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“你活该”的眼色。
幸好云玲真人还惦记着更重要的事,她在胡玉手上摩挲了几下也就收手了。
胡玉赶紧收回手,掩住袖子里,又不敢当面施洁净术,心里呕得要死,开始后悔来了这一趟。
“红叶……”云玲真人唤了一声,意思很明显,下面该谈正事儿了。
红叶勉强笑了笑,看向幼蕖。
幼蕖只觉得气氛古怪得紧。
一进来她就觉察到了。
师伯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,时珂的神色似乎在同情她,米兰面色过分平静。
第一眼看到云玲真人的时候,她是板着脸的,无比严肃。本来内室安静得近乎压抑,似乎就等着幼蕖一行人来后才揭开什么。
只是被杨鸣的拜见和胡玉的身份给搅合了片刻,那沉闷的严肃就融化了一点。那位杨真人脸色收得极快,板着的脸硬是能笑出来,幼蕖也是佩服。
不过此时,杨云玲的脸又板上了。
而那位云玲真人在和杨鸣、胡玉说笑了几句之后就恢复了原先的脸色。她看过来的时候,甜笑瞬间变幻成恼火,好像遇上了很生气的事,嘴角的冷笑又是不屑又是嘲弄。
方才的甜笑是给胡玉的,此时的冷笑是给幼蕖的。
立在云玲真人背后的杨晞,则一直微垂着眼帘,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这是,都在打哑谜吗?
幼蕖干脆略过云玲真人,直接问红叶真人道:“敢问师伯,唤弟子前来何事?”
红叶尚未出声,云玲真人就接过了话:“李幼蕖是吧,你今儿一早可是去过了四方馆?”
幼蕖见她神情似笑非笑,轻慢而得意,好像有所期待,心里快速盘旋了一下:今儿没与这对母子打照面,这几日也没什么地方得罪冒犯了他们啊……
遂利落点头:
“是,弟子今儿一早去过四方馆,因弟子今儿有事,就去告知那里的执事一下,同时和负责接待的燕华做了个交接。”
“那,你可曾丢下什么东西?”杨云玲再问。
“我丢下东西?不曾。”幼蕖摇头,她还以为这位杨真人丢了什么东西在盘查呢!原来是多了什么物件?
“那——”杨云玲如揭开谜底一样,得意地扫视了场上诸人一圈,这才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根紫色竹简,又慢条斯理地问道:
“你可认识这紫竹简?”
“这?”幼蕖瞪大了眼睛,这在杨云玲眼中明显便是被揭穿后心虚的表现。
“这紫竹简,弟子身上也有几支,是弟子自少清山带出来的,可如玉简一般,作传音、纪事使用。不知真人这枚竹简出自何处?”
“我要是知道出自何处,还要问你?”杨云玲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道。
这竹简肯定有问题了。
幼蕖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,但是这竹简出现在云玲真人手上就很奇怪。云玲真人找上她也很正常,毕竟,上清山没几个人用这种潮音竹做的竹简。
潮音竹是好东西,但世人只知其可以炼器,只有在少清山,在二哥如松的奇思妙想下,这竹简才被炼制出了传音与记载的特殊功效。
少清山肯定没有新的竹简流出来。她自己的没有丢失,唐云、苏怡然和燕华也都有她馈赠的紫竹简,但她们肯定也都在手里,不然,她们肯定会告诉她一声的,这几位都是值得相信的。
对了,还有一个人也有……
想到这里,幼蕖心里打了一个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