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走。”
“师父要离开洛阳?!”江南云明眸一睁,波光流转。
萧月生抿了一口酒,微微点头。
“那我怎么办?!”江南云入鬓的黛眉蹙了蹙,紧盯着萧月生。
萧月生笑了笑,温声道:“你如今已有自保之力。不能总在我的羽翼之下。便留在这儿罢。”
“不成!”江南云腾的站起。
被萧月生温润的眼光一瞥,她泄了泄气,又缓缓坐下,嘟起红润的樱唇,轻哼一声:“师父去哪儿,我也去哪儿!”
“你若跟我去,东园帮怎么办?林总镖头一家子怎么办?!”萧月生瞪了她一眼,哼道。
“我不管!”江南云宛如任性地小女孩。哼着说道。
“南云!”萧月生瞪她一眼。
“不管怎么样,反正,师父你甭想赶我走!”江南云玉脸满是执拗之色,神情坚决,秋水般明眸狠狠盯着他。
“好吧好吧,暂且不说了。”萧月生摆摆手,无奈摇头,颇有些头疼。对于这个古怪精灵的弟子,他极是喜欢,平日里宠爱,也有自己地小脾气。
“小姐,萧少侠求见。”小荷宛如一阵轻风。无声无息的飘过来,娇声禀报。
“萧仁川?让他过来罢。”江南云点头,见萧月生要起身,忙转头道:“师父,你要去哪里?!”
“萧少侠过来。必是有事情。我先避一避。”萧月生无奈笑道。
“不必,我的事情便是师父的。何必隐瞒?!”江南云玉手伸出,一把抢过玉杯,执起桌上的玉壶,替他斟满,送到他手上。
萧月生见她娇嗔的模样,不由心软,苦笑道:“好吧,为师便听一听罢。”
萧仁川大步流星而来,进了后花园,远远见到小亭中地江南云,便放轻了步子,走了过来。
“见过帮主,见过萧先生。”萧仁川利落地抱拳一举,然后进入小亭中。
“萧兄弟,有什么事?”江南云有些不满地横他一眼,怨他打扰了自己与师父的时光。
“帮主,刚才孙兄过来找我,说他也想进咱们东园帮!”萧仁川行事果断,也不知委婉为何物,没有看出帮主的不高兴来。
“孙玉庭孙少侠?!”江南云黛眉蹙起。
“正是!”
“唔……”江南云微微沉吟,明眸如水,瞥向萧月生,投去疑问,有师父在身边,她总想让他做主。
萧月生却一言不,仅是抿着青玉酿,淡淡望着湖上地风景,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。
江南云无奈的收回目光,黛眉蹙起,想了想,点点头:“既然他想进,便让他进来罢。”
“呵呵,咱们东园帮又有一位高手了!”萧仁川心中欢快,笑出声来,抱拳道:“恭喜帮主了!”
江南云点头,强自一笑,她如今心绪不佳,即使如孙玉庭这般高手加入,也提起她的精神。
萧仁川见帮主精神不佳,忙告辞离开,前去通知孙玉庭。
“竟有这等好事!?”孙玉庭满脸惊诧。
“呵呵,怎么,孙兄不信,来来,咱们出去比划比划!”萧仁川见他不信,也不生气,这等好事,便是换了自己,也是这般表情。
“走走,比划比划!”孙玉庭忙拉着他,来到院中。
孙玉庭家境富足,在地方上也是一门望族,只是他自幼喜欢习武,拜了一位隐士为师,出师之后,游历天下,增长见闻。
如今洛阳城人满为患,即使他再有钱,也无法落足,幸得有萧府的脸面,悦来客栈方才腾出这一间雅院。
院中小桥流水,假山奇石,虽然院落不大,却意境不凡。
此时,微风轻拂,阵阵花香入鼻,院东南角地小花园正百花齐放,姹紫嫣红,花枝迎风摇曳。
孙玉庭长剑缓缓抽出,寒光闪闪,他笑道:“我倒想见识一下萧兄弟地落叶神剑!”
“……落叶神剑,我才仅练了两式,”萧仁川也缓缓拔剑,神色淡淡凝重,说道:“剑招太过精妙,修练起来不易。”
“两式也好,让我开开眼界罢!”孙玉庭笑道,长剑“嗤”的刺出,看似轻巧,却眨眼即到。
“好罢。”萧仁川点头,手腕蓦地一抖,长剑挥出,顿时洒出漫天的剑影,一股肃杀之气弥漫而出。
孙玉庭一惊,只觉长剑宛如陷到了泥沼中,沉重无比,竟有刺不进之感,眼前剑光闪烁,寒气袭至胸前,忙疾身后退。
“嗤”的一声,他虽想后退,但长剑凝滞,阻了他一阻,退得慢了一些,胸前的锦衫被划了一剑,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。
“第二式!”萧仁川低喝一声,剑光再起,孙玉庭只觉眼前一片闪亮,亮得眩目,无法视物,只能后退。
他疾步后退,对方长剑却如附骨之蛆,只觉胸前再次凉,“嗤嗤”声中,衣帛地碎片缓缓落地,他胸前的锦衫尽碎,仅留中衣。
“果然不愧神剑之称!”孙玉庭看着胸前的中衣,摇头感叹。
“唉,招式不熟,一时收不住手,孙兄莫怪!”萧仁川却极不满意,摇头叹息。
“若不是萧兄弟你收手,怕是我如今已经被划成了数块了!”孙玉庭笑着摆手,心下吃惊异常。
前几天,他们还是旗鼓相当,没想到短短几日,萧仁川的剑法已经厉害若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