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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前面之人停身,负剑的李姓中年男子大喜,功力鼓动,再次加力,每脚下去,所踩的树枝皆会断落,不仅因为用力太大,也是给后面地人留下记号。
“两位姑娘好轻功,李某佩服,莫要徒劳逃脱,你们是逃不掉的!”几个起落,他便已跃到两女不远处,身后跟着两位身形削瘦的持剑男子,面目黑瘦,甚不起眼。
“哼,老虎不威,你们还以为是病猫哟,刚才饶过你们,竟如此不知好歹!”宋青雅毫不示弱的娇叱,长剑缓缓拔出,阳光下,剑光如寒电,透着森森冷意。
时间有限,若是耽搁,后面地人说不定会追上来,心思电转,说罢之后,不再多言,莲足一点,树梢轻轻颤动中,人已飘飘冲向李姓中年男子。
此时的形势,宛如踩着梅花桩一般,外人插不上手,那中年男子见她如此急切,自空中攻向自己,不由大喜过望,向后一伸手,长剑出鞘,亦是身形一跃而起,剑光如电,直刺空中的宋青雅。
身在空中,本是武林中的大忌,一量离开地面,到了空中,几乎便成了靶子。
宋青雅面对刺来长剑,不慌不忙,玉腕一翻,剑尖蓦然变向,奇快无比,刺中对方剑尖,娇躯借力,再次飞起,跃到空中,宛如长鹰击水。
中年男子这番有些明白,自己的同伴一身横练功夫,为何却偏偏拒不住一剑,原来剑中所蕴内力太过奇异,半边身子一阵**,还好他功力不俗,很快恢复。
“小心!”张宜君忽然惊叫,身形疾闪,直冲而来,心中又气又急。
原本站在一旁观战的两人,竟趁着宋青雅身在空中,忽然出手,与原本地中年男子一起袭向她。
此时他们地轻功,哪有原来的笨拙,身法轻灵迅捷,甚至不输于宋青雅与张宜君,却是一直暗自藏拙,扮猪吃老虎!
“咄!”空中的宋青雅吐出一口浊气,清叱一声,玉腕蓦然加力,将全身地内力尽皆运起,剑光暴闪,宛如出现了一朵梨花。银光灿然,在阳光下眩目耀眼。
“叮叮叮”三声金铁交击,宋青雅挡住他们刁钻古怪剑招,却已是竭尽全力,竟有贼去楼空之感,身形不由自主的沉,坠了下去。
噼啪声响起,树枝断落。她人已落到树下,虽然站立,身上却已颇为狼狈,衣衫凌乱,脸上带着血迹。
张宜君急忙跃到她身前,将她护在身后,紧盯着一脸色眯眯笑意的三人,微微转头:“师妹,不要紧吧?!”
宋青雅郁闷难言,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。闷哼一声。咬牙切齿:“不要紧!被树枝划了几下!”
女子的容貌最是重要,自己的脸被树枝划破,不知道将来是否会留下伤疤。她又是憋屈,又是愤怒。
“师姐,我要开杀戒了!”
“杀吧!”张宜君冷冷回答,眸子透出冰冷的寒意,对于眼前地这三人,心中杀机大盛,不想再留手,否则,怕是要栽在他们手上,没想到。这些人这么狡诈!
