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功绝艺傍身,不惧毒针,但她的手下却没达这般境界,转射她地手下,是逼江南云出手相救,只是这么多的人,她怎能救是过来?
江南云摇头一声冷笑,寒霜剑归鞘,抚了一抚剑柄,赞叹不已,师父的这柄剑果然不凡,可惜只能借用几天,不能据为己有。
她莹白的玉手伸出袖外,轻轻一提,落在地上的毒针如遇磁石,纷纷飞起,闪着蓝芒,落至她玉手中。
那一边,面对漫天的蓝芒,谢仲翁他们却毫不慌乱,似是没有瞧见,依旧迈着步法,挥舞长剑,不紧不慢,维持着天圆阵。
蓝芒靠近他们半尺远时,纷纷撞到了长剑上,看上去颇是诡异,仿佛这些毒针便是朝向长剑而射。
长剑缓慢,划着浑圆的弧线,亦如磁石,毒针纷纷被吸附其上,然后随着长剑的挥动而坠下,落入地上,再无威胁。
见如此状,其中一人喝道:“撤!”
话音乍落,这些黑衣人纷纷作鸟兽散状,身形向四面八方射出,若是追击,仅能追得一人。
江南云咯咯一笑,犹如空中地悬着的银铃被清风吹动,清然悦耳,心神俱随之一荡。
动人的笑声之中,江南云信手一甩,顿时蓝芒漫天,将前面完全笼罩,避开了谢仲翁他们。
那些人正要逃之夭夭,却未觉惊变,待反应过来,已然不及,江南云暗器手法独特,悄无声息。很难觉。
“砰砰”声,惨叫声。不绝于耳,多是人在空中,中了毒针,瞬间已毒,出一声惨叫,然后摔落在地。
却有一人机警异常,看到了江南云地动作,赶忙趴下。见众人中了针,飞快跃起,唰地一声,向墙外疾冲。
“留下命来!”江南云岂能看他逃走,身形一闪。已至他地身后,仿佛一步跨了过来。
随即,寒光一闪,长剑已然归鞘,众人皆未看清她如何出剑,身在空中的那人宛如断了线的风筝,坠落地上,砰的一响。寂然不动,这一剑却是刺中了他心口,直接断其心脉,瞬间魂归地府。
场中那些身中毒针之人已然毒。他们并无解药,否则,便是为了防止江南云制住他们,夺得解药。
转眼之间,他们已然不动。江南云感觉之中。他们地生机已逝。
看着满地地死人,她摇了摇头。绝美的玉脸上却并无异样,仅满不在乎地扫了一眼,一掠而过,冲谢仲翁他们一摆手,淡淡吩咐道:“剑阵停下罢,……谢兄弟,你带着几人,将这些人埋了。”
谢仲翁他们见她出剑如电,杀人如杀鸡,面对这么多地死人,却仍如此云淡风轻,漫不在乎,心中不由胆寒,纷纷生出敬畏之念。
“是,帮主。”谢仲翁忙执礼恭声答道。
他们已经停下了天圆阵,个个精神抖擞,毫无疲态,天圆阵中的剑法,练起来不但不觉得累,反而有恢复之效,若是疲惫,练一小会儿,疲劳顿消。
那美貌的女子走到躺在地上的两人身旁,蹲下来,探了探他们脉相,虽觉无碍,但他们一直颤抖不已,脸庞扭曲,似是极为痛苦,她抬头望向江南云:“帮主,方大哥与秦大哥他们……?”
江南云摆摆手:“无妨,他们这些日子没有懈怠,内力甚强,将毒素阻在心脉外,吃一些苦头罢了,死不了。”
她这番口气与神态,与其师萧月生一模一样,有其师必有其徒,果然不差。
她将这些料理完,回到自己卧室时,经过大厅,看到里面正亮着灯光,便飘然过去,朝里一看,却正是师父端坐正中,身穿月白的绸袍,紧贴身上,手中拿着一卷书,神态悠闲,慢慢欣赏。
江南云进来,他抬头,放下书,端起茶盏,轻呷一口,淡淡道:“都处理妥当了?”江南云知道师父武功莫测,那边地事情怕是瞒不过他,点点头:“已经妥当,师父为何不睡?”
