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消耗殆尽。难以支撑。
她微阖明眸,缓缓运转碧水诀,息了半晌,方才睁开眼,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。
“二姐,要不要紧?”柳清泉明眸露出关切,娇声低问,
李若云仍然目光淡然,摇了摇头,轻叹了口气:“无碍。是师父出了事,不过。有惊无险。”
“师父?”林晓晴捂着自己地樱唇,目光讶然,白纱下面想必亦是吃惊之色。
李若云臻微点:“嗯,……师兄应该及时赶去了,解去了师父地厄难。”
“难道师父也下了山?”杨玉琪玉臂放于桌上,柔荑支着下颌,明眸微转,一边思付,一边低声说道。
对于紫山。她们深具信心,根本无人能够侵入,断无危险可言,唯一地解释便是师父离山。
只是以师父的武功,当世武林。怕是难寻敌手,又怎会有危险?定是有人暗算。
“有惊无险,还好还好!”林晓晴持玉手自樱唇放下,声音依旧娇惨酥人。
“那就放心了,……看,他们打得正热闹呢!”柳清泉也拍了拍自己饱满的酥胸,眉宇间露出如释重负之色,忽然指了指大厅中央。
众女对于乾坤神衍之术极具信心,没有丝毫怀疑,心口地大石落了下来,一阵轻松,虽心下难免好奇师父究竟生了什么事。
打量了一眼场中的情形,林晓晴摇了摇头,轻声叹道:“他们这两仪剑法与刀法使得,啧啧,真是……”
在来华山派之前,萧月生曾借机演练两仪剑法于她们观瞧,她们看过之后,虽觉不如水云四剑高妙,却也是难得一见的上乘剑法,只是在他们使来,却走了样,精华尽失,今诸女生出惨不忍睹之感。
“狂枉,我华山派何处不如你们?!”一声朗喝声蓦然响起,将厅内众人的低声议论压下。
却是一个少年挺身而立,指着邻桌的一个蓝衫青年,大声喝叱,英俊的脸庞火,双目如欲喷火。
“比不比上得,明眼人一看即知,何须在下赘言?!”那蓝衫青年斜瞅了他一眼,慢条斯理,阴阳怪气的说道。
此人面如冠玉,剑眉朗目,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,看其身上佩剑,乃是昆仑派弟子,只是说起话来,便带了一丝阴柔之气。
“好,好,那我倒要领教贵派的高招!”少年手扶剑柄,大声喝道。
这一桌皆是少年俊杰,宋青书也赫然在列,一剑如电赵庆元亦坐于此。
宋青书可没有宋远桥那般仁厚,对于他们地争吵冷眼旁观,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。
“正合我意!”蓝衫青年目光精芒闪烁,冷冷看着对方,嘿然一笑。
两道剑光蓦然闪起,两人同时动手,长剑相击,锵然作响,招呼也不打,一言不,便打了起来。
宋远桥坐在那边摇了摇头,无奈地叹了口气,颇有些心灰意懒,自己上前劝阻,怕也是徒然。
“岳掌门,还是劝一劝他们罢,莫要引起混战。”张无忌顾不得许多,转身望向岳敬亭,诚恳的劝道。
岳敬亭何曾遇到过这般情形,略微慌,便没有来得及阻止。
高老与矮老乃是派内辈份最尊的宿老,自己是管不住的,只能任由他们与昆仑派打起来。
再,岳敬亭虽然敦厚,却也非是没有脾气的人,上一任掌门鲜于通死于何太冲与班淑娴剑下,两人的丑态,他也见过,甚是不齿,对他们怀有杀意,恨不得高矮两老能够将他们灭了,自然不会去阻止。
但另一个弟子的忽然挑战,大出他意料之外,他反应不如常人灵敏,此时张无忌开口,他方反应过来,心下暗惊,忙沉声喝道:“孙师弟,住手!”
虽说练武之人讲究眼观六路,耳闻八方,但场中的少年激战正酣,全神赏注于剑上,根本听不到旁人的说话,没有听到岳敬亭地话。
这个少年年纪轻轻,剑法却是不俗,施展起来,颇具大家风范,假以时日,又是华山剑的一位高手。
他能坐到这一桌,有此身手,也是理所当然,宋青书他们观看之时,并未觉惊讶,看得津津有味。
他们年纪相差不多,武功虽有高低,差得也并不太多,故观看起来,受益更大。
岳敬亭粗犷的脸庞涨红,显然已有了怒气、自己刚刚接掌华山派的掌门,说出的话,门下弟子却置若罔闻,日后如何掌管门下?!
“岳小哥,你过来一下。”糯软娇惨地声音忽然在岳敬亭的耳边响起,令他不由心神一荡,忙转过身去、望向林晓晴的方向,见到林晓晴眨了眨明眸,朝自己打了个眼色。
岳敬亭虽然憨厚,却并不傻,看了看旁人,见别人没有什么异样,知道只有自己听得到她的话,对于这种玄妙的奇功,他已领教过,未觉惊异,起身离座,红着一张脸,慢吞吞的挪到李若云这一桌。
他的这一举动,顿时牵住了众人的目光,他们不由撇开场中的厮杀,齐齐望向他,大是好奇、不知他要做什么。
李若云这一桌,一直是大厅众人目光的焦点,他们虽然吃着饭,与人说着话,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,不时的偷瞥她们一眼,心中情动,难以自以,只觉以往自己见到女子,皆如粪土,不值一观。
李若云端坐桌旁,端庄如仙,轻轻一伸素手,将身后大师兄的椅子提了过来,无声无息,轻巧如拈针。
椅子放在了林晓晴身边,岳敬亭在她们盈盈目光注视下,强忍心动,有些别扭的坐了下来。
众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灼热,燃烧着嫉妒,似要把他烤焦,或是将他撕碎。
“岳小兄弟,想不想将何太冲他们宰了?”林晓晴眉宇间带着盈盈笑意,帮他理了理肩头,低声细语。
岳敬亭对她的亲近之举丝毫生不出邪念,反而有被大姐姐关怀的孺慕之感,但听到她的话,却不由一惊,不由望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