“着!”宋青雅身形倏然一闪,自张宜君身后冲出,直击一丈之隔的中年男子,剑光如电,转瞬即至。
刚才的几息之间,翻腾地血气在玉佩传来的清流中迅平复,内功运转,气力再生。
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,身形疾退。两旁的削瘦男子长剑挥出,迎上宋青雅要**,逼她变招。
张宜君身形闪动,后先至,自宋青雅身后窜出,两朵剑花罩向右侧一人,逼他撤剑。
五人很快打成一团,剑光四射,难分难解。
水云派的剑法本是平常,仅是李若云她们被萧月生以奇异的方法传授,脱胎换骨,直登青天。
寻常弟子却没有这般际遇,精妙地剑法,学起来需要颇久的时间与精力,宋青雅与李若云她们,修习的心法玄妙,所以轻功提高极,驭力法门也奇异无比,但剑招的精妙,却非短时能够提高。
她们地对手,皆是难得一见的剑法高手,是霹雳堂中的客聊,地位然,因为范存义的苦苦哀求,趁着范希圣不在,才亲自出马。
“啊!”一声短促的惨叫,一道剑光陡然亮起,左的削瘦剑客胸口中剑,马上栽倒于地,似已猝然死去,唯有身体抽搐不止。
宋青雅长剑拄地,剑上鲜血顺势滴到泥土里。
摇摇欲坠地她紧咬着牙,面色苍白如纸,喘息粗重,额头香汗淋漓,眼看已是油枯灯尽。
刚才那一剑,已是聚她全身功力,施展了一式师父临别时授地杀招,威力果然巨大,即使并未练熟,仍刺中了一直死死压着自己的敌手。
只是这般威力的一剑,所需功力也是可观,内力彻底地耗尽,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仿佛都在颤抖,她能感觉到死亡的临近。
努力睁眼看师姐,她仍在两人的围攻中苦苦支撑,姿态却仍旧娴静,脸上一片清冷,毫无表情,仿佛她占着上风一般。
宋青雅心中满是后悔懊恼,是自己太过大意,小看了霹雳堂,才让这三人的诡计得逞,拖住了自己,连累了师姐。
看着渐渐走近的一群人,她知道,自己与师姐逃脱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!
人群越来越近,范存义那色眯眯的目光直直刺来,宋青雅冷冷一笑,右手长剑拄地,左手缓缓伸到自己胸前,自怀里掏出那只晶莹剔透地玉佩,咬了咬干裂的樱唇,用力一捏。
一道绿光蓦然在她手中亮起,随即直冲云霄,仿佛天上的太阳,迸射出耀眼的绿光,令人睁不开双眼。
正在动手的三人只觉眼前一片碧绿,其余全看不到,急忙停手,飞身退后,张宜君来到她身边,面色自如,喘息粗重无比。
宋青雅性子里带着刚烈,喜欢孤注一掷,是受其师杨玉琪影响,而张宜君受其师李若云影响,讲求心若冰清,不急不徐,通过玉佩的功效,功力缓缓恢复,仍未殆尽。
耀眼的绿光中,众人只觉周身一滞,仿佛周围的空气被抽走,无法继续呼吸,一股巨大的恐惧顿然涌来,不由自主地恐惧,来自心底深处,无法抵挡。
好在这强烈的感觉仅维持了几次呼吸,随即消散,众人忙用力大口的呼吸,从不知道,原来能够呼吸,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。
“大师伯!”宋青雅惊喜的声音响起,惹得对面的众人抬头观看。
两位弱质纤纤的少女身边,此时出现一位青年男子,留着两撇黑亮的小胡子,露出几分成熟的气质。
他身材中等,与她们差不多高矮,容貌寻常之极,在人群中难以惹人注意,令范存义难得的生出一股自信,比起这个人,自己也算是英俊了!
萧月生睡到自然醒,到了半上午,才吃完早膳,正在湖边独自漫步,几位师妹与侍女都在水云派中学习仪态之学。
漫步之中,忽然之间,心中隐隐泛起异样,脑海中蓦然出现一幅场景,一片松林中,剑光闪烁,有人正在打斗。
他身影蓦然一闪,消失于湖边,瞬间移至玉佩被碎之地,恰是宋青雅的身旁。
“青雅,宜君,怎么回事?”萧月生一袭青衫,从容潇洒气度自然流露,脸色沉凝,温润的目光掠过两人面庞,大手自然而然的分按至两人背心。
两女只觉一只温暖的大手贴以自己肌肤,随即一股浩然莫御之力涌入自己娇躯,顿时内力尽复,精神大振。
她们觉得前所未有的好,浑身精力充溢,眼中的世界清新明亮,内力浩浩荡荡,感觉一剑能将天空刺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