萧月生横了她一眼:“明知故问!”
江南云嘻嘻一笑,紧绷的玉脸松驰下来,她虽然清心诀修为极高,心境不凡,又闯过洛阳城外的大阵,一颗心更是坚如磐石,比刚才更为惨烈的情形也见过不少,修罗地狱亦经历过,俱难动其心。
虚实毕竟不同,身在阵中,虽当时不觉虚幻,而是真实无比,心中所受惊吓与亲身经历无异,但出了阵,便知道那是虚幻的,原本的不适也会烟消云散。
真实毕竟是真实,虽然不动声色,漫不经心,心中仍难免有几分不适,见到师父,一颗心却蓦的宁静下来,再无一丝不适。
“他们是冲着弟子来的,手段毒辣,若是我武功稍差一些,断是难逃小命!”江南云露出心有余悸地表情。
萧月生放下茶盏,不经意的一摆手:“这些仅是开胃小菜罢了,往后,随着东园帮的风头渐盛,对手会越来越厉害。”
“师父可知,究竟是哪个要杀我?”江南云凑到他身边,端起萧月生的茶盏,喝了一口,毫不避嫌。
萧月生摇头,笑道:“为师地仇家众多,又哪猜得过来,跳蚤多了不愁,你时刻小心便是。”“唉——,我的命真苦!”江南云笑吟吟的娇叹。
萧月生哼了一声,伸手一招,她纤腰间的寒霜剑飞出,道:“这柄剑,使起来如何?”
“甚好,不愧是师父的宝剑,……不如再借我用用,好不好?”江南云忙娇声软语求道。
萧月生轻抚着剑身,那凉丝丝地感觉自指尖传来,直传入心底,这柄剑一直带在身边,再经天雷诀地淬炼,已非寻常刀剑,隐隐带了一丝的灵气。
江南云见他迟疑,心下紧张,忙上前拉住他地胳膊,娇躯扭动,施展撒娇*。
萧月生胳膊被她摇晃,身子却一动不动,另一手屈指一弹剑身,清亮的声音响起,清越激扬,宛如龙吟。
江南云更加喜欢,忙道:“师——父——!”
“这柄剑,由你带着,有些可惜了。”萧月生睨了一些绝美容貌,风情万种的江南云,淡淡说道。
“师父,我用心练功便是了!”江南云不依,娇声哼道,又摇了摇他的胳膊,声音娇柔妩媚:“就借给我吧!”
“嗯,也好,就再借你几日。”萧月生似是被她缠得无奈,长剑一抛,飞入她腰间的鞘中。
江南云喜上眉梢,按住剑柄,爱不释手。
“你那些手下,太过无用,需得行非常之法磨练。”萧月生端起茶盏,轻抿一口,淡淡一哼。
“嗯,竟被人偷袭成功,确实差得远。”江南云并无异议,放开剑柄,抬头问道:“师父可有好主意?”
“你自己想主意罢!”萧月生一摆手,放下茶盏,瞬间消失不见,唯有门帘轻轻晃动。
江南云跺了跺莲足,贝齿轻咬红唇,瞪了半晌,却又无奈,只能怏怏离开,想着用什么方法来磨练手下这帮人。
洛阳城外
绵绵的帐篷将萧月生的阵法围住,数不清的武林人物每天都在向这边涌来,帐篷越来越多。
每天都有人闯入阵中,又有人自阵中退出来,出来之人,无一不是面色苍白,眼神飘忽,似是受了莫大的惊吓。
即使胆大之人,受过一些惊吓,以为再次进去,便不会如开始一般的无能,却不曾想到,再次所见的情形,已非上次,而是变成了另一幅更为吓人的,最终仍旧会退出阵外。
这里每天都热闹非凡,见有人退出来,便会有一大堆人围过去,探问此人在阵中所见的情形。
听着五花八面的吓人情景,人们皆兴奋异常,很多人无心闯阵,却一直盘桓在此,便是为了瞧这番热闹。
这般热闹的场面,如此之多的武林人物汇聚,实在是百年罕见的盛事,人们自然不想白白错过。
这一日,人群再次轰动起来,却原来是有一群尼姑正缓缓走向大阵,周围的人们纷纷让出一条路,看看这些恒山派的名门弟子们能不能闯阵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