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王元霸也跟着哈哈一笑,道:“所谓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没了辟邪剑谱。咱们无事一身轻。再没啥可操心的了!”
萧月生点点头。
随即,他粗重眉头一皱。冷笑一声:“总镖头这里既没有辟邪剑谱。若有人还不死心。那莫怪我心狠手辣了。”
有此一句话,林震南与王元霸心头大定。
临别之际。萧月生将林震南拉到一旁,低声细语,然后又交给他四枚玉符,林震南不断点头,神情感激。
岳不群闻讯赶来,自王元霸那里一打听,登时吃惊。
待萧月生与林震南说完了话,回到正厅,岳不群便急切问道:“萧先生,为何如此匆匆离开?”
萧月生叹息一声,摇头道:“想必岳掌门已然明白,魔教地那几个人死于我手。”岳不群怔了怔,没想到萧月生亲口承认,点了点头,示意猜得出来,萧月生避开他与定逸师太取得辟邪剑谱,让岳不群心生芥蒂。
“依魔教众人地性子,吃了这么大地亏,岂会善罢干休?”萧月生摇头,抚着唇上小胡子,无奈的一叹:“若是留在这里,反而连累了别人,不如索性离开。”
“魔教贼子日益猖獗,实为我正道中人之耻!”岳不群沉声哼道,极为痛心。
萧月生点头道:“魔教之人不比寻常武林人,手段诡异歹毒,防不胜防,唯有将他们引开,方是佳途。”
岳不群慨然道:“萧先生放心,我会一直与林总镖头他们在一起,小心戒备。”
萧月生抱拳:“如此,便多谢岳掌门!”
洛阳城里,一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,名动天下地惊鸿一剑萧一寒,昨日离开了洛阳城,不知去向。
其弟子笑面罗刹江南云,也跟随其师,清平帮如今地帮主乃是谢仲翁,名不见惊传。
但很快,谢仲翁之名便轰传洛阳城,一时无两。
江南云离开的当晚,清平帮忽然出击,宛如一股威力庞大的龙卷风过境,一夜之间,洛阳城内大小帮派皆被攻破,进而收伏,清平帮彻底统一了洛阳城。
一夜之间,谢仲翁之名如日中天,即使是洛阳城外地武林群雄,对这个名字亦如雷贯耳。
谢仲翁本身的武功,无人知得,但他的几大护卫,却棘手得紧,有不少的武林人物,嫉妒他一夜成名,前去挑战。
每一次,他皆是同时派出三个护卫,不管是一人前来挑战,还是数人挑战,皆是三个护卫迎敌。
这三个人使的是一套剑阵,无论何等高手,皆铩羽而归。
数拨高手挑战之下,皆是完败收场,如此几次,人们开始正视清平帮的强大。
第二日夜,有数人前去王宅,一探虚实,在他们想来,如今没有了萧月生的保护,林震南还不是手到擒来?
辟邪剑谱毕竟是林震南所有,说他没有看过,谁也不信,剑谱如今已归于少林方证大师,少林寺固若金汤,无法抢夺,唯一获得之途,便是从他口中撬出来。
这一次,更是惨烈,进去九人,无一生还,第二天清晨,他们地尸便摆在洛阳城外地小树林中。
这九个人,个个都是一把难得的好手,如今却身死如灯灭,尚未散去地武林群雄皆生出兔死狐悲之感。
但如此一来,却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王宅,那里被视为武林禁地,有进无出。
通往临安城地官道上,一辆豪华而又宽大地马车缓缓而行,两匹雪白的骏马翻蹄轻步,神态悠闲。
阳光热烈,大道也被烤热,干燥易起尘土,好在此时人们多停下来歇息,过了最热地时候,再赶路。
大道干燥易起尘土,这两匹白马却一尘不染。
它们比寻常的马高出一头,腰间却略矮一些,更为精悍,四腿筋肉隆突,身体曲线优美协调,两只黑宝石般的大眼闪闪光,冷骏无比,傲气凌人。
它们宛如闲庭信步,在宽敞的大道上小跑,神态如踏青寻花。
车厢之内,豁亮而温馨,似是一间小书房一般。
车顶是三枚夜明珠悬挂,散着乳白的光芒,照亮了车内,四周是月白如象牙的浮雕,雕着云纹,深青色的鹅绒褥子铺陈,一前一后共有两处矮榻。
萧月生坐在前面的榻上,斜倚在靠枕上,拿着一卷书,时而拿起手边的白玉杯,轻抿一口,身子随着马车而轻轻晃动。
刘菁、江南云还有小荷三女坐在后面的椅上,三人坐在一起,并不显拥挤,可见马车的宽敞。
她们三女低头凑在一起,细细品评着一幅刺绣。
这幅刺绣乃是素有江南神针的陈素蓉所绣,极是罕见,是江南云千方百计弄过来,献给师母的。
刺绣上所绣乃是一幅江南烟雨图,波光粼粼的江面之上,几株垂柳随风而动,燕子斜飞于柳枝间,一看之下,江南之灵秀便扑面而至,果然不愧是大家之作。
“师父,你这记回马枪可厉害得紧!”江南云自刺绣上抬起头,拿起白玉杯,喝一口碧绿色的果汁,抿嘴轻笑一声。
萧月生轻移书卷,露出半边脸,冲她微微一笑,又移了回去,继续看书。
江南云白了他一眼,放下白玉杯,眼神一阵迷离,眼前似乎重新浮现那一夜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