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月生呵呵笑道。抚着黑亮地八字胡,摇头感叹一声:“唉……。在下确实无奈,酒菜准备得不足,总不能让客人空着肚子吧?”
“说起来,还不都是
真解》闹地?!”杨逍冷峭一笑,摇了摇头,似是对屑。抬头望向萧月生:“萧先生,究竟有没有那本所谓地《水云真解》?”
萧月生一手执银杯,另一手抚着黑亮的八字胡,瞥他一眼,神秘的嘿然一笑,点点头:“《水云真解》嘛……,倒是有的!”
“哦——?”杨逍不由一怔,他本以为,这乃是有人不怀好意,以阴招对付水云派。故意散布谣言。
其余诸人也多这般为,他们皆是聪明人。所思所想与杨逍相差不多,没想到萧月生这般轻易承认。
“呵呵……,《水云真解》真如外面所传那般神乎其神?!”韦一笑面色潮红,醉眼朦胧,笑得颇有几分傻气,显然已是醉了。
他一直受寒气所扰。须得喝血以降寒气,自遇到张无忌,被他以九阳神功治好内伤,再无此扰,脸色也不复原本的青白,变得红润许多。
“神乎其神嘛,倒不至于,外面传得太过夸张了一些,”萧月生放下银杯,摆了摆手。然后叹了口气:“……不过,这本秘芨虽然不错。却只适于女人练,男人却是练不得。”
“那……萧先生的武功并非源自这本秘芨?”张无忌冠玉般地脸上微泛红晕,朗目明亮逼人。
他九阳神功深厚无比,自行运转,驱除酒意,但将军吟太过厉害,却无法完全驱除。
对于萧月生地莫测武功,张无忌一直好奇不已,周围诸人也与他有相同的心思,但他心性纯朴,好奇便问,不顾太多忌讳,惹得杨逍给他打眼色。
“呵呵……,”萧月生不由抚须而笑,沉吟了一番,笑道:“我地武功却不是来自水云派,而是源自道家一脉,乃是自悟而得,实在侥幸得很。”
众人听闻,均觉有些匪夷所思,他这身武功,竟是自悟,若是年纪苍苍,倒是可能,他这般年轻,确实令人难以置信。
“说起来,确实有些玄妙……”萧月生端起银杯,轻啜了一口,举遥望,长长一叹,颇是感慨。
感慨了一番之后,他不由失笑,摇了摇头,缓缓说道:“我自幼好道,想求长生不死之术,但无人指点,便自行修炼,不想,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天人合一之境,元神脱窍,形之于外,看上去便是呆呆傻傻,好在师父一直不嫌弃,精心照料……”
他长长叹息一声,站了起来,扶拦而望,迎着清风,缓缓说道:“自那天人合一之境中醒来,已是十年过去,却也颇有所悟,练得如今这几招庄稼把式……”
宋远桥抚着清髯,笑道:“萧先生练的是庄稼把式,那咱们可就惭愧无地了!”
他清雅的脸庞也染上了酡红,喝得虽不多,但他酒量不大,已颇有醺然之感。
萧月生笑着摇头:“宋大侠过谦了,《水云真解》嘛,对于女人而言,倒是不可多得,其心法有驻颜之效,据说练成之后,可青春永驻,容颜不老。”
众人听了,一想水云派诸女的绝美容貌,不由相信,却也不甚在意,他们身为男人,并不了解女人的心思,对于容貌并不那般看重。
“山下的那帮人岂不是瞎忙一场?”矮老咧嘴笑道,颇是欢愉。
众人不由摇头失笑,也难免有些兴灾乐祸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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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山脚下
数百人齐聚在一起,自是不会太过清静,人们议论纷纷,人多嘴杂,倒不怕自己地话被人听到,这么多人,岂能一一分得清哪一句话是哪一个人说的?!
“欺人太甚,这水云派也太狂妄了!”
“早知如此,也不来自取其辱了,想来捧场,却被拒之门外,唉,真是丢人啊!”
“嘘——!来人了!”人群中忽然响起嘘嘘声,连成一片,此起彼伏,人们地议论顿时消失,周围一片安静。
林晓晴一身月白罗衫,站在山口,清风徐来,罗衫飘动,呈现出高挑而曼妙的身段儿,她身后是浓雾滚滚,白茫茫一片,越映得她乌如云,脸颊雪白无瑕,娇嫩得吹弹可破。
“咳!咳!”林晓晴白玉般的柔荑捂到檀口前,轻轻清咳了两声,圆润柔媚的声音响在众人耳边。
他们不由纷纷合上嘴,转身望向她,林晓晴沐浴在一片清辉中,令人不可直视,仿佛高高在上的仙女。
“各位大侠,小女子林晓晴这厢有礼了!”她嫣然微笑,裣衽一礼,声音娇嗲柔媚,众人只觉心头的怒火仿佛雪遇沸水,转眼之间,消融殆尽。
见他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,林晓晴嫣然一笑,见怪不怪,继续说道:“敝派此次入门仪式,仅邀了几位亲朋小聚,没想到诸位大侠这般热情,小女子先行谢过了!”
见他们仍在呆,林晓晴便继续说道,语气娇柔:“只是敝派人丁稀薄,屋宇狭窄,实在容不下这许多人,……大师兄有令,可请十位大侠上山观礼,诸位可自行推举,……待会儿小女子亲自相接。”
说罢,不等众人说话,便转身而去,曼妙动人的身影消失于浓雾之中,令众人怅然若失,回过神来。
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,武林中人最是争强好胜,谁也不服谁,口说无凭,手下见真章,推选出十人,谈何容易?!
他们之中本就有许多仇家,因为《水云真解》这一共同目标,暂时按捺下来纠葛,此时,自然难免趁机作,紫山脚下,顿时风起云涌,波澜横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