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伤,或伤在手,或伤在肩。仍未失
力。
宋嗣山神情不动,任由他冲到跟前,狭长的脸上布满冷笑,狭长的眸子寒光迸射,冷喝一声:“困兽犹斗,强弩之末罢了!”
说话声中,剑光一闪,他已然拔剑出鞘,化为一点寒芒。直袭潘吼面门,身法极佳。
“叮”的一响,峨嵋刺与剑尖相击,声音清脆,潘吼身形不由一退,被萧月生轻轻抵住,才没有散乱了身形。
“好。有几把刷子!”潘吼大笑一声,只觉体内温温煦煦。内力绵绵,受用不已。双眼一瞪,抖动峨嵋刺,哼道:“可有胆子与潘某放手一搏?!”
宋嗣山冷笑一声,瞥他一眼。不去理会,用力一挥手:“一起上!格杀毋论!”
宋嗣山性子阴沉,如今形势大好,岂会逞匹夫之勇?
潘吼转身回头。瞧了一眼两位护法,摇头苦笑一声,低声对萧月生说道:“萧兄弟,你先走罢!”
“潘帮主,先往门口冲,到门口时,我出奇不意出手,或有冲出的机会。”萧月生低声回答。
他没有料到潘吼竟杀回马枪,本不想出手,他深知武林是一个泥沼,一旦出手,麻烦便会无穷无尽地找上门来,深陷其中,难以自拔,故奉行韬光养晦之策。
只是事到如今,却由不得自己,否则,潘吼这个豪爽之人怕是会交待在这儿,他摇头轻叹,早知如此,不如刚才在门口便出手,免了这一番手脚,束手束脚,没有了无敌的武功,实在过得不痛快!
“好,再冲杀一番!”潘吼慨然应了一声,大喝道:“程长老,换位!”
两人地动作默契十足,周围众人竟无法阻挡,只能任由他们自如的换了位置,不由大感脸上无光,攻势更猛。
萧月生双手伸出,分别搭上两位老后背,渡去一股内力,然后收手调息,蓄势待。
由萧月生地内力支撑,潘吼威风八面,转眼之间,冲到了门口。
宋嗣山脸色青,狭长地双眼寒光四射,实没想到,这个姓潘的如此难缠,想来便来,想走便走,若不是请来了四位长老,这些人也挡不住他!
想到这一次若是不能杀了他,放虎归山,以后怕是一天也睡不安稳,杀心更甚,拔剑冲了上去。
他的剑法远属下,程护法长刀霍霍,舞成一团,护住自身,不求杀敌,本已力竭,萧月生地内力涌入,宛如久旱遇甘霖,顿时恢复,只是这宋嗣山的剑法极为阴毒,无声无息的一剑,恰趁他力道已老之时,避无可避,右肩中了一剑。
程护法闷哼一声,咬着牙,顾不得止血,挥舞着长刀,护住身形,双眼紧盯宋嗣山。
“嗤——!”一声厉啸响起,守中门口的葛长老只觉眼前银光一闪,手中长剑涌来一股大力,再难握住,脱手飞出。
却是萧月生施展了弹指神通。
潘吼大喜,峨嵋刺陡然加快,身形前冲,周身潜力尽被激出来,生死便在这一瞬!
葛长老一身修为尽在剑法上,没有了兵刃,只能退后一步,躲过峨嵋刺,固若金汤地门口顿时告破,潘吼如猛虎出柙,一下冲了出去。
“嗤——!”再次响起一声厉啸,银光一闪,另一位长老的长剑脱手飞起,潘吼这次看清,却原来是一枚银珠为暗器,自己三人没有这般本事,定是萧兄弟所为。
徐州城地大街上,正午时分,人们多是躲在阴凉处,很少在大街上走动,显得颇是空旷。
潘吼四人在前面跑,身后是一群人在追,令酒楼的人们纷纷探头打望,议论纷纷。
潘吼施展轻功疾奔,回身哈哈笑道:“萧兄弟,没想到你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,我这回可是看走眼了!”
“小弟这点庄稼把式,不值一提。”萧月生呵呵笑道,脚下施展的是武林颇为常见的轻功——八步赶蝉,一步一步的向前跨出,每一步皆跨出很远,在他使来,犹有一股悠闲的味道。
“亏得萧少侠援手,否则,我这把老骨头就交待在这儿了!”程长老呵呵笑道,枯瘦地老脸仿佛一朵花,他右肩的伤已经点**止了血,并已敷上了药,皮外伤,没有伤着筋骨。
“小弟总不能见死不救。”萧月生摆摆手,回头瞧了身后一眼,说道:“快到地头了吧?……他们应该还有伏手!”
“嘿嘿,他们有伏手,潘某岂能没有?”潘吼哈哈大笑,甚是欢快,死里逃生地感觉令他极为兴奋。
说着,他伸手自怀中掏出一物,用力一拉,冲天而起,拖着长长的啸声,在空中炸响,随即又是一响,乃是双响炮。
“萧兄弟,放心罢,我地人马很快赶过来!”潘吼轻功不俗,脚下无尘,脸上豪气洋溢,丝毫不像在逃跑。
“那就好。”萧月生点头,不再多说。
跑到城南,隔城门还有一段儿距离,一队人马迎面冲来,约有十几人,潘吼哈哈大笑:“萧兄弟,咱们不必跑了!”
“帮主!”“帮主!”那队人马隔着老远,便高声呼喝,皆是精壮的汉子,俱是皮肤黑,牙齿雪白。
“小的们,来得好!”潘吼哈哈大笑,身形停住,想要从容一些,免得坠了自己一帮之主的威风。
“还是走罢。”萧月生苦笑一声,指了指。
那边,又有一队人马自西边街角处转过来,却是二十几个,显然是冲着他们而来。
“奶奶地,撤!”潘吼气得一跺脚,一挥手,轻功再次施展,领着一队人,向城南门冲去。
他们一路奔逃,终于出了徐州城,甩开了宋嗣山他们,上了一艘船,是潘吼自己的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