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乐事。
林平之坐了下来。萧月生便又将令狐冲介绍于他认识,令狐冲抱拳。寒暄了两句,便不再搭理。
令狐冲虽然年轻,却已经是个老江湖,一眼看穿林平之,觉得只是一个富家少爷,算不得什么了不得地人物,便有些懒得搭话。
一听令狐冲是华山派地弟子,林平之激动不已,对于这些名门大派,他有着本能地仰视,尤其是这一次,偌大个福威镖局,对上了青城派,便毫无还手之力,何况是更强一些地五岳剑派?!
他本是一腔热情,只是说了几句,也看出了令狐冲地敷衍,便住嘴不说。
他身为一个富家公子,何曾受过这般冷遇,没有经过太多地挫折,内心敏感而脆弱,最受不得别人地慢待,傲气作,便不再说话。
萧月生不管他们,只与仪琳低头喁喁私语,令狐冲一边喝酒,一边偷听他们说话,林平之只能干坐着,挑些小菜吃。
“诸位,你们可曾听说,青城派已经挑了福威镖局了?”一道沙哑地声音忽然响起,众人只觉如在耳边说话,显然此人内力修为不俗。
“福威镖局?”其中一人接口,笑道:“福威镖局与青城派可是八丈的杆子也打不到一块儿,怎么会……?”
“福威镖局?不会吧?”质疑之声纷纷响起。
福威镖局虽然算不得什么名动武林,但能够在十省之地行镖无阻,自非默默无闻,武林中人多是消息灵通,自然知晓。
林平之身子一紧,忙望向萧月生。
萧月生停下说话,抬头望了众人一眼,面色沉凝,心下怀疑,难不成,自己离开之后,青城派再次派人了?
“我也是刚听到地消息,除了福州地总镖局,附近几个支局已经被青城派地人挑了,千真万确!”那沙哑的声音继续响起。
萧月生松了口气,低声对林平之道:“各地分局地人早已撤出,青城派仅是占了地方,没人受伤。”
林平之也松了口气,只要爹爹与妈妈无恙,便已足矣,实在管不了那么许多。
“唉……,福威镖局可是数一数二地大镖局,竟这般不堪一击,实在让人不知如何说好!”有人感慨一声。
“是青城派太过强横了,……当今武林
实力,除了少林武当,还有五岳剑派,也就是青城派摇头,脸上满是无奈。
“青城派究竟为何要对付福威镖局,这位林总镖头可是一位八面玲珑之人,人缘极好,十省绿林道上地朋友,莫不给几分面子,照理说,不可能得罪青城派吧?”
“说不定,不是他得罪了青城派。而是青城派眼馋,看福威镖局是头肥羊,想宰一刀呢,这就是所谓的劫富济贫嘛,哈哈……”
众人跟着笑了两声,有人附和,对于这些大门大派,人们总是不惮恶意揣测地。
“青城派这般轻易得手,其实也怪福威镖局无能!”人群中传来一阵冷笑。冲破了众人的笑声。
令狐冲皱了皱剑眉,看了一眼林平之,心下奇怪,今天凭的邪门。竟有这么多高手。
“福威镖局无能?……这如何说?”有人开口问道。
“林震南虽然是把经营的好手,将福威镖局打理得风生水起,可惜却看不明白,镖局终究是吃的是刀口上的饭。最重要的还是武功,偌大一个镖局,竟没有一流高手,早晚得出事!”那人冷笑道。
人们纷纷点头。虽然此人说话直接了一些,不太入耳,却极为有理。镖局嘛。看的还是武功高低。其余的,皆是虚地。
“这也是林震南不争气。他们林家,是一代不如一代啊!”一个老抚着花白的长髯,摇头感叹。
“徐老,我听说,当初林家的祖上,可是一位厉害人物!”一个壮实的中年男子探头问道。
徐老看了看望过来地众人,抚髯点头,道:“林家的祖上林远图,当年可是纵横武林,一手辟邪剑法从未败过!”
“竟这般厉害?”人们多是惊讶,看看徐老,随即摇了摇头:“辟邪剑法?……没听说过!”
“辟邪剑法的厉害,只有见识过的人才知晓!”徐老微眯上眼睛,轻轻抚髯,微微感叹。
“徐老可是见过辟邪剑法?”有人好奇地问。
“老夫亲眼所见!”徐老睁开眼,点点头,随即鼻子一哼,嗤然冷笑:“他林震南如今施展的辟邪剑法,根本狗屁不是!”
“那林震南使的不是辟邪剑法?”人们纷纷起了好奇之念。
徐老微皱眉头,抚髯的手一顿,想了想,摇头道:“那也不尽然,招数嘛,倒是像模像样,但心法定然不同,辟邪剑法快如鬼魅,林震南地剑招却慢吞吞的,毫无威力可言!”
“难不成,是林震南在藏拙?”有人大胆揣测。
“那便非是老夫能知道的了!”徐老摇摇头,缓缓阖上双眼,闭嘴不言。
“关于青城派为何找上福威镖局,在下略知一二。”一道慢条斯理地声音缓缓升起。
人们纷纷循声望去,也是一个老,脸上皱纹深刻,宛如老松树皮,一双眸子却是精光四射。
“季老,您知道?”他旁边地一个中年人恭声问道。
“嗯,这却是一段儿颇为隐秘地恩怨,林远图曾经登门挑战余沧海的师父,结果胜了一招。”
“辟邪剑法果然不凡!”人们心中皆泛起此念头,余沧海地武功,自是极高的,他的师父也差不到哪里去。
“余沧海对付福威镖局,怕是了断这一段儿恩怨的。”这位季老缓缓说道。
“可惜啊可惜,这个林震南委实不争气,算是丢尽了林远图的老脸了!”一个中年男子感慨道。
“放你娘的屁!”林平之蓦的站起,手指指着摇头晃脑的那人,大声骂道。
他听着众人的议论,心下不悦,且越来越甚,他的心仿佛是炉上煮的水,越烧越热,终于沸腾,爆出来。
他生得俊美过人,穿的是锦衣华服,但一直与镖头趟子手们在一起,说话自然难免带了几分野性。
“骂谁呢?!”那中年男子脸色一沉,瞪向林平之。
林平之火爆的脾气,毫不示弱的瞪眼:“骂的就是你,满嘴胡说八道!”
“赫,你这小白脸,胆子倒不小!”那中年男子冷笑一声,阴沉着脸,缓缓站起身,迈步朝这边走来。
他步伐沉凝,身形挺直,右手按着腰间长剑剑柄,两道目光宛如两柄剑,直刺林平之双眼。
林平之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,见他如此,也按上腰间长剑,狠狠瞪着他。
仪琳忙拉了拉萧月生的袖子,明眸露出焦急之色。
萧月生摇摇头,示意稍安勿躁,等一等再说,并没有插手,只是冷眼观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