中一动,猛地前扑:“再接我一掌!”
宋梦君见萧月生的模样,亦担心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,脚下一动,便想替他接下。
眼前一花,萧月生挡在她前头,轻飘飘探掌,似是毫无劲道。
临与大汉巨掌相交时,他手腕一颤,微不可察,大汉顿觉自己击在山壁的青苔上,又硬又滑。
大汉飘身后退,身法极快,与他魁梧的身形不相称,“喀嚓”又一株青松被他摧断。
萧月生地掌力怪异,凝而不散,仿佛钻头一般,穿过掌劲,直钻向大汉的心脉。
大汉内力雄浑,内力阳刚,且能阻上一阻,趁机运起掌力,将萧月生的内力挟卷一起,排出体外。
这一掌,青松仅是摧断,并无松脂香气,他脸色大变,手指疾点期门诸**,自点**道,封住右半身经脉。
萧月生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,转身对宋梦君道:“宋帮主,走罢。”
宋梦君随着转身,跟在他身后,走出几步,回头看去,却见那大汉坐在了地上,盘膝打坐,双眼微阖,脸上肌肉不断扭曲,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。
“他……?”宋梦君忍不住问。
萧月生摇了摇头,但笑不语,步履从容飘逸,兴致仍在的欣赏细雨中的树林。
宋梦君不再多问,紧抿着嘴,入鬓的修眉轻蹙,忙更用力地捂住伤口。到了萧府。小荷见宋梦君如此狼狈,一通忙乱,先替她上药包扎,然后取来刘菁地衣衫,让她换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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