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白玉酒杯一抛,人已经压上她娇躯,在刘菁地惊呼声缓缓落到窗前的轩案上,宛如羽毛飘落。
刘菁赶忙讨饶,实在承受不住,萧月生天雷诀至刚至阳,再有九转易筋诀炼修,可谓百战不殆,刘菁的体质虽经双修之法伐门洗髓,却也远远不能承受。
“大哥,大哥,令狐冲如今好了么?”她急忙问道,身子扭动,娇声腻道。
萧月生也知她不堪,便强压下汹涌的欲火,伸手一招,白玉杯缓缓飘过来,投入他大手中,仰头一饮而尽,似要浇熄熊熊的欲火。
刘菁秀脸露出歉然之色,身为妻子,却不能满足丈夫,实是失职,只是他太过强悍,自己纵然拼了小命,也是不济。
“令狐兄弟如今无恙,这一次,他可是悬得很。”萧月生也想以正题让自己分心,点头回答。
“他受的什么伤?”刘菁忙问。
萧月生回答:“心脉被震断,下手之人可是极狠极准。”
他伸手再一招,将桃木轩案上的银壶凌空摄至,刘菁倏的伸手,半途将它截过,左手执壶,帮他将玉杯斟满。
身子起来,伸手斟酒,却能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,不露一丝春光,她这份本事,却也不凡。
她将银壶轻轻一抛,也缓缓落到了轩案上,得意的向萧月生一笑,这份巧劲,需得苦练,但她绣花针使得极佳,对于巧劲,极有心得,再有深厚的功力为辅,突飞猛进。
萧月生呵呵一笑,露出嘉许之色。
刘菁缩回身子,重新躺在丈夫怀中,忽然猛地起身。转头望向萧月生,惊道:“什么?心脉被震断?!”
她刚才先是尽心掩身子,后是小心抛银壶,全心全意,听得心不在焉,此时方才反应过来,大是吃惊。
萧月生点点头,浑不在意:“嗯,幸好少镖头机警。马上给他服下了返魂丹,否则,即使我赶去。人怕早已经凉了。”
“心脉断了,也能救回来吗?”刘菁吃惊的问道。
“以为夫如今地功力。勉强可成。”萧月生笑着点头,伸手一抚她地秀脸,呵呵笑道:“大惊小怪!”
刘菁摇头。上下打量,不知说什么好,随即,纵身扑到他怀中,用力的搂他,力气甚大。
萧月生呵呵一笑,享受着她身子地娇软与温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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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时分,两人正在水榭里乘凉。
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青衫,手中拿着一柄白玉为骨的折扇,轻轻扇动。
虽神情威严,威严之中夹杂几分飘逸与儒雅。
刘菁则身着一袭淡绿色的罗衫,秀脸白里透红。宛如出水芙蓉,她刚经雨露浇灌。艳光逼人。
两人一边吃着西瓜,一边闲聊,刘菁身前轩案上摆着一张瑶琴,上面有一张琴谱。
萧月生则拿着一卷书,眼睛不时瞟上一眼。
萧月生忽然眉头一动,欲咬西瓜,倏的停下,摇头笑道:“有客人来了。”
“萧——一——寒——,萧——一——寒——!”长长的呼唤声响起,声音虽不高扬,却底气十足,露出一手高深地内功。
“萧一寒在这里吗?在不在?”又有一声传来,虽然不同,却同样功力深厚。
刘菁黛眉微蹙,有些不满有人这般大呼小叫丈夫的名字。
“六位请进来吧。”萧月生缓缓说道,他凌空点了数指,空中似有白光闪过。
随着白光闪过,萧府的大阵便蓦地撤去,六道身影如同劲矢般自空中射来。
人在空中,他们看到萧月生所在水榭,身子在空中蓦的一折,身形下落,落向水面,脚下轻轻一点,宛如蜻蜓点水,三两下地功夫,纵到了萧月生身前,珠帘晃动,他们已是钻了进来,当真是坠如飘羽,捷如狸猫,轻功高明。
刘菁娇声喝彩:“好俊的轻功!”
