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恐怕要让太后失望了。”郑芙淡淡回应,“大王自诩孤家寡人,并未将我放在心上。”
华阳太后本身也不太确定郑芙是否会知晓玉玺下落,毕竟因为赵姬,嬴政对女子少恩多寡,听闻后宫女子无人能见他两次,若是受了恩泽,多半会消失在宫中。所以即便是亲如郑芙,他也未必会全然相信。
但郑芙也是唯一一个能始终相伴嬴政身侧的女子,若说嬴政不信任她,又完全没有道理。
“此话当真?”华阳太后问道。
郑芙摊手,表示无能为力:“若您不信,尽管让人去搜便是。”
芈鸾十分不喜这个波澜不惊的女子,一时没忍住,讽刺道:“郑芙,你莫要不识好歹。以你的身份,容不得你拒绝。”
华阳太后心下打定了主意,伸手抬起茶杯,说道:“既然芙儿不知,那予也不为难你。月余未见,这杯茶便当做给予和鸾儿接风洗尘。”
说完,太后先将自己杯中的茶饮去,芈鸾也跟着将自己的茶喝下。
郑芙缓缓伸手,抬至嘴边,又停了下来。
芈鸾得意地说道:“怎么,难道你要违背太后祖母的旨意不成?”
郑芙心知茶中必有猫腻,可她已无路可退,眼下情形,若她不喝,太后必有后招,与其闹得撕破脸皮,不如先行缓兵之策,再找机会离开。于是她只好将茶全数饮去。
“让我瞧瞧。太后祖母赏的茶,你可一滴都不能剩!”芈鸾起身,走到郑芙桌前,一手拿起她的茶杯翻转过来,又举起她的双手检查干湿。
等到药效发作,她便走不掉了。
郑芙向太后行一跪礼,起身欲走。芈鸾轻点莲步走到她跟前,伸开双手挡住,十分嚣张的模样:“这般心急作甚?太后祖母可未说准你走。”
郑芙一把将她推开,大步跑出华阳宫,没走几步,她开始头昏眼花,眼前的事物皆有重影,看什么都不太真切。她踉跄几步,向前跪倒在地,闭着眼睛企图换得短暂清醒。可力不从心,她意识愈发混沌起来,几乎要晕过去。
“我都说了太后祖母没让你走,你非要出来,现在可好,摔了个大跟头。”芈鸾跟着走了出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郑芙,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意。
“不过啊,本公主不会责怪你这般无礼。出生便没了爹,娘又长久不在身边,你虽然性格刁钻了些,但也甚是可怜。”
“你说你为何就不告诉太后祖母秦王玉玺在何处呢?要是你说了,便不必喝下这杯茶,白白叫自己这般折磨难受。”
“真是自作孽,不可活,你不如还是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郑芙心头一怒,意识不清之际突然起身抓住芈鸾的脖子,用足了力道,好像要将她生生掐死一般。
宫人们急忙上前推拉郑芙,没过多久她便四肢无力,两眼一黑,再无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