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,不止是好看那么简单。”
“嗯,看得出来,用得好的话,这一幅图案简直可以比一个小阵呢!我看天工坊的炼器师,也不过做到这个等级!”
田雨因开始单纯是客气,后来也不免有几分真心的惊叹,这金宴儿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。就这一手将法术织绣进锦带的手艺,竟然不比坊市上卖的法衣效果差!
只是过于华丽了些,不是修道人本色,若是只以法术角度看,手法到了就行,没什么必要特意制得如此繁复精细,还是太在美观上下功夫了。
当然,这个话田雨因只在肚皮里转了转,怎么可能说出来败兴?
“雨因你眼光真好!”
金宴儿将锦带系到田雨因手腕上,能得到这位的赏识比什么都好。她满心满意地要人家看到她的亮点,恨不得将家当都捧出来。
田雨因也就顺势笑纳了几样。
“我方才看一朵五色绣英快开全了,不如再去看看?”田雨因收了礼,又回到正事上来,建议道。
“哎!”这个自然可以,金宴儿又拉着田雨因欢快地跑了出去。
田雨因看着金宴儿的侧影,心里微生怜悯:她对金宴儿当然是有利用之心,可金宴儿这样明晃晃的如此直接的示好,她也不能不生出几分友善之意。
她看得出,金宴儿在荣山派过得挺憋屈,不然也不会收到旁人的一点点赞同就生出那么大的欢喜。
金宴儿在荣山派不受重视,金宴儿的性情与雨篠真人等也不太合。
其实,如果教导得法,金宴儿的心思灵巧,还是很有可能有所成就的。可是,金宴儿本性确实有些浮躁,雨篠真人与清年真君又都不太够耐心去细细打磨,只强行按她们认为“对她好”的方式来教导,两下里毛刺就多了。而荣山派优秀贴心的弟子又多,师长对这个最小的弟子便难免有些忽视冷淡。
田雨因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,竟然对金宴儿的处境看透了几分。她也相信以荣山派的名望和雨篠等为人,不至于苛待这个小弟子。可是雨篠那样严格板正的师父,大概只适合教卢潇潇、黄春苑那样正儿八经的徒弟,对金宴儿这样喜欢别出心裁、需要严格管教里带着百般呵护的娇女子,就不太合得来了。
各人各命吧!
田雨因也就难得地叹了一声,虽是如此想,她却无意去挑破,金宴儿总归只在她留在荣山派的这几日里与她有关联,金宴儿日后如何,又与她有什么相关?而且这个姑娘,即使田雨因和她关系如今亲密,也得承认一个事实:确实很不好教。
多说多做便多错,少一事省一事,人家荣山派的人事,她田雨因何必平白来沾湿了手?
她自有她的目标……
其实,荣山派对金宴儿还是不错的,给她选的师父是雨篠真人这样的法剑双修的名家,教导严格本也是为她好,而且物资上并未亏待她。那种五色的承露绣英,外面千金难求,金宴儿门口却有两株成年的老根,即使是荣山派,这样的待遇其实也不是每个弟子都有的。
前几日田雨因在张眉洞门口留意过,那里草木虽然繁盛,像承露绣英这样名贵的却不多。
当然这话田雨因也不想跟金宴儿说,万一说了金宴儿还当她帮人家说话呢!她现在可得无条件站在金宴儿这一边!