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,带了几分娇纵,与她贴身侍女的神情极为相合。
两位峨嵋派的高徒扮犬像犬,丝毫没有高手的威严,低头恭声答应,让身后随着的一众男子鄙夷不已。
但也有人暗自羡慕他们的好运。能做这位小姐的护花使,纵使为奴为仆也值。
两位护卫中分出一人,身形略高瘦。气度不凡,向旁边的人群打听卖剑之所,很快便问出,前来恭声禀报。
身后地青年男子们见他的模样,不由耻笑出声,若是对小姐如此。那还情有可原,但仅是小姐的贴身侍女,何必屈躬卑膝,一幅奴才相,不配当小姐的护卫。
那护卫回身之际。目光一闪,顿如寒剑横空,剌入那些口无遮拦之人,令他们不由戛然而止,显示出一身深厚的内力。
当他转过身后,他们方才反应过来,虽气为之夺,却不甘心如此,想要破口大骂,却又顾忌在玉人面前的风度,只能强嗯下这口气,对这些纨绔子弟而言,珠是难能。
柔柔弱弱,被柳清泉扶着的周芷若项间戴着一串珍珠,光华流转,她仿佛站在一团清辉中,直似仙女下凡,令人生出只可远观,而不可亵玩之感,如见珠玉在前,自惭形秽。
她们改道而行,要去一间成都城内最大的兵器坊,想要买几柄利剑,柳清泉打算送给师姐们做礼物,她们的佩剑,全是寻常货色,真的遇到神兵利器,定会吃大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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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,表妹?”她们正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热闹景象,一边沿着街道右边走,忽然面前出现一个人,挡在她们跟前。
她们身后的两名护卫身形一闪,出现在她们跟前,长剑出鞘,横在胸前,隔开了那人与两女。
柳清泉与周某些若心下俱是大惊,以她人瓣机敏,被人欺到身前,竟未觉,心中不由凛然戒备。
待看清挡路之人,两人俱是心下大好,泛起苦笑不得之感。
那人一身月白儒衫,手摇锦扇,扇上一幅山水画,森森然呼之欲出,透出几分寒气,他虽然相貌普通平常,气度却颇是潇洒飘逸,极似一位文采风流,光风霁月的佳公子。
他手脚步轻浮,并不会武功,看来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。
“表妹,怎么会在此见到你?”那人见两人瞪向自己,不由呵呵一笑,摇了摇纸扇,慢条斯理的笑问。
两面三刀女耳边听到地,却是清朗的声音:“我来扮表哥,别露出马脚。”
两女虽苦笑不得,但在这么多人面前,却不能不依,只好随他将戏演下去。
“表哥?”周芷若柔柔弱弱的问,细细打量着他,似是多年未见。
柳清泉恨恨瞪了突兀出现的大师兄一眼,对护在身前的脆声说道:“不要紧,是表少爷。”
两名护卫这才撤剑归鞘,目光仍未放弃警惕,紧紧盯着他,以防他有何异动。
贝锦仪为了配合萧月生设计地这一出诱敌之美人计,回到了峨嵋之后,派他们二人到大对镇等候周芷若与柳清泉,故这两位峨嵋派的高弟并未见过萧月生。
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公子哥儿们大感气愤,望向萧月生地目光似是择人而噬,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,心中恨恨想:“这厮貌不惊人,却想不到竟是这位仙子玉人的表哥,为何不是自己啊,老天真是不公!”
萧月生对这帮人视而不见,打量着周芷若,呵呵笑道:“好久不见,表妹出落得越俊俏,你要去哪里?”
“想去兵器坊看看!”周芷若微感羞涩,白玉般的两颊升上两团红云,娇艳无伦。
幸好那些公子哥在她身后,看不到她的羞涩动人,否则,定会妒火中烧,再了无法妨耐。
“嗯,买一柄剑防身,确实应该!”萧月生唰的一合锦扇,重重敲了一下手心,点头赞同,笑道:“走,一起看看去,让表哥替你参谋参谋,挑一把好剑!”
于是一行人去了城中最大的兵器坊,长剑长刀罗陈,光亮不凡,不愧是城里最好的古传兵器坊。
萧月生对这些兵器,却是嗤之以鼻,自是横挑鼻子竖挑眼,结果看了一个时辰,那些跟在身后的公子哥儿腿酸脚麻,仍是一把也没看上,也把掌柜的气得跳脚。
萧月生在这里,显现了一位文采风流的才子本色,颇有舌战群儒的风采,口如利箭,箭箭穿兵器掌柜的心。
便是周芷若也是心中吃惊,没想到平日里一派温和沉敛的萧师兄,与人争论起来,意是这般锋利,口才之佳,细数峨嵋派上下,无人可比,她岂能不惊叹!
柳清泉听到倒是津津津有味,只是肚子轻响,出饥饿的呼唤,看了看天色,转身对沉静自若,舌灿莲花的大师兄招呼道:“表少爷,既然不好,咱们便不买了罢!”
“嗯,如此货色,不如不买!”萧月生毫不厚道的回了一句,点点头,转身对微露倦容的表妹道:“表妹,累了吧?咱们回去!”
身为表妹的周芷若轻点臻,被柳清泉扶着向外走,看热闹之人已是团团围住兵器坊,见到她步步生莲,清华逼人,不自觉的让出一条路,容她们离开。
这般一闹,怕是周芷若所扮的小姐,在成都城内,不出名都难。
“师兄,你不是不来嘛?”一进了雪梅轩,踏入屋中,柳清泉冲着大师兄难,娇声嗔道。
周芷若清亮的目光也望向他,当初他拒绝得那般干脆,惹得自己伤心了一番,这会儿怎么又忽然出现了!?
“我倒是不想来,可师父放不下心,非逼着我来!”萧月生坐到轩案前,将纱窗推开,轻扇锦扇,摊了摊手,微微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