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锦仪与周芷若心下踌躇,委实是那些圆筒太多,远远望去,联成一片,密密麻麻,即使施展弹指神通,也难转眼间完全击落。
“擒贼先擒王!”她们忽然一吐贝齿,此时情势危急,没有万全,只能行险。
两人极具默契,对视一眼,从对方眼中看懂了意思,忽然望向身边的灭绝师太。
“师父,我们先去擒下那些贼,行吗?”贝锦仪低声在灭绝师太耳边征询道。
灭绝师太微微皱眉,看了一眼贝锦仪,然后看向周芷若,见她们目光坚定,似是去意已决,想了想,也没有再好的主意,便轻轻点头,摆了摆手。
两女向温玉冰盈盈一礼,随即身形一纵,化为两股白烟儿,分别掠向洪水旗与锐金旗,奇快无比。
烈火旗与厚土旗已吃了一次亏,如今掌旗使不在,柿子还是先挑软的捏方为取胜之道。
“快拦住她们!”烈火旗的副掌旗使高声大叫,用力摆手,身边教众皆执黑筒,闻言顿时举起黑筒,虽心下不忍,却依旧听命行事,手指按下,朝袅袅而来,似慢实快的贝锦仪喷去。
熊熊大火呼的喷出,扑天盖地,将贝锦仪笼罩其中,那些手持喷火筒之人心中悯然,极为难受,似乎见到了这位绝代佳人化为一团火球,最终被烧得面目全非,惨不忍睹。
他们喷出的这种火极为特别,沾在东西上。无法除掉,会不停的燃烧,歹毒异常。
贝锦仪却不闪不避,直接掠过,似乎对于扑面而来地烈火毫无所觉,毫不停顿的穿过火丛,倏然落在烈火旗之中,来至那位身形高挑的副旗使身边,素手探出,笼罩他上半身诸大**。
烈火旗众人目瞪口呆。眼前所见,匪夷所思。实在不敢相信,这个女子自火丛中穿过。竟是毫未伤!
他们却不知,贝锦仪身怀萧月生所制的白玉佩,水火不侵,遇到大火,自行激,可以撑起一道无形的圆罩,将她周身护住。熊熊烈火根本无法侵入其身边。
关于这块玉佩的妙用,众人曾亲自试验过,贝锦仪极具信心,外人看来,却是她武功高深莫测,定是以某种奇功。压住了火势。
副掌旗使亦非常人,武功极高,见到贝锦仪的素手袭来。并未慌张,沉着应战,来不及抽剑,便以一双铁掌迎上,掌心殷红似血,当练过某种奇异的掌力。
这乃是藏传的密宗大手印,有不可思议之威能,他虽练得不到家,却也威力不凡。
见他出掌硬接,贝锦仪心下大喜,正中下怀,素手蓦然色变,仿佛瞬间褪去了几分血色,向白玉的质地方向转化,变得温润光泽,漂亮之极。
两掌“砰”地接实,贝锦仪轻吁了口气,神色不变,心怀大放。
她嫁入水云派时日尚短,同时学习数种武学,俱是火候极轻,凝玉掌也仅练到了第一层。
那副掌旗使如被电噬,身体一软,几乎便要瘫软,被贝锦仪伸手按住肩膀,然后一提,素手玉质模样未褪,吸着他的身体,身形展开,如一只苍鹰般离开。
烈火旗众人尚未来得及出声响,她已是回到了峨嵋派之中,倏然而来,倏然而去,迅雷不及掩耳,令峨嵋派与昆仑派众人轰然叫好,士气大振。
周芷若所去,乃厚土旗,他们没有黑筒,却是大旗一展,数道大旗挥舞起来,密不透风,掌旗之人仿佛是大力士一般,封住了周芷若道路,不让她靠前。
周芷若身形轻灵,仿佛飘絮,轻盈地踏到大旗上,在几面旗上荡走,转眼之间,便已钻过旗阵,来至厚土旗之中,兰花拂**手施展,这位副掌旗使更为窝囊,尚未来得及出手,便已被制住,然后被捉走,回到了峨嵋派阵中。
灭绝师太的胆气一壮,心下微松,向贝周二女投去赞叹地眼神。
有这两人在手,应能令他们投鼠忌器,不敢放开手狂攻,否则,今日便是壮烈之地!
“好,好!”庄铮站在阳光下,面不改色,呵呵大笑,竖着手指,赞叹了两声:“峨嵋派果然不负名门大派之名,藏龙卧虎,庄某佩服,佩服!”
他哈哈大笑,非是高兴,只是为了壮一壮五行旗的士气,刚才那一手,委实太过惊人,极削士气,五行旗乃行战阵之法,极重士气。
庄铮口中大笑,心下却凛然,暗叫糟糕,五行旗各旗之间,彼此矛盾重重,互不相属,互不服气,能够齐聚于此,已是难得的同仇敌忾。
此时两位副掌旗使落入敌手,两旗的旗众素来唯掌旗使马是瞻,其余之人,便是四*王与光明左右使亲至,也难指挥得动。
“锐金旗,洪水旗,巨木旗,洪水旗,烈火旗,杀上去,夺回两位副掌旗使!”庄铮不敢再犹豫,大声呼喝一声,挥舞狼牙棒,率众人冲了出去。
他们每旗皆有数十人,与峨嵋派的人相仿佛,即使加上昆仑,三旗人手也远远过两派,五旗同至,自是可灭了两派。
车厢的窗户再次被推开,这次乃是侧窗,李若云信手自锦囊中掏出一把白玉石子,随意一抛,如天女散花,朝巨木旗那边扔了过去。
一把石子约有*颗,每一颗皆似生了眼睛,精准的击中一人**道,眨眼间有*个人倒下。
经过马车地他们一愣,似是不解,又有些无措。跟着众人继续向峨嵋派那边冲去,却并不去理会马车,好似没看到一般。
转眼之间,两帮人互相冲了过去,便要接上火。
“住手!”一声娇喝蓦然响起,声音娇嗲,却清晰入耳,闻得之人只觉耳中嗡嗡作响,头晕眼花。
这娇嗲的声音蕴着一重莫名的魔力,令人们下意识地遵从。只是一恍惚之间,脚下不由停止。顿时乱作一团,阵不成阵。
众人顾不得大骂。纷纷抬头张望,寻找说话之人。
入目所见,却是威名赫赫的锐金旗掌旗使庄铮,此时的他,正被一个女子提在手中,面色萎靡不振,而那女子。则轻飘飘地站在一座帐蓬顶上,居高临下的面对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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