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但领悟极深,却也需要亲自去画才成,这一天,他们二人便泡在书房中,研墨作画,让她浪费了一大筐纸张。
这两天,风平浪静,洛阳城外,人们却喧闹得很,因为有人又破了一阵,进入了第四阵中。
人们不由大是兴奋,据惊鸿一剑萧一寒所说,这座大阵共有六阵相连,如今,已是破了四阵。
第三阵宛如天堑,人们大多失去了信心,以为是萧一寒故意折腾人,无法可破。
但第三阵的破开,却宛如一道曙光,照亮了人们的眼睛,陡然又升起了希望。
而破开第三阵之人,却是恒山派的仪琳,让人们大惊失色。
后来稍一思忖,便皆恍然,却又忿忿不平,大叫卑鄙。
此时,谁人不知,恒山仪琳乃是惊鸿一剑萧一寒的义妹,她破开了第三阵,定不是自己的本事,而是萧一寒所授机宜,准是取巧了!
眼瞅着,辟邪剑谱将归于仪琳之手,人们皆有些眼红,风言***传了出来,顾不得恒山派地威势。
恒山三定的武功,威震武林,否则,也难以凭弱质纤纤之身,跻身五大剑派之列,尤其恒山掌门定闲师太,更是武功绝伦,罕有人敌。
但定闲师太素来恬淡,甚少出现在武林之中,精修佛法与武功,日常俗务,多由定逸师太出面,故人们多是忘了她武功的厉害。
人们在辟邪剑谱的刺激之下,却也顾不得这么多,若是真的让仪琳得到了剑谱,在恒山派的庇佑下,很难抢夺。
有了这番心思,人们拼命的制造谣言。
定逸师太虽不出府,恒山派地弟子们却一直出去,将消息带给了她,让她大是气恼。
仪琳这一阵子练功甚勤,颇是沉默。
她看到那么多的武林人物,感觉到了危险,虽然有大哥的庇护,一般人不敢招惹自己,但世上毕竟不乏不怕死之人,况且,大哥有那么多的仇家,难免会找到自己头上。
为了不成为大哥的拖累,她需得努力练功,不让他担心,这般心思之下,她修习极刻苦。
对于萧月生所传的口诀心法,她修习得远比恒山派武功为勤,清心诀极是舒服,让她乐此不疲,而且,她心境宛如一张白纸,单纯无比,进境极快,甚至过了江南云。
前几日,她忽然在诵经时有所领悟,清心诀顿时精进了一层,到洛阳城外闯阵时,不经意间,竟闯过了第三阵。
她心中欣喜,恒山派的弟子们也欢喜雀跃,算是为恒山派大大涨了一回脸面。
她修习武功越的刻苦,甫一回到萧府,甚至不去见萧月生,便回到屋子里练功,至到晚课时,同门师姐妹唤她,才回解座下榻。
这一日傍晚,她自洛阳城外回来,又是没有去见萧月生,径直回到了屋中,盘膝坐到榻上,便开始修习清心诀。
随着清心诀的精进,她隐隐变得有些淡漠起来,令人难以接近,给人凛然不可侵犯之感。
她阖目端坐,双手握固,虽然年纪甚轻,却有几分庄严宝相,自从修习萧月生所传武功,她的皮肤越地细腻莹白。
门外忽然有脚步声,笃笃响起中,传来仪清师太的声音:“仪琳师妹,师父唤你呢。”
仪琳睁开双眸,忙赶放下双腿,下榻穿鞋,拉开房门,问门外站着的仪清师太:“仪清师姐,师父唤我什么事呀?”
“师父的脸色不甚好,你可要小心一些。”仪清师太拉住她的小手,轻声笑道。
自从被萧月生救了性命,仪清的武功亦是突飞猛进,她知道是萧月生的功劳,却没有报答之处,爱屋及乌,对仪琳越亲近。
仪琳歪头想了想,细细的眉毛蹙起,却没有想出什么。
“别胡思乱想了,”仪清师太轻拍她一下,一边拉着她往前走,一边笑道:“……估计,外面的风言***传到师父耳中了。”
“原来这样呀。”仪琳玉脸露出为难之色。
此事确实难办,自己有嘴说不清,若说与大哥无关,却是因为清心诀之故,但大哥从未与自己说起阵法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