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他思维如电,远逾常人,仅是一闪念,已是思维万千生,手上缓缓提剑,松垮垮的虚立,令对面地温玉冰皱眉不已,如此握剑,亏得没被外人看到,徒惹人耻笑。
“小心了!”散着森冷气息的温玉冰檀口微张。清叱一声,剑随声至,一点寒光直刺萧月生中宫,姿态优雅曼妙,如同剑舞。
萧月生微一凝神,眼前的世界顿然不同,变得缓慢无比,长剑似是悠悠缓缓的递过来,犹如儿戏。
如此情景,萧月生并不惊异,元神强大无伦,自有这番异相,他也不被眼中悠缓的度所骗,身体早动,微微侧身。
若是换在以前,身与意合,只需等到剑招使老,即将临体,方才身体轻晃,躲过这一剑,在旁人眼中,身形如电。
但如今这幅身体,却远跟不上自己元神反应之,需得提前行动,免有心无力。
仙人指路,这一剑,凝蕴着温玉冰一身武功的精华,她自忖,能够躲过这一刺的,必是高手无疑,实未想到,自己的大弟子竟闪得这般轻松。
剑招已出,便是连绵不绝,一剑刺空,身随剑走,莲步轻踏,顺势一抹,横削其身,隐隐地轻啸声响起,乃剑刃划破空气所,剑之快,可见一班。
虽然她剑光如电,迅如奔雷,但其剑法,比之当初的郭襄,也略显不如,在萧月生眼中,自是无异稚子舞木剑。
手中松松垮垮提着的长剑登时一亮,迅疾无比,由下至上,恰中她剑身。
她这一剑完全聚力于横削,剑身虚不受力,受其一击,顿时不由上荡,破绽大露。
她急忙扭身回剑之际,却觉已有一点儿森寒凝于自己眼前。
萧月生提剑凝立,却是一脸茫然状,呆呆地看着温玉冰,然后又呆呆地回望,看向自己的手,有些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。
被剑这么近的指着,似乎能感觉出剑尖透出地森寒,温玉冰极为反感,丰润的樱唇一抿,轻哼一声,挥剑怒斩。
萧月生手中之剑先是微颤,随即不动,被结结实实的斩中,顿时脱手而飞,跌入身旁的青砖地上。
他心下暗自苦笑,看来自己师父的脾气,确实称不上好,若非自己反应神,压住了本能地反应,她斩不中自己的剑,定是火上浇油。
一剑将萧月生长剑斩落,麻利的归鞘,温玉冰白玉般的脸庞不但不见怒容,反而满是欣喜。
她明眸如水,眼神清亮,好奇的打量着他,从上至下,再从下到上,然后莲足轻移,绕着他走了一圈,抿嘴轻笑:“若非亲眼所见,师父定不会相信有这种奇事!”
萧月生仍旧带着茫然之色,呵呵笑了一声,憨气毕露,颇显可爱,他深知万言不如一默。
温玉冰水蛇般的细腰轻弯,俯身将落在地上的长剑拾起,递给茫然而立、一脸憨笑的萧月生:“再来一次!”
“师父……”萧月生仍旧松松垮垮的提着剑,迟疑地望着她。
“甭废话,看剑!”温玉冰轻哼一声,长剑锵然出鞘,顺势而出,一道寒光在空中闪现,匹练般削向萧月生。
萧月生轻退一步,差之毫厘让过剑锋,剑尖划出的寒气令他不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着!”温玉冰吐气开声,踏前一步,娇躯一扭,一股劲力自腰间升起,向上传至手臂手腕。
“嗡——!”的一声,剑尖轻颤,两朵银花绽放于萧月生身旁,灿烂夺目,罩向他周身大**,避无可避。
温玉冰已是使出浑身解数,毫不留手,成心要看看徒儿的本领到底如何。
只是在萧月生眼中,她仍如小孩舞剑,毫无威胁可言,信手挥剑,直刺入两团银花相隔的中间,毫厘不爽。
他体内虽无内力可驭,但手中长剑挥动时,自然而然的,元神能够感应到气流滑过剑身地轨迹,出自本能般,长剑度最快。
故他看似手臂无力,却剑如闪电,虽仍不如温玉冰,却已够用。
两道剑花刺出,耗力甚巨,呼吸之间,新力旧力交替之时,萧月生的剑却不知何时已经刺到,轻轻一击,她虽有心,却已无力应对,长剑再次被荡开,一点寒芒再次停驻在自己眼前。
不过,这一次,萧月生却学乖了,连忙收回长剑,其姿势浮滑无力,手中长剑松垮,似是一触即落。
温玉冰没有再试,几次三翻栽在徒儿手中,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,还剑归鞘,白玉般的脸庞满是惊奇,仔细打量着萧月生。
“师父,别这么看着徒儿啊……”萧月生略带不好意思,挪了挪脚,也将长剑归了鞘。
温玉冰一向清冷的玉脸如冰雪融化,欣喜与安慰之色满布其上,赞叹道:“秋儿,你的剑法,远甚为师了!”
萧月生脸上疑惑之色不减,伸左手挠了挠头:“看来,我把梦里的本领带过来了!”
温玉冰虽然匪夷所思,却仍点了点头。
萧月生不由长长一叹,跺了跺脚,满面遗憾:“可惜可惜!”
“可惜什么?”温玉冰好奇地问。
“可惜头脑一片模糊,一招也记不得!……师父,在梦里,我可是打败天下无敌手,若是能记得一套武功,那该多好!……也能让咱们水云派练一练!”萧月生不住摇头叹息,遗憾至极。
温玉冰轻捋耳际垂下的一缕秀,笑了笑:“不记得剑招,那你刚才怎么使的剑?!”
“说来也怪,我头脑一片空白,什么招数也不会!……但见到师父出剑,却一眼即能看到破绽,手中的剑自己便刺了过去,……好像是本能反应一般!”萧月生摇头苦笑。
“哦——?……是这样?”温玉冰入鬓的黛眉微蹙,低头思索。
清风吹入院中,带着一股花香,掠过相对而立的二人。
他不再做戏,面容沉敛,青衫微动,身形潇洒,她低眉轻吟,紧身缎装贴于肌肤,傲人的身材令人血脉贲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