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功玄妙,故才瞒过了自己的耳目。
宋雪燕觉察到身后的目光,并未在意。反而故意加快了步伐。越走越快,看起来,却是越显优雅从容。
圆音众人渐渐施展轻功。紧随其后,衣襟飘荡,气温渐渐变冷,仿佛踏入了秋天的季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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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半晌,圆音心中了然,对方的轻功果然别有玄妙,乍看上去,似是闲庭信步,优雅从容,度却是其快。仿佛眼睛骗了自己。
“大师不要紧吧?”宋雪燕脚下不停,臻微转,对身后的圆音和尚嫣然笑问。
此时的圆音,似是累得气喘如牛,忽忽地粗气声,令人担心一口气喘不上来,直接去见佛祖。
“无妨,这是师父的老气病,不碍事。”范希圣沉声回答。
宋雪燕点点头。脚下却已经放缓了些,令身后也喘着粗气的范存义心中更痒,只觉如此美人,心肠又这般好,实在是天上的仙女下凡。
宋雪燕直接将他们引至寒谷之前,到了寒湖旁,转身对他们笑道:“这是我大师伯的寒谷。”
寒湖上的阵法已经撤开,露出清亮如镜的湖面,冰冷的寒气直袭而至,令他们不得不运功抵御。
寒烟阁被湖光笼罩其中,给人不真实之感,仿佛是天上宫阙在湖面上的投影。
两道玲珑的人影凌波而来,月白罗衫飘飘,在天空中地姿态曼妙,仿佛盛唐壁画中地飞天。
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,小蝶与小情飘然而至,翩然落到他们面前,盈盈一礼,小蝶娇声道:“我家公子有请大师与范堂主!”
圆音和尚对她们的倾城风华视若未见,轻轻颌,脸沉如水,转头望了弟子一眼,希圣果然没有虚言,这凌波飞度地轻功绝学,比之少林的一苇渡江更胜两筹,仅此轻功,便可在武林中独占一方。
范存义则变得目瞪口呆,在小蝶与小情凌波虚渡的曼妙所吸引,眼前不停的闪现两女在空中凌波时的情形。
对于这种痴痴呆呆的目光,小蝶与小情已渐渐习惯,权当作没看到,微微侧身延请,再次翩翩而起,凌空掠过湖面,落到了湖心的那座朱顶小亭中。
小亭之中,出现了温玉冰与萧月生等人的身影,正遥遥望着这边。
萧月生的声音蓦然自清澈如镜的湖面传来,清朗如下:“想不到,穷山僻壤,竟能劳得少林地大师前来,实是蓬萃增辉,……在下萧南秋,恭请圆音大师佛驾!”
宋雪燕早已告辞离开,湖边唯剩下圆音和尚与范希圣一众人,看到了站在湖上小亭的萧月生,正遥遥拱手,也能看到他笑吟吟的表情。
很显然,这是在给圆音和尚他们出难题,看他们是否能够做到小蝶和小情一般。
“师兄,这么做,也太不厚道了吧?!”林晓晴穿着月白的罗衫,正站在萧月生身侧,低声细语,声音透着浓浓的笑意。
圆音和尚在山下使用狮子吼,惹得整个水云派都从午憩中惊醒,更惹怒了林晓晴,对于大师兄的举动,深得其心,但口头上,却要谴责一番的,她已深得纵横三昧。
“你——呀——!”温玉冰轻掠一下鬓旁的丝,也有些无奈的瞪了大弟子一眼,觉得他有时行事,仍带着小孩子脾气。
圆音和尚大感无奈与恼怒,这实乃*裸地挑衅与叼难,成心看自己的笑话。
他的力气极大,杖法高明,但对于轻功一道,却并非擅长,要越过这么长距离的湖面,委实没有把握,万一中途落下,掉到冰冷的湖中,又有何颜面站到他们面前?!
“你们留下,希圣与我一起去罢。”圆音和尚接过范希圣递过来的粗短的枯树枝,对身后四位黄衣僧人吩咐。
“是,师父。”四位黄衣僧人俱是慧字辈的弟子,武功不俗,但比之其师,大有不如,无论如何,也无法渡过湖面,索性不必过去,省得白白丢了颜面。
“走——!”圆音和尚将手中禅杖递给四人,拿过他们手中的一把戒刀,挂到腰间,轻喝一声,纵身钻向湖面。
有枯枝为垫,他们落足四次,身姿矫健,终于还是越过了湖面,沾温了脚下的僧鞋与靴子,只觉冷气透骨,装作无事的落到萧月生他们跟前。
此时的圆音,早已没有了开始时的气势汹汹,原本想要称量一下水云派的心思也淡了,只是到了此时,已成骑虎之势,只能向前。
萧月生当先拱手,爽朗的温和一笑:“范堂主别来无恙?这位想必便是圆音大师罢,久仰久仰!……这是家师温掌门。”
范希圣不愧是一堂之主,虽然心中气恼,却仍能勉强一笑,拱手向温玉冰一躬:“见过温掌门,见过萧先生。”
温玉冰淡淡颌,清冷如冰,宛如一尊女神,清亮的目光掠过他面庞,落在圆音和尚身上,微一合什,淡淡道:“大师有礼了。”
圆音和尚也是又气又闷,却又无法泄,只能合付回礼:“贫僧圆音,见过温掌门。”
接着,萧月生一一介绍,将李若云她们分别介绍给圆音与范希圣,即使两人不近女色,在诸女的容光下,仍旧难免生出自惭形秽之念,水云派的这几大弟子,委实太过美貌。
然后,萧月生延请两人,请入屋内奉茶。
表面上,他们客客气气,圆音和尚心中忌惮,范希圣更是如此,丝毫不提来意,倒像是专程拜访,只为好奇。
寒烟阁的精致与奢华,倒令圆音和尚舒了口气,一个人的精力有限,一旦耽于身外的享受,在武功上必不能专心凝志。
他们不提来意,萧月生却不想放过他们。
水云派已被他视为自己的领地,岂容别人侵犯,断不容别人想来便来,想走便走,敢上山捋虎须,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,岂不让他们白来一遭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