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洞悉千变万化,已至以不变应万变之境,草木皆可为剑,随手拈来,威力无穷。
这一世,他为了掩饰身份,借机只使三招剑法,用以扬名,这三招剑法却是化繁为简地三招,平常人使来,威力有限,在他手中,却能千变万化,威力无穷。
林平之是个好强之人,数十次败在萧月生同一招之下,已然偷偷将这一招学会,做为保命绝招。
这一次,为了父亲的声誉,他顾不得其它,便使了出来。
长孙务虚呆呆站立,看了看坐下的林平之,又看了看周围众人,摇头苦笑:“我败了!”
说罢,转身而去,已是无颜再见众人。
众人议论纷纷,投向林平之的目光满是惊异,他们皆已知道碧波剑客地大名,实未想到他竟败在了林平之手上。
林平之虽然不去望众人一眼,眉梢间却洋溢着兴奋,转身对萧月生歉然道:“萧镖头,你不见怪罢……?”
萧月生摆摆手,温和笑道:“能学得去我的剑招,是你自己的悟性高,哪有什么怪不怪的?!”
林平之这才放下心,这一招本不想在萧月生眼前使出,刚才地情形逼不得已,只能出招,坐下之后,便心有惴惴,毕竟偷学武功,可是武林中的大忌。
令狐冲喝着酒,目光在萧月生脸上转了一眼,他极聪明,已略有几分明白。
仪琳对于武功高低胜负并不关心,见他无恙,也没有人受伤,心下便高兴,白玉般的小手合什,娇声道:“林少镖头,你能不伤人,真是功德无量!”
林平之俊脸一红,他从未杀过人,刚才动手时,外表镇定,内心却极为紧张,如今想来,颇怀疑是否真地是自己所为,竟能够那般冷静,最后鬼使神差般战而胜之,仿佛有一只无形地力量操纵着自己一般。
他怔怔想着心思,沉默下来,萧月生与令狐冲说话,讲了一些武林秩事,逗大家解颐一笑。
喝了几杯酒,他们想要结帐离开,已经起身,恰有一个人走上楼来,吸引了众人地目光。
此人长得实在古怪,肥肥胖胖,却驼着背,脸上黑一块儿白一块儿,极是丑陋,令人忘而却步。
看到他上来,林平之露出嫌恶之色,在脸上一闪而逝,忙低声道:“咱们呆会儿再走罢。”
萧月生他们并无异议。也就坐了下来。
“蹬蹬蹬”的脚步声响起,随后又有一人上来,乃是一个魁梧地大汉,却是潘吼。
他走上楼来,双目顾盼,凛凛有威,扫了一眼周围,见到了萧月生,忙摇了摇手。疾步走过来,道:“兄弟可曾见到田伯光那厮了?”
起身。指了指旁边地座位,摇头叹道:“被他跑了!替三子报仇了。”
潘吼坐到他指的位子。摇头叹气,咬着牙,恨恨道:“田伯光。田伯光!”
随即。萧月生将众人介绍于潘吼认识。
潘吼顿时转怒为喜,令狐冲的来头颇大,他可是闻名已久,没想到竟是这般年轻。连说了几句久仰大名。
令狐冲抱拳回礼。笑呵呵地说话,毫无架子。
见到仪琳。更是欣喜。笑道:“我是萧兄弟的结拜大哥。你是萧兄弟的义妹,那就是我妹子了!”
仪琳羞涩地上前见礼。潘吼在锦衣上摸来摸去,最终无奈地摇头:“唉。今儿个真不凑巧,身上没什么有拿出手地,改日再还上罢!”
仪琳连说不用。声音轻微。似是蚊鸣。在这个豪爽地大哥跟前,她有些拘谨。
又说了一阵话。几人起身,离开了回雁楼。
回到了小院中,萧月生便劝林平之,回去福州城,不要去衡山城里凑热闹,那里高手太多,一不小心,惹事上身,若是牵连了福威镖局,可是一件麻烦事。
林平之虽然有凑热闹地心,但见萧月生如此坚持,只能无奈地答应,回家去报个平安,心下也有些记挂父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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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,潘吼与令狐冲出去喝酒,这二人也都是好酒之人,凑在一起,很快便如故人,亲热得很。
潘吼将这一年来搜集地好酒显摆了一番,将令狐冲羡慕得心痒难耐,直说要见识一番是否在吹牛,潘吼便拉过来萧月生,让他作证,因为这些好酒都是两人一块儿喝的。
萧月生加入其中,讨论了一番,品评优劣,令狐冲更是心痒,最终肚子里的酒虫作怪,拉着潘吼一块儿出去喝酒去了。
萧月生没有掺合,留在屋中继续练功。
他坐在榻上,伸手一拂,将窗推开,看了看天色,夕阳余辉残照,西方天空云朵似锦,绚烂迷人。
他忽然一拍额头,想起一事,下了床榻,出了屋子,站在院中,大声将仪琳唤了出来。
仪琳住在小院地西厢房中,听得萧月生地呼唤,忙跑了出来,身上穿着宽大的衣,脸庞在夕阳下宛如染上胭脂的白玉。
“大哥,唤我什么事?”仪琳歪头问道,眸子如清水。
萧月生打量了她一眼,心中喜悦,笑吟吟说道:“你的武功太差了,仪琳。”
仪琳垂下头,低声道:“师父说,我练武地资质并不好呢。”
“嘿,你师父!”萧月生哼了一声,对于定逸师太,他敬而远之,消受不起,但看到仪琳抬头,忙又改口,露出笑容:“嗯,你师父地话倒不错,但一个人的武功高低,与资质好坏并无太大地关系。”
“真地么?”仪琳露出不信之色。
一个人地资质好坏,对于武功的影响可是大得很,像令狐大哥那般,就是天资极佳,否则,便是再怎么苦练,也难成为高手。
萧月生脸色一板:“大哥何时骗过你?!”
仪琳歪头想了想,摇摇头。
萧月生露出笑容,一伸手,温声说道:“把手伸过来。”
仪琳不知他要做什么,却并未犹豫,伸出了纤纤素手,宛如一块儿白玉。
萧月生抓过她小手,手指按在她脉门,不理她泛红地模样,微微一探,点点头:“内力倒不浅,我教你的小法门一直练着吧?”
“嗯!”仪琳用力点头,脸上红意未褪,仿佛清泉里掉进一粒朱砂,缓缓化开,袅袅不散,轻声道:“……练着很舒服,很有趣!”
“那便好,”萧月生微微颌,随即哼道:“你有这身内力,还会被田伯光抓去?!”
仪琳又垂下头,低声道:“他太快,我反应不及。”
萧月生无奈地摇头,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叹了口气,道:“练剑时需得用心才是!”
仪琳垂着小脑袋,有气无力的点头,一幅小女儿状。
萧月生实在硬不起心肠,只好放缓了声音,温声道:“好吧,大哥传你一套步法,你练好喽,免得下一次遇到田伯光时,再被他捉到!”
“大哥放心!”仪琳顿时高兴起来,用力点头如小鸡啄米。
这套步法并不复杂,仅是八步,乃是他根据奇门遁甲演化而来,带有阵法之效,可迷惑对手地五官。
仪琳练得不亦乐乎,直待天色放暗,夕阳沉下时才罢休,已经练得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