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奇物,她虽在峨嵋,名门大派,也闻所未闻,小心拿在手中,细细打量。
这只玉簪雕刻得颇为古朴,看上去简单无比,似未精心雕琢。摸着却能觉竟有无数隐纹,显然是极费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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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生性细心,摸到这些暗纹,不由好奇,便细细摸索,忽然玉手停住,急走几步。来至屋角处的灯下,将玉簪举到眼前,现了玉簪根部两个几科看不清楚的小字:“观澜”
周芷若微微皱起黛眉,凝神思索,总感觉迷两个字很熟悉,在哪里见过一般,但究竟是在哪里。一时却又想不起来,极是难受。
“周姐姐,快来呀,咱们接着下,我想到了一个妙招!”柳清泉见她拿着玉簪在灯下不停的端量,大感不耐,娇声招呼。
周芷若黛眉紧皱,想了又想,毫无结果,知道须得放下,说不定偶尔灵光一闪,便闪现出这个名字。
将玉簪插到秀上,玉簪似是带着一股吸力,她小心的碰了碰,生怕一不小心,玉簪便脱落,若是摔碎了,自己定会后悔得要死。
带着遍身的清凉,周芷若重新坐回柳清泉对面,习习夜风自窗口吹进,撩起几缕黑亮的秀,她感觉惬意无比。
柳清泉的棋艺颇强,与周芷若是半斤八两,她这一手妙招之下,周芷若便有些招架不住了,皱眉凝思。
轮到柳清泉悠哉的拿起雪瓷盏,抿着盏中冰镇酸梅汤,笑眯眯的望着她冥思苦想。
“周姐姐,咱们明天去哪里玩?”柳清泉放下瓷盏笑问,明显是故意使坏,扰得周芷若不能专心思索。
“嗯,你说罢。”周芷若顺口说道,没有中计,仍旧冥思苦想。
“那咱们去逛街吧,去尝尝那些小吃,听说别有一番风味呢。”柳清泉忙笑道,她听三师姐林晓晴说起上次的成都之行,将街上的小吃说得诱人无比,令她大流口水。
“嗯,好啊。”周芷若胡乱点头,仍在冥思苦想,柳清泉这一步棋下得确实精妙异常。
她忽然露齿一笑,拈起一枚黑子,放了下去,雪白细腻的嘴角微抿,甚是得意,抬起头,一脸笑意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明天咱们去逛街,尝尝街上的小吃。”柳清泉明眸盯上了棋盘,轮到她冥思苦想,嘴里的话似是敷衍。
“行啊,不过,咱们先去漱玉看看,然后中午再逛街。”周芷若想了想,对白天在漱玉见到的那匹碧玉马极是叹服,实是鬼斧神工之作。
“那里有什么可看的!”柳清泉撇了撇娇嫩的小嘴,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。
“那只玉马雕的不好?”周芷若有些难以置信的问,随即一怔,玉手重重一拍,叫道:“啊,想起来了!观澜,是观澜!”
此举止大违她平日地文静,实因惊喜与惊讶驱使,不由自主。
柳清泉被她的惊叫声吓了一跳,目光自棋盘上离开,望向周芷若,不解的问:“怎么了?”
周芷若目光明亮,熠熠闪光,面露急切之色:“观澜,观澜便是萧师兄吧!”
“是啊,怎么啦?”柳清泉仍是不解,对她异样的神情惊诧不已。周芷若深吸了口气,丝袍下,饱满的玉峰起伏,压下激动的心绪,一字一句,缓缓的问道:“萧师兄便是观澜居士,哪个空山寂雨图,青骢踏月地观澜居士?!”
“对呀,那个玉马还是咱们来时,我捎过去的呢。”柳清泉不以为然的点头,呵呵笑道。
周芷若无语,自头上摘下玉簪,拿在手中,细细摸挲,微微叹息:“怪不得呢”
柳清泉不再管她任由她怔怔出神,目光再次回到棋盘上,如今已到关键时刻,计算起来极耗心神。
最终,这一局终究还是周芷若输了,后来的她实在有些心不在焉,柳清泉也赢得毫无成就感,感觉无趣,便收了起来。
临睡前,柳清泉将一枚玉佩挂在了房门正上方,一脸古怪的微笑,周芷若正在铺褥子,没有见到。
夜色已深,两人关上轻纱窗,上了床榻,盖上了薄薄的锦被,若是被外人看到,定会以为两人冷热不知。
两张床榻呈直角而列,皆是贴着墙壁,两女臻相抵,说起话来极是方便。
白天在书坊里买了不少闲书,两人一人一本,香枕垫在娇躯下,悠然读书。
周芷若放下书,轻声说道:“没想到,萧师兄竟是文武双全,他的画与玉雕实在让人惊吧!”
柳清泉也放下书,兴奋的抱住香枕,趴在榻上,对周芷若笑道:“那倒不假,大师兄棋琴书画可是无一不精的,据说,当年武当派的张五侠文武双全,不过比起大师兄来,那差得可是十万八千里呢!”
她话中的自豪之意呼之欲出,双目放光。
周芷若顿时沉默了下来,提起张五侠,唤醒了她儿时的一段记忆,想起了张五侠之子张无忌。
记得当初,他还是一个小孩,不知如今他是否健在,身上的内伤是否已经除去。
这段回忆并不美好,自己的爹爹那时横死,自己变成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,幸得张真人垂怜,将自己荐入峨嵋门下。
“周姐姐怎么了?有什么伤心事么?”柳清泉与她面对面,自是看清她的表情,不由关心的问。
“没有,只是想起了我的身世,萧师兄是跟温掌门学的琴棋书画么?”周芷若很快便收回遐思,笑了笑,好奇再次涌上心头。
柳清示如瀑的秀轻晃,半遮娇容,妩媚动人,摇了摇头:“好象不是吧,师父的琴技可比不上大师兄!”
周芷若玉指轻点于眉心,思索了一番,忽然抬头:“难道萧师兄另有师父?“
“没有,咯咯,好象是得自天授,无师自通!“柳清泉仍旧摇了摇头,最后咯咯娇笑起来。
周芷若只觉这个萧师兄越是靠近,越是看不透,人的好奇心确实古怪,越是看不透,越想看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