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两支新的紫竹简,还说过这是二哥如松特意给她几位交好的同门炼制的,是作为幼蕖兄长的一点心意。
这几枚竹简都有指定的赠送对象,唐云很肯定只有幼蕖进内门后往来较多的这几人才有。她也比较过两次竹简的异同,成色、性能都明显比旧竹简有较大的提升。
朱兆云那里的旧竹简肯定和唐云她们手上的不一样。
这个,拿出来一比就知道了。
所以幼蕖不慌不忙。唐云知道她肯定会指出这一点,只是先帮她准备好了而已。竹简少了分量不够,那就多来两个人。
唐云心里很笃定,点开了返回的那一道传音,一听之下,眉头皱了起来。
想了想,她举步往里走,此时却又有一道传音飞来,这道传音令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室内云玲真人的声音陡然高亢起来:“误会?哼,不管是事实还是误会,这种事你怎么能说得这么随意这么轻松?何况,哼,我可没觉得是误会!”
“这事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,要是我做的,我没理由不认。可是,刚刚我已经说过了,这不是弟子的所为。真人您怎么就这么固执呢?宁愿相信一件死物,就是不相信弟子所言。我觉得,真人您对弟子是不是有什么偏见?”幼蕖提醒对面的云玲真人。
这位杨真人已经快失了最初的从容风度,微眯的眼睛瞪大了,嗓门都尖细了起来:“霜晚!你看看你们玉台峰的弟子,就这么跟长辈说话!”
“云玲,我们玉台峰待弟子一向宽和,弟子们也是有什么说什么,性子是直率了点,可是没其他心思。你不妨听幼蕖把事情说清楚?”红叶真人安抚着杨云玲。
幼蕖听红叶师伯的语气隐隐还是维护她的,心头一松,便接着解释:
“两位真人容禀。且听弟子将缘由道来。
“首先,这枚竹简里落款是‘幼蕖’,又画着那朵并蒂莲,估计开玩笑的这位以为弟子名字里有个芙蕖的同字,便认为弟子日常里是自比莲花了。
“其实,这位肯定对弟子不太了解,莲花仙气飘飘固然优雅,与弟子却不太搭配。熟悉弟子的人都知道,弟子的这个‘蕖’不是莲花之芙蕖。弟子家乡的‘蕖’亦为芋头之意,幼蕖自幼体弱,家里人为了好养活,是以取了这个名字。
“弟子若向人求爱,断不会以莲花为喻的。何况那首小诗,缠绵悱恻,也太抬举弟子的情怀了。对弟子来说,莲子荷叶饼只有好吃而已,哪里会当做求爱的信物?”
“你说你这个‘蕖’不是莲花,呵呵,谁相信?霜晚,你听说过吗?”云玲真人转头去问红叶,果不其然,她在红叶眼中也看到了意外之色,“你师伯怎么不知道这个解释呢?这儿这么多人,谁知道你说的这话有几分真!”
哪个女孩儿不喜欢将自己比作仙莲娇美?哪有拿那土气的俗物来比自己的?多半是开脱之词!
杨云玲对幼蕖的解释不屑一顾,又强调了一遍:“只怕是今儿大家才知道你这解释罢!”
说话间,她又看向其他人,果然,在米兰米珠脸上也看到了茫然、意外、好笑等神色,看看,连她们玉台峰自家的师姐妹都不知道这回事!
杨云玲心里更确定了。
此时却听到有人大声道:“弟子早就知道!”
同时,有人自外头大踏步进来,正是唐云,行动飒飒,语调铿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