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法,果然不凡!
仪琳站在一旁,距离二人很近,明眸紧盯着动手的二人,神情紧张专注,白玉似地小手紧攥着袖角。
“罗大侠,加把劲儿,再过一会儿,恒山派地人都出来了,若是一起上来围攻,你便是三头六臂,也招架不住啊!”人群中有人大声呼喝,哈哈笑道。
“胡说!”仪琳忙转头望去,明眸圆睁,娇声叱道:“我们恒山派才不会围攻!”
那人却是一个老,贼眉鼠眼,小眼烁烁闪光,仰头做豪迈状:“哈哈,仪琳小师太,你是善良可爱,不会如此,可你的师姐妹们,却是未必喽——!”
仪琳秀脸涨红,本要争辩,却觉眉心处弥漫出一股清凉气息,顿时周身清虚,心绪沉静下来,宛如一泓潭水。
她微微一笑,气定神闲:“阁下妄下评断,却是有失公允。”旁人微感惊奇,不知道她为何变了一个人似地,全无忸怩之态,落落大方,沉静如湖中之
定逸师太已经走了进来,却没有到最里面,前面还有一个人挡着,她扫了一眼那哈哈大笑的老。脸色一黑,沉声喝道:“万青山,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!”
她喝声如雷,震得众人耳膜隐隐作痛,人们纷纷转头望去,看到了她高大地身形。
万青山一愣,看到了定逸师太,顿时露出尴尬之色,挠了挠头。哈哈一笑:“没想到师太佛驾亲临,幸会幸会!”
“万青山,你在这里胡言乱语,出口挑拨,到底有何居心?!”定逸师太沉着脸,迈步向前,缓缓走向万青山。
万青山跟前的人纷纷躲开,将他枯瘦地身形让了出来,将他呈在定逸师太面前。
仪清师太看到师父到来。心中大定,剑法越的圆转如意,一环接一环,与太极剑法异曲同工,守得滴水不露。
定逸师太步履沉缓,脸色阴沉,缓缓走到万青山跟前。伸出手,搭到剑柄上,沉声道:“万青山,这一次还有何话说?!”
“师太师太,误会,误会了!”万青山忙不迭的摆手,满脸陪笑,急切说道:“瞧我这张破嘴,一时痒,得罪了贵派。实在对不住!”众目睽睽之下,他一脸谄笑,心不跳脸不红,似乎不以为意。
定逸师太紧紧盯着他,目光如剑,看了他半天,将他看得面红耳赤,心虚不已,不敢对视。
定逸师太移开眼睛,冷哼一声:“若有下次。莫怪我剑下无情!”
“呵呵,好大的威风!”人群中有人暗自嘀咕,定逸师太的目光顿时扫了过去,在声音传起之处扫来扫去,却没有深究。转过身。望向仪清。
仪琳俏生生的走过来,轻声道:“师父。”
定逸师太转身瞟了她一眼。点点头:“仪琳,此人是谁?”
“弟子也不知,”仪琳摇头,眨了眨明眸,道:“师父,这个人很是无礼,仪清师太是气不忿他骂咱们恒山派。”
定逸师太点头,已然知晓,扫了一眼场中打斗的二人,问仪琳:“此人武功不俗,你能否拿下他?”
“嗯……”仪琳秀气的眉毛皱了皱,蹙眉想了想,语气迟疑,颇不自信:“我若是用弹指神通,不知他能不能躲得过……”
定逸师太苦笑不得地横她一眼:“你自己地武功,自己还不清楚?!”
“师父,这个人武功甚高,弟子实在不知。”仪琳蹙着细细的眉毛,摇头认真说道。
“那就试试看罢。”定逸师太沉哼道。
仪琳迟疑一下,看师父目光坚定,只能点头答应下来。
“仪清,住手!”定逸师太沉声喝道,宛如一道闷雷在天空炸响,震得周围帐篷隐隐晃动。
仪清师太闻言,身形一退,跳出圈外,不理那壮实的大汉,身形飘然来至定逸师太跟前:“师父。”
“仪清,你武功大有长进!”定逸师太温声说道。
仪清师太长剑归鞘,低下了头,露出羞愧之色:“师父,弟子惭愧,没能得胜……”
定逸师太摆摆手:“对手太强之故,并不怨你,……先让仪琳过去试试看罢!”