“嘻嘻,这个小姑娘好眼力!”其中一人嘻嘻哈哈笑道,张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。
看到他们的容貌,刘菁心头不由一震,但她修养极佳,并未表露出异状,只是这六个人地容貌确实称得上独特。
六张脸皆是坑坑洼洼,凹凸不平,又满是皱纹,让个观之不由慨叹上天之不公,为何将缺点皆集中于他们兄弟六个身上。
他们容貌之奇特,又隐隐相似,人们不必询问便可猜得,大约应是六个兄弟。
“小姑娘,我的轻功更俊,瞧!”另一马脸之人嘻嘻笑道,说罢,身形一飘,只眼灰影闪动,绕着屋中的家具,身法快如疾光,却丝毫没有碰到家具。
“好轻功!”刘菁不由喝彩,自己虽能做到,但这般从容,却是需要用心才成,尤其是他们生得这般奇特,身法却这般小巧精妙,尤其让人惊叹。
“咳,你的轻功不成,看我的!”又有一人蹿出,身形如电,却是身形起伏,纵跃如蛙,一个一个的跳过家具,却轻盈无声。
刘菁不由拍掌,这一招轻功亦是极精彩。
萧月生也不阻止,难得刘菁这般高兴,任由他们玩耍,这六个人的内力颇深,但看其模样,却是天真烂漫,不通世事。
“看我的!”其余四个人也加入了进去,每听到刘菁的娇笑,便越的起劲。
萧月生看着他们玩得高兴,却在心中隐隐担忧,这六个人,天真烂漫,却武功极高,实是危险得很,便如稚童持宝剑,极易伤人,且伤及无辜之人。
玩了一会儿,萧月生开口,道:“六位高手前来敝府,不知究竟何事?”
六人这才停下身形,丑陋地脸上放着光芒,皆是兴高采烈。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,齐齐望向萧月生:“你便是萧一寒吗?”
“正在萧某。”萧月生点点头。
“哈,终于找到你了!”其中一人开怀笑道,另一人道:“快快随我们走,小尼姑要见你!”
“小尼姑?”萧月生微一皱眉,扫了六人一眼,随即恍然,问道:“是仪琳?”
“仪琳……”六人再次对视一眼,面面相觑,其中一人道:“糟了。忘了问小尼姑的法号了!”
“都怪你,一看到小尼姑,便什么都忘了!”其中一人瞪向另一人。哼声道。
“你也是。看了人家,都闭不上眼了。怪你!”那人反唇相讥。
“怪你!”“怪你怪你!”两人宛如顽童吵架,身子越靠越近。开始顶撞,宛如顶牛一般。
刘菁在一旁看得有趣。抿着嘴,极力忍笑。
“仪琳妹子捎来什么话么?”萧月生沉声问道。
正在争吵的两人倏地分开,气哼哼地转过头,互不理睬,另外四人当中有一人喃喃自语,轻声细气的道:“萧大哥这一阵子在做什么。怎么都不来看我?”
其神情忸怩。低眉顺目,将仪琳地神态学了个七七八八,但在他丑陋的脸上做出,却说不出的滑稽可笑。
“嗯。我晓得了!”萧月生一摆手,示意他停下。
他转头望向刘菁。笑道:“我有一义妹。是恒山派地仪琳,夫人你没见过吧?”
刘菁点头,她已经隐隐听说过。当时也曾惊讶他之特立独行,竟能与恒山派的弟子结义。
“看来。仪琳妹子那边应有事情,为夫要去看看。”萧月生歉然说道,轻轻握住她的小手。
刘菁大是不舍,两人小别,正是如胶似漆之是,乍然离去,自然不愿意,不由娇声道:“大哥,我也想见见仪琳妹子呢。”
萧月生苦笑一声,摇了摇头,道:“这里还有总镖头与王老爷子得照顾……”
“喂,萧一寒,别磨蹭了,快快与我们走吧!”六人不耐,其中一人喝道,说着,身形一闪,便抓向萧月生。
萧月生脸色一沉,眼中紫光一闪,手腕一翻,与那人手掌相交,砰地一声。
他这一世,威严极盛,不似前两世一般完全内敛,容不得别人的一丝冒犯。
那人踉踉跄跄,退了五步,身子摇晃,宛如不倒翁一般,满是皱纹地脸上一片绯红,似是醉酒。
“好啊,竟敢打我二哥!”其中一人蹿出,复又一掌拍出,直拍向萧月生的胸口,呼呼风起,显然已是下了煞手。
萧月生淡淡一哼,知道与这此人讲道理行不通,只能打服了他们,方能让他们闭嘴。
他手腕一翻,轻飘飘拍出一掌,与对方地手掌相交,“啪”的一响,那人身形疾退,身子飞向空中,哇哇乱叫,手脚胡乱舞动,宛如溺水之人在挣扎一般。
飞出一丈,他砰地落在地毯上,震得桌上西瓜动了一动。
“四弟!”其中一人扑过去,便要大哭,但觉四弟正咕噜咕噜的睁着眼睛,满是迷惑,忙道:“四弟,你没死吧?!”