“仪琳师妹她……”仪清师太露出担忧之色。
即使知道仪琳师妹的武功强过自己,但毕竟对方武功太强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不堪设想,仪清师太心中担忧。
“若她不成,就放过此人!”定逸师太哼道。
她总不能亲自动手,对上这般一个默默无闻之人,竟要她亲自出手,恒山派无人耶?!
“是!”仪清师太点头。
那壮年男子面带冷笑,横刀于胸前,冷冷瞪着这边,要看恒山派耍什么花招。
“这位壮士,仪琳请教!”仪琳俏生生来到他跟前。
壮汉浓郁的眉毛皱起来,睨了定逸师太二人一眼,冷冷哼道:“老子不想与你动手!”
“这是为何?”仪琳忙娇声问道,睁大了明眸,一脸好奇之色。
“你这小胳膊小腿,老子一刀下去,你会被刀风刮跑了!”壮汉的紫脸膛满是讥笑。
周围众人忍俊不禁,却极力忍耐,定逸师太的目光扫来扫去,是极大的威慑。
仪琳摇摇头,认真说道:“我的武功很厉害地,你可要小
“呵呵,真的么?”大汉挑着眉头,颇是轻佻的瞟了瞟她,一抖胸前长刀:“那好罢,接我
说罢,挥刀便斩,极是突兀。
刀光如练,迅疾无比,直直朝仪琳当头斩下,下手毫无怜香惜玉之情,狠辣无比。
仪琳对他轻佻的目光视而不见,毫不生气,神情沉静,见到刀光袭来,也不慌乱,莲足轻轻一点,身形荡起,宛如小舟离岸时被竹蒿用力一撑。
仅是稍退一步,恰之毫厘躲开匹练般的刀光。
后退之中,她神情自若,动作优雅,白玉般地小手伸至腰间,自腰上地荷花锦囊中取出两枚莹白地棋子,不慌不忙地拈在指间,抬头娇柔喝道:“小心暗器!”
那壮汉一惊,忙长刀一收,护在身前,舞成一团刀光,银白雪亮,煞是耀眼。
仪琳看他守得严密,心下不甚自信,生怕一指弹出,会被他挡开,便凝而不,明眸紧盯着他。
那壮汉挥舞了一阵子,见她仅是抬手于胸前,指间拈着一枚棋子,却并不射出,心中大恼,仿佛自己成了耍猴的。
他刀光一变,弓步向前射出,刀光随体,直刺了过来,似是剑法中的直刺。
他功力深厚,弓步蹬出,身如箭矢,瞬间冲出一丈,转眼便要冲至仪琳身前。
“当”一声清响,刀光一闪,蓦的横在身前,恰好挡住了一道白光。
清鸣声中,一枚莹白的棋子自他刀上落了下来,他却身形停顿,不复向前。
随即,他左手接过右手的刀,急忙挥舞起来,刀光成一团,宛如一面银盾竖在身前。
他右手**酸软,微微颤抖,无法握住刀,只能用左手施展,否则,再有一枚棋子射来,再难抵挡,避无可避,无异取死。
刀光闪动,比刚才右手时更为明亮,仪琳玉脸紧绷,明眸定定望着对方,白玉似的小手竖在身前,指间拈着一枚莹白棋子。
一击不中,她心头紧张起来,不敢轻易出手。
那壮汉左手挥刀,脚下慢慢向前移动,朝仪琳逼了过来。
他心中明镜一般,若是后退,死路一条,唯有向前尚有一线生机,紧咬着牙,缓缓向前。
他左手比右手更为厉害,这本是杀手锏,此时性命攸关,却是顾不得再隐瞒。
仪琳蹙着眉头,紧盯着舞动的长刀,目光越来越亮。
壮汉挥刀更疾,步伐越来越慢,额头已是油光亮。
白玉似的小手倏地一动,一道白光蓦然射出,人们眼中只觉白光一闪,却一闪即逝,无法捕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