“若是死了,眼睛怎么会睁着?!”一人说道,凑上前来。
“不对,即使死了,也可能睁着,死不瞑目,知道吗?!”另一人得意洋洋地道。
“可四弟地眼睛会动,所以,没死!”另一人大声哼道。
“没死,他怎么不说话?”
“是被点了哑**呗,哈哈,我好聪明呀!”那人得意的大笑,似乎脑筋格外的顺畅。
其中一人上前拍了一掌,想要解开**道,却只听“啊——”地一声惨厉惨叫,吓了其余几人一跳。
“大哥,他们……”刘菁有些不忍,低声道。
萧月生一摆手,淡淡笑道:“不要紧,只是让他们吃些苦头,否则,无法无天,肆无忌惮。”
刘菁点头,关切的看向那里。
其余几人虽然天真,却也知道定是萧月生捣的鬼,朝向萧月生这边瞧来,其中一人道:“姓萧的,快快给我四哥解开**道!”
“若是不然,咱们将你大分六块!”另一人瞪大着眼睛,恐吓道。
有一人挠了挠头,低声道:“三哥,不对啊,现在四哥被点了**道,动不了,咱们分不成六块儿了!”
“嗯,”那人点头,神色肃然,朝萧月生喝道:“那就是分成五块儿!”
“哦——?……我倒想瞧瞧,被分成五块会是什么样子。”萧月生呵呵一笑,缓缓坐到绣墩上,淡淡望着他们。
“二哥,怎么办?他不听!”那位三哥转过头,低声望向曾与萧月生对过掌地那人。
“动手!”那位三哥大喝一声,抢向萧月生扑来。
其余四人不分先后,扑向萧月生,分五个方向,迅如鬼魅,身法似电,令他避无可避,显然是一套极高明地合击之术,且五人默契无比,威力更强。
萧月生身形不动,任由五人分别抓向自己的四肢与头部,待手要及体,脸上紫气蓦的一闪,身子一抖,看上去如打个寒颤。
五人心下大喜,马上要抓到他,蓦然之间,只觉一股大力挡在自己身前,仿佛是一堵无形的气墙,挡住了身形,脑中嗡地一声,两眼金星闪动。
五人摇了摇头,并不服输,拼命要冲破气墙,个个咬牙切齿,看上去,似乎在摆着造型一般,颇是可笑。
“菁儿,却将他的**道解开罢。”萧月生摆摆手,指了指地上躺着地那个人。
刘菁忙应了一声,举步袅袅来至那人身旁,也未弯腰,只是曲起纤纤玉指,轻轻一弹,一道乌光闪过,击中他身体,却是一粒西瓜籽。
呃的一声,那人已能出声,也能活动,不由腾的站起,摸摸自己地脖子,看了看刘菁,又看了看其余五位兄弟。
“四哥,你能说话了?”其中一人转身问道,仍使着劲儿,想要往前冲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好玩吗?”四哥点头,好奇的走过去。
萧月生身形一晃,出现在刘菁身边,气墙蓦的消失,五人身形收不住,且心神都放到了老四身上,一失神之下,五人齐齐前冲,砰砰声中,五颗头撞到了一起,哀鸣声响起。
“好一招铁头功,厉害厉害!”萧月生呵呵拍手,笑容似是兴灾乐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